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倪匡,大概就是在今夜不設防,倪匡說話快速且口音很重很難聽懂,很多時由黃霑來翻譯,雖然難聽懂,但卻字字珠璣、句句鏗鏘,風趣幽默,第一次接觸衛斯理小說,應該是在小學時,由於是讀上午校,下午就會待在家裡,偶爾有一次下午聽到商台播放了衛斯理,一聽就上癮,結果每天放學後都會去追,另外,有一次在學校圖書館看到他的衛斯理小說藍血人就已經可以廢寢忘食去看,故事實在非常引人入勝,老實說倪匡筆下科幻小說實在是太過天馬行空,只適合在收音機聽或者睇小說去幻想,拍成電影或電視實在是不敢恭維。
倪匡雖以科幻小說聞名於華人世界,但他在創作歷程中,涉獵範圍十分廣泛,曾涉足武俠小說、偵探小說、靈異故事等,作品數量豐富。倪匡也累積創作超過300多個電影劇本,還曾在1989年至1990年走上螢光幕,與黃霑、蔡瀾合作主持亞洲電視《今夜不設防》,可謂開香港電視史清談節目先河。
倪匡歷年來的金句不絕,2012年,倪匡獲頒「第31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的終身成就獎」,領獎時,他即時大放笑彈,謂:「有啲暈暈地,唔係好企得住。頭先嗰啲介紹有啲發水㗎,大家注意。」當時在場的電影人已經被逗得捧腹大笑!及後倪匡從口袋拿出一張講辭,又謂:「大家唔使驚,我唔會講好長㗎啫,十個字左右。」 多謝大會,多謝大家,多謝!可見其風趣幽默之處。
2019年接受香港電台節目《鏗鏘說》的訪問,被主持人、資深大律師石永泰問到,他的小說作品《追龍》寫到,要摧毀一個城市,不必摧毀建築物,只要令這個城市的優點消失,問他覺得香港有甚麼優點消失,會導致它毀滅?倪匡說: 自由。言論自由是一切自由之母,沒有言論自由便沒有任何其他自由。
《移魂怪物》:人類思想上的暴戾反映在行為上,就是以暴力掠奪他人的種種權益(包括生命)。其中最登峰造極的當然是藉著什麼主義、什麼理想等等名堂建立起來的極權統治。
專訪倪匡: https://mingpaomonthly.com/article/details/%E5%B0%88%E9%A1%8C%EF%BC%8E%E7%89%B9%E8%BC%AF%2F2019-07%2F1590997520651%2F%E7%89%B9%E8%BC%AF%EF%BC%9A%E3%80%8C%E6%88%91%E5%AF%AB%E7%9A%84%E4%B8%8D%E6%98%AF%E7%A7%91%E5%B9%BB%E5%B0%8F%E8%AA%AA%EF%BC%81%E3%80%8D%E2%94%80%E2%94%80%E5%B0%88%E8%A8%AA%E5%80%AA%E5%8C%A1%EF%BC%88%E6%BD%98%E8%80%80%E6%98%8E%E3%80%80%E8%A8%AA%E5%95%8F%E3%80%81%E7%BE%85%E3%80%80%E6%97%AD%E3%80%80%E6%95%B4%E7%90%86%EF%BC%89
說起倪匡,也令人想起李敖,也是非常令人欣賞的知識分子,不只是簡單的學者、作家、批評家、媒體人,他素以直言、巧言聞名,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能說真話、明是非,頗有二三十年代魯迅的風范。他也是一個行動家,不但在政論節目中回應敏感話題,還曾積極參與一些抗議當局不公的活動當中,力圖啟蒙民眾、刺激各界參評的熱情。
中國特色投資主義
價值投資法的要旨,在於選擇有潛力的股票。而這裏的所謂潛力,是指一隻股票的內在價值(IntrinsicValue)
2022年7月4日星期一
七八十年皓皓粼粼無為日,五六干萬炎炎詹詹莞唐言
2022年1月22日星期六
貪腐
西方社會的法治精神普及,另外加上基督教信仰,令小孩子從小就被教育做人要誠實,不可取不義之財,約束着正做官的每一個人,西方現代科學更甚至是發展出科學精神價值,要求人有批判的頭腦、 理性的思考以及創新的精神,令推動文明向前邁進的基本動力成為超越追求金錢之外的另一價值信仰。反觀國內,當共產信仰崩潰,全國人民再不想信馬列之後,只信金錢權力,變成真正無神論,道德淪喪,核心價值蕩然無存,貪腐成為了社會潛規則,風氣甚至傳染老師學校的所有人,試問在這樣環境下培育的新一代,究竟會變成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國家。
