《中國符號 改變世界》之二

　　大家好，歡迎收看《經濟半小時》的國慶特別報導《中國符號 改變世界》。

　　中國13億人口的巨大市場，一直深深地吸引各國投資者；而13億的巨大購買力，不僅左右著國際大宗商品的交易價格，改變著世界500強的排名， 而且影響全球經濟貿易的發展格局。尤其是金融危機的籠罩之下，經濟增長速度最快、外匯儲備最多的中國，是最有實力也是最受歡迎的買家。

　　在採訪中，我們的記者認識了一個叫袁孔良的普通老人，他在60年裡的生活變遷，形象地展示了中國這個巨大市場的萌生和發展。今天我們就來關注這個影響世界的中國符號「13億」。

　　2009年3月，中國商務部部長陳德銘率領200人的中國貿易促進團出訪歐洲，此時的歐洲已經在金融危機的烏雲下籠罩了半年之久，大量企業倒 閉，失業率激增。中國貿易促進團如同一陣春風，造訪了德國、瑞士、西班牙、英國，總共簽下130億美元大單，整個歐洲興奮不已。德國《世界報》發表評論 稱，德國經濟幾十年一遇的嚴重衰退，將因中國訂單的到來而得到緩解。《今日俄羅斯》報以《中國試圖用採購挽救全球經濟》為題，評論說，中國將會成為世界經 濟復甦的「一線曙光」。然而就在60年前，當毛澤東在天安門城樓宣佈新中國成立的時候，全世界都在以懷疑的目光，注視著這個剛剛擺脫戰火的國家，究竟拿什麼養活自己的5.4億人口。的確，戰爭幾乎耗盡了新中國的元氣，加上當時來自國際社會的經濟封鎖，建國初期，人民生活積弱積貧，掙紮在貧困線上。

　　袁孔良：「沒有菜，更不用油葷，吃肉那些根本談不上，生活相當惱火。」

　　當時，新中國的工業發展水平和發達國家相比落後了整整100年，日用消費品供應嚴重匱乏，被老百姓稱為洋火、洋釘，洋盆和洋車的這些簡單工業 品，在當時的中國完全沒有生產能力，要依賴進口。但是在1952年，我國外匯儲備只有1.39億美元，到1978年，也只增加到1.67億美元，能到國際 社會購買的物資極為有限。

　　隆國強：「中國是一個大國，但是從全球購買力的角度來看的話，可以說是被西方世界可以忽略的一個市場，有限的外匯可以拿來買什麼，第一就是買我們最最緊缺的工業化所需要的設備，技術還要買一些國內不能滿足的資源，藥品。」

　　短缺經濟下，所有的消費行為都是按計劃進行的，當時國內衣食住用都要憑票供應，五花八門的票佔據著人們的口袋，一直持續到上世紀八十年代。

　　袁孔良：「買所有的東西都是憑票，糧有糧票，布有布票，買布要布票，打菜油要油票，並且都是規定數量相當少，一個月，一個人只有1斤肉，幾兩油，另外27斤大米，都是那樣子。」

　　建國之初的二十年，統計部門還沒有專門針對消費進行的統計。從國際通用的恩格爾係數來看，當時中國人的消費簡單而純粹。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主任：「嗯格爾係數，主要是衡量我們的食品支出佔我們總支出的比重，在幾十年前那麼它是很高的，也就是說他要把他支出中間的絕大部分拿出來，來做食品支出，這是比較低的生活水平。」

　　物質的匱乏決定了那個時代人們穿著打扮上的統一。即便是最追求時髦的姑娘，能夠選擇的也只有青藍色。外國媒體報導說中國人就像一群藍螞蟻。

　　袁孔良：「一兩年布票的湊起才扯幾尺布來做個衣服，一般都是中山裝或者是說有些叫做夾克，那時候要說穿西裝的沒有。」

　　那時，一個帥小夥用自行車馱著一個大姑娘就是一道風景。手錶、自行車、縫紉機，加上收音機，在當時被稱作「三轉一響」，每件的價格都在100—150元之間，而當時職工的平均月工資只有35元，怎麼算，三大件都是價值不菲的家當。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主任：「早期的時候是老三件，我估計這也就是百元級的商品，比如說手錶、自行車這一類的。」