https://kknews.cc/zh-hk/education/8o6r524.html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5yp9IBrFhaQ
2021年8月31日星期二
Elon Musk 的星辰大海
日前 Tesla 在美國舉辦的AI日活動,Elon Musk 宣告特斯拉將打造人型機械人「Tesla Bot」,並預計明年就會推出原型機。根據 Elon Musk 的說法,Tesla Bot 是擁有特斯拉開發的神經網絡、及 Dojo(道場)超級電腦晶片,一種非汽車的機械人應用的 AI 訓練即服務(AI Training As A Service),他表示,特斯拉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大的機械人公司,因為「我們的車就好像裝有輪子的半感知型(semi-sentient)機械人。」
事實上 Tesla 早已開發出仍在不斷演進的全自動輔助駕駛系統、Dojo 以及神經網絡,並會將這些技術放進人形機械人,因為 Elon Musk 表示,人型機械人與電動車,都一樣是機器人。
從 Elon Musk 這段說明可以了解,Tesla 建構的事業,不只是一套電動車的軟硬體系統,更是一個涵蓋人工智慧與機械人的生態鏈,因此,他不僅僅讓銷售電動車硬體及自駕車軟體成為兩門巨大的生意,未來還會推出更多新產品及新應用,讓更多的事業部可以產生不斷正向循環及良性回饋的飛輪效應。
Tesla 可以不斷擴展創新,關鍵就在建立完整軟硬體生態系,並且佔據價值鏈中獲利最高的頂端,未來肯定可以擁有最強勢的訂價權,事實上 Elon Musk 不單上在 Tesla 的人 AI 機械人下了不少功夫,他亦同時發展太空發展的 SpaceX,以及挖地底隧道的 Boring Company 等,創新讓 Elon Musk 可以上天下地,不斷在新領域開發與創造,實現最終「開發火星」的夢想。
Elon Musk 在33歲的時候入股了 Tesla,並擔任其CEO兼首席設計師,而他對電動車的興趣始於 Tesla 創立之前,早於他去 Stanford 求學之時,就選讀應用物理和材料科學的博士學位,目標是研發出超級電容器能夠給電動車提供足夠能量。
然而 Tesla 在2013年2月曾瀕臨倒閉,當時因為 Model S 電動車功能有限而滯銷,當時 Elon Musk 一邊改善品質及銷售策略,一邊游說 Google 行政總裁 Larry Page 以60億美元買下 Tesla,並再注資50億美元擴充廠房,最後因細節分歧而告吹,因為 Model 3 的產能一直難以提升,達到規模化生產,當時 Elon Musk 告知投資者,因為自動化生產系統和電池工廠相繼出狀況,使得公司處在「生產和物流地獄」,Elon Musk 也透露公司曾距離破產僅1個月,但談判期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Tesla 銷量突然激增,再不需 Google 接濟,而入股 Tesla 也成為 Elon Musk 至今最具價值的投資決定。
而另一次神奇的事情就是 2008 年 9 月,獵鷹 1 號歷經三次失敗,終於第四次發射成功,然而 2008 年底瀕臨破產,沒有足夠錢支付員工薪水,Elon Musk 的太空探索公司 SpaceX 一度瀕臨破產,無法負擔員工薪水,而 NASA 居然在無任何條件下,就在聖誕節前兩天,宣布提供 12 次商業貨運合約價值 16 億美元的大單子給 SpaceX。而 Elon Musk 更表示鍾情於使用電子郵件工作,因為郵件不需要及時回覆,還用一個很難被猜到的郵件地址來避免與公司以外的人取得聯繫,這種種跡象很容易令人聯想到猶太人神秘組織,如共濟會、光明會等背後力量的支持...
Elon Musk 的「火星夢」早在2018年就逐漸成形,不說別的,他就曾在早先的貼文昭告世人,他的目標是用一半的資產協助解決地球上的問題,另一半的資產則是在火星上建立一個自給自足的城市,藉此確保地球上所有物種生命的延續,並預防地球受到隕石撞擊或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所可能導致的人類滅絕危機。
Elon Musk 目前所擔任CEO、創始人或重要角色的企業在各自從事的領域內,都有顛覆行業的潛力,包括:SpaceX(火箭發射與回收),特斯拉(電動汽車),The Boring Company(基礎設施和隧道建設),Hyperloop(超級高鐵),OpenAI(人工智慧),Future of Life Institute(生命未來研究),和 Neuralink(大腦晶片)。2017年美國《連線》雜誌對 Elon Musk 花費時間進行有趣的對比換算,得出的結論是:Elon Musk 一年完成了別人八年的工作量。建造火箭,SpaceX 對比 Blue Origin,耗時比例1:6 ; 建造自動駕駛汽車,Tesla 對比福特,耗時比1:4 ; 建造超級高鐵,Elon Musk 對比加州政府的項目,耗時比1:6;挖隧道,The Boring Company 對比正常地鐵,耗時比1:14 ; 交付平民價位的電動車,從立項到交付,耗時是通用汽車的 2/3 ; 更快的汽車生產線,通常汽車組裝需要3分鐘,Tesla 機器人生產線10秒搞定,耗時比1:18;登陸火星,按規劃 Elon Musk 想在2024年就送人類上火星,NASA 要到2035,Elon Musk 又1:8領先,先不說 Elon Musk 為何有這麼多精力去管理,bill gates、Steve Jobs、馬雲、馬化騰窮一生精力才能打造出一間出色的企業,Elon Musk 就憑一己之力就打造出7間這樣非凡的企業,絕對令人嘖嘖稱奇,但無論如何,這些公司每一間都可以說是獨當一面,分拆起來上市也絕對不能小覷。以整體來看,他們全都可以說是以「開發火星」為目的而發展出來的企業,論財力及硬底子技術實力,著實都有成為「火星開拓者」的條件,或者我們也可以說,這最多就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Tesla 開發的 Cybertruck 擁有高達3,500 磅的負載能力和自動適應氣壓懸掛,三電機全輪驅動,汽車車身與其稱作底盤,更應該叫做外骨骼,多邊形的車身是由3毫米厚的301冷軋鋼材摺疊成的單片式汽車車身,可以阻擋 9 mm 口徑子彈射擊,密封性強,可以進行機艙增壓或作為兩棲車輛使用,搭載 Tesla 自動駕駛系統,可以肯定就是設計來用在火星行駛的電動車,而人型AI機械人「Tesla Bot」更是用來代替人類拿來開發宇宙的必須品,Neuralink 大腦晶片就是拿來遙控機械人,Boring 密封管隧道和 Hyperloop 超級高鐵估計亦是為用在火星上開發的科技。
正如 Elon Musk 所說我們正在改變世界、改變歷史,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 Elon Musk 及 Tesla 等如何創造新世界吧!
2020年5月5日星期二
巴菲特2020年股東大會
我們本應該到場的另外一位是我們的副董事長,負責我們保險業的傑特-簡恩,他在紐約,這一次他也覺得從那邊旅行來奧馬哈開會也是不合適的。阿貝爾現在在台上,是我們這邊的另一位副董事長,保險業務之外的所有業務都由他負責。格雷格所領導的行業現在大概是有1500億資源,尤其是擁有12萬員工,他做這個工作已經有兩年了。如果是沒有阿貝爾來幫我,我未必能夠做到現在。
我兩年以來才做了四分之一的工作,我對阿貝爾非常感謝,尤其是他今天能過來跟我們一起開會。
會議分成四個部分,一會兒我給你們來獨白,通過一些PPT給大家講一些內容。從我21歲到現在88歲(應為89歲),我從來沒有使用這些幻燈片給大家講。但是大家也說:「老狗也能學到新技能」,我正在學習新的本領。
第一,我希望通過這些幻燈片把第一部分先過一遍。
第二,伯克希爾第一季度財務的總結。我們已經在berkshirehathaway.com的網站上登出來一季度的財報,到時我會提出一兩點給大家講一下。我們在4月的時候已經講過,對伯克希爾來講是新的東西。
第三,一個相對正式的股東會,大概15—20分鐘。
第四,問答、訪談,我和格雷會回答徵集到的很多股東的問題。
我們都知道,每一個人的頭腦裡都充斥著一個想法,過去的兩個月一直如此,就是目前為止美國的衛生健康大家怎麼看這個情況,尤其是美國的經濟情況會怎麼樣,今後的幾個月甚至幾年會是什麼樣子,而且我在這方面,在健康方面我沒有什麼更多的可以在此多加敘述的。在學校的時候,我會計學得不錯,但我當時的生物一塌糊塗,我關於疫情的瞭解和大家一樣。