　　袁孔良：「我還是在達縣托熟人在供銷社買的一台縫紉機，叫做標準縫紉機，買了用火車託運拿回來重慶來的，重慶不好買，也是憑票，外在還要通過關係，你一般人是買不到的。」

　　建國之初的20年，在趕超西方發達國家的思想指導下，「高積累，低消費」的政策成為中國經濟生活的主基調，人力、物力都向重工業和國防傾斜，優先發展卡車和國防用吉普車，民用汽車生產一片空白，對於那時的中國人來說，汽車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黨和國家領導人才能坐，那麼當時中國汽車業應該說叫做缺輕少重，沒轎車，微車也缺乏，從一汽當時來看就是卡車，生產型的 工具，包括二汽當時的佈局也是卡車，那麼當時在北汽的佈局，它就生產軍用吉普車也是來滿足這部分國防方面的，所以說那個時候總體來看我們國家汽車不是作為 進入家庭不是作為老百姓來用的。」

　　(1978年12月18日 十一屆三中全會)

　　1978年底隨著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召開，中國人借力改革開放的春風，走出了十年文革的急流險灘，重新回歸經濟建設的航道。在珠三角長三角地區， 成千上萬的企業擺脫計劃經濟的束縛，成功實現了向出口導向型製造企業的轉變，中國作為世界加工廠的地位逐步確立，一躍而成為對外貿易大國。

　　隆國強：「正是30年我們借助外部市場，走出去，加速我們的發展，我們年增長達到9.8%，這在人類的經濟史上是不可想像的，第二個就是說，你創稅能力提高了，也就是說我們出口業的競爭力提高了，這樣我們就有足夠的外匯了，購買力增強了。」

　　對外貿易的快速增長極大地緩解了當時外匯儲備短缺的現象，1996年，我國外匯儲備達到1050億美元，比1952年的1.39億美元，增加了整整800倍。

　　隆國強：「1844到了改革開放以後，有革新的內容就是進口商有個很大的內容，就是加工貿易上游零部件，佔整個進口的40%作用，那些東西在計 劃經濟下很少的，計劃經濟夏至進口關鍵部件，改革開放以後，因為出口裡面一半是加工貿易，他們需要進口上游的投入品，這個我覺得是個很大的變化。」

　　工業的快速發展不僅使我國逐漸成為一個世界製造業大國，也解決了基本生活必需品的短缺問題。千家萬戶從手中的菜籃子，感受到了改革開放帶來的變化。

　　袁孔良：「市面上那些物質都比較豐富了，能夠買得到，米也不憑票了，油也基本上買得到，肉，街上也有賣得了。」

　　上世紀80年代，個體戶作為一個新名詞開始為人們所熟知，到1981年，全國個體戶達到261戶，出現了眾多收入過萬的萬元戶。那一年，全國職工工資總額達到646.7億元，城鄉儲蓄存款餘額達到281.0億元。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主任：「出現新三件，那可能是千元級的，這樣的一些比如說冰箱、洗衣機等等。」

　　電視機、電冰箱、洗衣機這「新三樣」在上世紀80年代成為中國家庭消費的新寵，一台普通的12吋黑白電視的價格是300元，相當於普通中國人一年的工資，算是當年最高端的消費了。

　　袁孔良：「我們就在成都交電公司去買了一台18吋的彩電，那是三千多塊錢相當貴，那時是賣的特價，我把那個錢藏在飯盒子裡頭，抱著，又生怕掉了。」

　　袁孔良愛人：「那時候工資才30幾塊錢的嘛，我們還到保險公司辦了保險的，怕萬一遭偷了或者什麼一些，還可以找他保險公司來賠償。」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去選那個冰箱，當時剛結婚，80年代，那時冰箱是壞的，那壞的，那我們說那也得把它弄回家，你有總比沒有強。」