就個人來講,我感覺非常棒的就是我能夠聽到Fauci博士(的言論),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誰,但現在我知道是非常幸運的,作為一個國家有一個像Fauci博士這樣的人。他已經79歲了,他還每天24小時連軸工作,而且他在中間還採取了一個幽默客觀的態度。他給大家直截了當地講事實,把非常複雜的事實很直接地告訴大家,他什麼知道什麼不知道。我們不談有關的政治或政治人物,我對Fauci先生非常感謝,能夠教育和通知,讓我們這些人能夠瞭解情況。還有我的朋友蓋茨先生及團隊,他們一直告訴我,目前進行的情況是什麼樣。所以,這方面我會有相當的瞭解。Fauci博士對我來講是很重要的一個提供信息的人。
當這個疫情蔓延到我們這邊來的時候,我看到這邊幾萬個空的位置,去年的時候是爆滿的。格雷格剛才跟我指出來,不管坐多少人,過去這個場子全部坐滿了。當時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到今年的3月會發生這麼瘋狂的疫情。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影響,影響到全國人們的行為和心理,這是非常劇烈的一個變動。
我們在一開始沒有做好準備,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各種各樣的可能,不管從健康上面的角度,而且在經濟角度上面,這個可能性眾多。所以,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知道,尤其是在目前的疫情下,範圍太廣了,尤其是在健康、衛生方面,尤其是它對於經濟的影響。健康和經濟會相互影響、相互制約。我再次重申,你們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尤其是在健康方面,我沒有更多信息。但是我想所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和可能,現在已經是越來越集中了,我們現在都知道結果不可能更壞了。
一開始說的可能還有其它的什麼病毒,目前來講對它進行判斷還是比較困難的,有很多事情我們還不瞭解,還有很多未知,所以現在有非常棒、非常聰明的一些人,他們現在正在這個上面努力工作。但這個病毒本身明顯是一個高傳染性的東西,大家都知道,這種傳染不好。雖然說病毒是很壞的,但還沒有像1918、1919年的西班牙流感那麼致命,當時我們的父輩有些人經歷過這個,在3月15號奧馬哈的報紙上有一個非常棒的push,你們可以在網上查查,也在Google上查一下這個文章,提到當時流感的時候,也只有4個月時間,奧馬哈有974例死亡,當時已經是占人口的1%以上了。
那個時候在全國可能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也就是說如果奧馬哈是1%(死亡),當時美國全國大概也有1%的人(死亡率)。這一次疫情看上去不會像「西班牙流感」那麼致命,但是它的傳染性很強的,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我們不知道這個裡面到底有多少人現在被傳染了,有症狀、無症狀,我們不知道。所以,現在可能的範圍,從健康上面來講,我們現在比較集中一點,有不同的可能性。它對經濟上還會有廣泛影響,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知道,在你自願地把有關的行業、社區關閉好的情況下會造成什麼樣的情況。2008、2009年當時由於金融危機,很多行業也由此脫軌了。目前這些行業的經濟列車都沒有在軌道上,我們都把它們從軌道上拉下來了。美國作為一個最有效、最有生產力的世界強國,這麼大的製造能力,我們現在的經濟被完全轉向了,看上去而且是無可避免地製造出很多人的焦慮,改變了人們的心理,有的人就開始覺得很難控制。
這對我們來講,是一個相當大的前所未有的試驗。對於這些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現在不能夠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對於今後的很多年,這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回答,要能夠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為可能性很多,我現在要跟大家講的是這個國家經濟的未來是什麼,因為我現在還是有這種認定。二次大戰的時候,我當時就認定,在古巴導彈危機,包括「911」,包括2008年的金融危機等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停止美國的前進。我們過去已面臨過很多問題,現在我們也面臨著嚴重的問題,有些問題和現在也有相似的地方。但我們以前其實碰到過很嚴峻的問題,我們美國人總是有神奇的可致勝的因素,我希望能夠給大家回顧一下歷史。
如果你能選一個時間,什麼時間出生、出生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您的性別如何,也不知道您會在哪一年,或者是您到底是聰明的,您的才智到底如何等等。如果你能有這個選擇,我想你不會選1720或1820或1920年,你絕對會選在今天出生,而且會選擇在美國誕生。因為最有趣的一件事是在美國開國之後,1789年喬治-華盛頓接收了橢圓形辦公室之後,很多人就希望我自己就是美國人。你可以再試想一下,現在已經是200多年的歷史了,還有很多人也都希望能夠搬到美國來。我的朋友講我現在就跳上飛機,飛過來了。
最重要的一件事是看一下PPT上第一個圖片,我們的改變還非常年輕,當然有很多今天在國家裡活著的人,還是挺老的,可是很多事是偉大的,而且在歷史上能閃閃發光的。
1790年的時候那時我們只有390萬人口,不是說人口調查的時候得到這些數字,1920年我們的商業部著火了,人口普查也許出來的結果不見得是對的,但1790年大約有390萬人口,有60萬的人還是黑奴。比如0.5百分比或是1%的人,那個時候只有13州的人口,你可以想像,生活在200多年前是怎麼樣的,220、230年之後是什麼樣子,我們那個時候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就算是一個最樂觀的人,他的想法也不會想到現在可以喝酒、抽大麻,都有可能的。我跟查理、格雷格(的年紀)合在一起相當於這個時間,你們看這個國家,在路上大概每天都有2.8億車子繁忙地穿梭,這也是我們以前沒想到的。我們隨時可以在岸對岸飛4萬公里,而且還有非常棒的大學,醫療系統也這麼完善,娛樂界已經創作出來大家能欣賞的娛樂節目,跟1790年是完全無法比擬的。231年之間已經有了這麼樣的變化,而且絕對是超前的,超過人們可想像的。另外,互聯網的變化也是極大。
我們國家的財富在1789年的時候是多少呢?在開國的時候,在美國那個時候總體的財富,結果大約是40億。我可以告訴你,在早期還有在好多年之前,數據的收集跟現在是多麼不同,而且數據的這些變化是極大的。有的時候找不到可以讓人真正信任的數據,全國各地都是如此。但是在房地產上面來講,當你再看這些數字的時候,比如一些居住的房產、地產或是公寓等等,而且每一個房子看起來都是不太一樣的,但是它們都有非常好的售屋價格,跟其它國家可能是不一樣的,也是財富分佈的象徵,以及我們的估算依據。
如果回到原來的時間之中,是很有趣的情況,比如1803年我們買一棟房子,路易斯安那州整個州的購買都只有1500萬,那個時候房地產的一筆非常顯著的重要交易。當我們購買路易斯安那州的時候,它的地理環境到底有多大呢?大概是840英畝,是我們現在美國下半部分的四分之一,在1803年就購買到了。如果說您住在德州,您的祖父會打個電話或是叫某一個人,跟他的孫子或是外孫們說,不要把你所謂的土地上面的礦權賣了,因為這個中間可能不只1500萬的資產,因為你的礦權會更大。在德州的祖父會跟他的小孩講的,比如堪薩斯州、奧克拉荷馬州,每一週大概都有210億桶石油在生產。我們花了1500萬買了路易斯安那州,大概其中300萬可拿到200盎司黃金,就等於是我們拿1000盎司黃金跟法國人交換了路易斯安那州,這就是我剛才講的1500萬。當地的一些礦產有更多的產出,產出來的黃金以及產出來的礦產,可能至少有大概4000盎司金子出產。所以,這個錢絕對是很便宜的。價值20萬盎司的金子,大概有800平方英里的地是用這樣的價錢買到的。
我有時候在做演講的時候,我想把這些數字提出來給大家看一下,這些估算在全世界以及在我們國家在1789年這些數字都是合理的,10億並不是非常瘋狂的數字,1789年我們全國財富只有10億,這也是讓我們覺得非常重要的一個數字,而且是可以讓我們深思熟慮的,這不是一個瘋狂的數字。
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那個時候到現在,我們的財富累計到多少了?這個數字你們常常可以看到。比如我們的聯邦準備基金,所有美國居住家庭裡面的人,如果看一下這個數字,大概有100兆(萬億)的股票或是各個房屋、公寓的銷售,把這些數字如果加在一起,美聯儲告訴我們,這些數字都是非常有趣的。我們現在在美國可以看到,也就是231年之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100兆的財富,你們會想怎麼會是這樣子?當然這中間還包括了所謂通貨膨脹。可是事實上,一半的國家那時通貨膨脹並不是非常強勢的,當然有通貨膨脹也有緊縮的情況,但一般的方向還是朝著固定方向走。假設以這樣的計算方式來講,也許20年之內,這中間還有一些日產生活用品的改變,如果要做計算,你要講到底多少錢是只在某一年的時候值多少錢,特別是一些不同的產品、不同生活用品。但合理地來講,美國的實際狀況是,財富的累積是肯定存在的,至少是5000比1的結果,這個國家當然還有更多的土地可以進行再開發。也是這個原因,231年內不會一夜之間改變。但有些人在美國剛建國的時候是沒有想到的。