　　許多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是坐在自行車橫樑上長大的，自行車是那時每個家庭不可缺少的成員。到1982年，全國有近五億輛自行車，平均每兩人就 有一輛，中國由此成為自行車擁時期國防工業面臨著巨大的轉變，從過去為軍用服務，改為軍民結合，重點為國民經濟和人民生活服務。1979年，中國第一款民 用汽車長安奧拓被推向了市場。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那時候買奧拓車也是非常不容易的，當時國內的很多，我們現在叫做大腕的影星、主持人都買的奧拓，包括很多的機關裡的領導人那時候也都，也都開過奧拓。」

　　因為產量低，當時的奧拓汽車價格售價10萬元，對於當時收入不過百元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道不能踰越的高門檻。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去看那個車，街上有人一駛而過，說要有這個車咱們能買一個，但是我們一算你，那個收入就是100多塊錢，每個月存100多塊錢，一年存1000多塊錢，你10年才一萬多塊錢，當時感到特沮喪，這我還怎麼混。」

　　到上世紀90年代，經過十年改革開放的積累，國民經濟得以迅速發展，儲蓄存款率從1978年的1.8%，上升至1994年的19%，到2000 年， 城鄉居民儲蓄存款年增加額達到6253億元，電視機、錄音機、洗衣機、電冰箱進入了尋常百姓家，上海牌轎車、解放牌卡車、北京吉普成為中國人耳熟能詳的牌 子。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長安的總部所在地，那麼大概住了，旅館裡面住了若干人等，來幹嗎呢？就是來拿車，當時若干的條子，就是不停的到廠長那 去，當時也沒有預計到說那麼火爆，那時候車道溝那地方排隊，有時候大家去看這怎麼了，說買車排隊這樣子，那就是人擠人就這種狀況。」

　　LG電子中國有限公司大中華區品牌營銷總監劉樹基：「LG應該是大概1993年剛剛進入中國來，就是說當時，彩電，冰箱、空調、洗衣機還有電視手機，都有一個很大的增長在裡面。」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主任：「在80、90年代的時候應該是50%、60%這樣一個恩格爾係數，實際上不光是把所有的錢都花在我們吃方面，我們會有其他更多方面的消費支出。」

　　中國人漸漸凸顯的購買力，得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重視。1990年10月，國際餐飲巨頭麥當勞在中國大陸開設第一家餐廳。通用和福特這兩大世界汽車巨頭也隨後搶灘中國市場。

　　麥當勞中國區總裁：「我認為是一下子就被接受了，因為當時很多店的銷售額在世界上都是靠前的。」

　　通用中國區總裁兼總經理甘文維：「中國和世界上其它地方的經濟反應截然不同，我們在美國和西歐有著巨大的市場，但是銷量劇減，它們是非常成熟的市場，但中國市場很年青，而且增長非常迅速，所以這裡有巨大的購車需求。」

　　(2001年12月11日 中國加入世貿組織)

　　2001年，中國人經過15年的曲折談判，正式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中國和世界，彼此都發現了更大的發展機遇。2001年全球對外貿易下降了 51%，而我國卻保持對外貿易的快速增長。2008年，中國的貿易總額從1950年的11.35億美元增加到2.56萬億美元，增長2266倍。目前，中 國的貿易量僅次於美國和德國，位居世界第三；中國在世界貿易中所佔的份額，也從1950年的0.9%提升到2008年的8%以上。

　　隆國強：「1930加入世貿組織以後，我們把貿易權也放開了，我們也不再指令性的說企業你進口什麼進口多少，進口多少是有國內市場的需求來決定 的，同時，政府能做的就是通過關稅稅率加以引導，你會看到，繼續大量進口大量設備，先進技術，等等，除了我說的上游投入品以外，越來越多的消費品開始進市 場。」

　　新世紀之初，在這種笨重的大哥大開始招搖過世的時候，人們露出的多半是夾雜著羨慕和不屑的表情，所有的人都無法想像，人類幾千年來的通訊方式將會被徹底改變。

　　袁稞：「03、04年的時候，基本上我們屋頭就有手機了，並且是人手一個，每個人有一個手機，覺得好方便了。」

　　從2001年，看索尼電視、喝可口可樂、穿耐克球鞋、開別克汽車，在中國很多地方成為最普通不過的風景。而汽車、住房也成為那一年新的消費熱點。失去了分房福利的中國人，發現身邊的商品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氣派。

　　袁稞愛人：「孩子打電話回來說媽媽你們想買房子就買吧，要超前消費。」

　　同樣是在這一年，袁稞的兒子買回了他們家的第一輛汽車。事實證明，WTO相關的優惠政策和由來已久的消費需求共同造就了中國汽車工業的井噴式增長。到2004年，汽車保有量從1994年的14%增長到了33%。

　　長安集團總裁徐留平：「你看從北京這種城市向二線城市，三線，後來到四線後來到農村，就是這麼一個梯度的消費它會把中國汽車市場的容量在不斷的加大。」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副主任：「中國人對汽車的認識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前是從擁有一部車，到後來我要擁有一部好車，擁有一部性價比很好的車子，就比如說你要坐得舒服、安全，可靠性、很安靜，振動很小。」

　　2008年中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1949年的不足100元提高到2008年的15781元，扣除價格因素，增長18.5倍。2008年 底城鄉居民人民幣儲蓄存款餘額達21.8萬億元，比1952年底的8.6億元增加2.5萬倍。中國人人均收入的大幅增加，給已經在中國擴大佈局的跨國公司 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LG電子中國有限公司大中華區品牌營銷總監劉樹基：「從銷售來說從LG進來，我自己感覺銷售是翻幾倍，這個也是中國發展，這裡邊很快速，消費能力越來越高。」

　　LG電子首席技術官社長白禹鉉：「中國的數字電視市場將會非常的可觀，將會成為世界上最大最好的數字電視普及國家。」

　　麥當勞中國區總裁：「中國在麥當勞的體系當中確實是一個發展最快的市場，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是中國是除美國本土之外第一個麥當勞門店超過一千家的國家，自2000年以來，麥當勞在中國的門店數量已經增長了3倍，這是一個非常讓人振奮的增長。」

　　麥當勞因為中國策略穩居全球餐飲龍頭的地位，而美國另一餐飲巨頭漢堡王，卻因為對中國市場的忽略，不得不從那時起就只能位居其後。在當時的國際社會，流行著這樣的說法：誰忽略了中國，誰就失去了機會。

　　隆國強：「對國際社會來說就不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市場，也不再是一個潛在市場，而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市場，我們現在是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中國的購買力是巨大的，進口大國，中國的一舉一動，甚至對我們的貿易夥伴，已經產生很大的影響。」

　　2008年9月，從華爾街颳起的一場金融風暴，讓世界各經濟體遭受重創。國際社會驚奇地發現，中國十三億人口所支撐起的強大消費市場，似乎是這場風暴中最安全的避風港。

　　通用中國區總裁兼總經理甘文維：「非常明顯中國現在已經是世界上一支非常巨大的經濟力量，在過去也是，現在世界遭遇經濟不景氣，中國的逆勢增長給世界其它地區提供了動力，隨著中國經濟的持續增長，成為世界經濟越來越重要的組成部分，從而成為世界發展的重要發動機。」

　　6月1日，全球最大的汽車企業通用汽車，正式申請破產重組，但同時他們投資總額為2.5億美元的國際運營部在上海正式動工。在全球經營業績下降的近幾年，麥當勞關閉了北美200多家餐廳，而在中國，卻以每年增設100家餐廳的速度迅速擴張。

　　通用中國區總裁兼總經理甘文維：「佔穩這個市場對我們非常重要，這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場。」

　　麥當勞中國區總裁：「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國有十三億消費者，這裡有大量的發展機會，每年我們接待5億顧客，這是個很大的數量，我認為中國應該為他們成為世界發展的動力覺得驕傲。」

　　LG電子中國有限公司家電總部執行總裁鄭宇城：「中國數字電視技術的起步就全球而言不是最早的，但卻是發展最快的，以美國為例，整個電視市場上 的數字電視的佔有率超過30%，他們用了5年，而在中國，自奧運年首次開通後1年，截止到09年末，數字電視的市場佔有率就會超過30%。」

　　目前，中國已成為全球豪華汽車購買力最強的國家之一，今年前七個月戴姆勒集團全球銷量同比下降近18%，而在華銷量同比增長49%；寶馬集團全 球銷量同比下降19%，而在華銷量同比增長 26%；奧迪全球銷量同比下降8%，在華銷量卻增長15%。此外，在金融危機使歐美日奢華品牌需求普遍萎縮時，中國奢華品市場卻依然向好。目前中國奢侈品 消費已佔全球市場的25%，首次超過美國成為世界第二大奢侈品消費國。

　　隆國強：「國家富裕了，老百姓收入提高了，賺取外匯的能力提高了，花外匯的能力也提高了，不只是要消費外國的商品，化妝品，服裝，還有更多的是 消費國外的服務，旅遊，電信，教育，醫療，我們中國變成現在旅遊排前幾位的旅遊輸出大國，組團到全世界，世界旅遊組織統計，中國的遊客，是購買力最強的團 組之一。」

　　中國13億消費的強大力量，早已在不經意間改變了世界經濟的格局。金融危機爆發後，中國政府推出了4萬億經濟刺激方案，國際社會經廣泛的認為，這將使全球相關產業的生產和出口持續受惠，很多國家的命運因此改變。

　　隆國強：「政府投資他就是需求，比如說一些高潔的進口設備他回需要進口，當然我們也看到鄰國日本，他在危機發生以後出口下降了40%多，可是他 對華出口的機械設備增效行了百分之一百，受益於我們的四萬億計劃，正是因為有了4萬億計劃，我們保8的目標能夠實現，那麼我們整個進口的需求還是保持旺盛 的，我們的貿易夥伴還是從中收益的。」

　　在波及全球的金融危機面前，中國未能獨善其身，內需不振，外貿出口大幅下滑，讓中國經濟同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但是往來於大西洋兩岸的人們，還是明顯地感受到了，這個古老國度所散發出的神奇力量。

　　加拿大商人皮特：「這裡幾乎看不到衰退的跡象，但在加拿大非常普遍，找工作的人更多，人們沒有錢到商場購物，股市下跌，我認為在中國，人們已經非常富裕了，看我們周圍，有很多車，好的學校，麥當勞總是滿座，但在加拿大，生意不好的時候，可能整個店裡只有兩三個人。」

　　在金融風暴席捲全球的這一年，袁稞一家繼續著自己波瀾不驚的日子。最近，他們剛剛換了一輛新汽車，把以前的小房子，換成了現在這個12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

　　袁稞：「我們準備的是二十來萬，裝修和買家具一起，電器家具這些全部要添新的，重新買，買一個大一點的等離子。」

　　今天的中國，向世界展示的不僅僅是一個經濟體增長的故事，還是一個改變世界經濟軌跡的奇蹟。在未來的日子裡，中國又將從何處汲取前進的能量呢？

　　隆國強：「人均收入，3500美元，什麼水平，在全世界派110為之，雖然國家購買力很強了，但是我們的老百姓還是很窮的，除了很多結構性的原因，是受制於我們的經濟發展水平，我們要向各種辦法，即擴大內需，也充分利用外需。」

　　國家信息中心宏觀政策部副主任：「我想強調的是中國的居民的消費，佔GDP的比重相對來說是比較低的，和全球比較起來，只有35%左右，而美國 是70%多，這樣的一個龐大的差距，實際上一方面意味著我們的居民消費還遠遠達不到一個國際的平均水平，就是說老百姓的這樣的一個福利水平和我們的增長這 樣的一個態勢還不相匹配。」

　　作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和第三大貿易國，作為全球外匯儲備最多的國家，中國強大的經濟實力正凝結在中國人民銀行所發行的人民幣上，讓這張薄薄的紙 幣在國際金融領域的地位越來越重要。就在2009年9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中國央行簽署協議，同意中國央行以人民幣購買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約500億美元 的債券。許多國際財經人士注意到，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儲備貨幣名單中只有美元、歐元、英鎊和日元，人民幣已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認可的儲備貨幣邁進了一大 步。明天的同一時間我們就為您介紹這個影響世界的中國符號「人民幣」。(CCTV經濟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