這些事情非常重要,現在我們等於碰到了一個崎嶇的路段,而且是一個比較嚴峻的情況,在231年之後,當然我們這些情況還會有轉變的。我們在這個時期之內,在這個國家誕生之後,比如70年代也會有一些劇烈變化。
1863年情況,那時我們有3100萬人,大概400萬人是奴隸,還有一些沒完成的事業也涵蓋在內,1789年到1863年,中間有一些動盪。有一些狀況發生了,但不是很多國家都能遭遇到像美國的情況,能真正在72年做些什麼或者是在74年之中為我們的人民做些什麼。他們這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在美國南北戰爭的時候,當時的總統要做出一個決定,他當時做出了一個估計,當時會有6%的人口尤其是男士,從18歲到60歲的男性會有這麼多人在南北戰爭中死亡,當時也是一個合理估計。18到60歲的男性當時是很大一個比例,參戰後會有6%戰死,在國家就業人口裡很大一部分消失了。
講一下當時的情況,只是讓你們來考慮一下,那個時候的傷亡相當於2020年什麼情況呢?今年相當於18—60歲男性之間,大概400萬人沒有了,對於我們這個國家會是多麼大的打擊。在美國夢實現的過程當中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不光是在美國,在世界究竟是怎麼樣一個情況呢?也會是同樣類似的情況。
巴菲特:你們講到了最極度的一些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剛才我們曾講到美國已經接受過各類撕裂,比如在大蕭條的時候,但最後你絕對不要在美國身上下錯賭注,美國是非常強大的。這就是我今天對大家發表的意見。
從剛剛我們最開始的1789年,到美國的南北戰爭,到後來的經濟大蕭條,現在我必須要告訴大家,請不要錯過美國的機會。當然我們現在不是一個完美的境界,可是我必須要講,我們現在是一個更好的國家,而且是一個從1789年到現在更具財富創造力、更有價值的國家,應該是如此,而且未來也會如此。對大家來講,我們現在走的方向肯定是對的。
在1776年的時候,那時我們剛立國,宣講「我們生而平等」,我們也有了更多人民的權利等等。14年之後,1790年,其實我們的國家在接受美國《憲法》之後,真正成立了,或者是組織好了,我們又發現了15%的人口是黑奴,我們也開始進行了更大的一個鬥爭。人們都是生來平等的。我們講到了生命的價值,還有追求幸福,我想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放棄自由,而且追尋其他的東西。所以,這些在1990年我們要解放黑奴時就發生了。當然我們也花了非常長的時間,才部分或者是慢慢地、逐漸地修正了美國的一些問題。
後來,我們講到了16歲以上的男性,我們那個時候也開始朝著正確方式來進行推進。除此之外,我們講到1776年「人與生俱來都平等」的這句話,而且每個人都有追求自由的這些權利等等,這就是所謂自我尋證得出來的結果。50%的人口其實都享受到這個國家最公平的待遇。所以,等到建國231年之後,我們的女性才真正得到瞭解放。我們也可以投票投給現在的女性,這是更讓人覺得精彩的世紀。
另外,第19號修正案也花了61年之多,直到女性可以在我們的最高法院裡面登上大法官席位。之前是9位男性,1961年之後終於有了第一位女性大法官,第一位被指派為美國最高法院大法官的女性。中間可能在渠道或是人選輸送上有些問題,但花了61年時間,花了這麼多年,你才在這麼多人中間選出來了30多位男性大法官後,最後終於選了一位女性大法官。
這就是上面梳理的問題。花了非常長的時間,還未徹底解決,但是有意義的結果還是在發生之中。我們現在的社會也是比以前更好、更優良的,我們現在的社會絕對是比以前更好。再比較我們剛剛講的,從1789年到現在來進行比較,我這一年已講了好多次了。
1778年《獨立宣言》到現在為止,這是非常能激勵人的一個宣言和文件。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我們不要對美國把賭注下錯。
我們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你要想在對美國下注的時候,我跟你說,我是相信美國的。從我11歲買第一注股票到現在,我一直是相信美國。在美國財富的增長上面,我是抓住了它的羽毛,但是並不是說每一天這個市場都朝我想要的那個方向發展。
我希望做的,根據現在這個情況,我也覺得這個是有趣的事。你會看到在2015年6月17號,就是幾年之前,你會看到我最崇拜的美國人之一Sam Nunn,他是非常棒的愛國者、非常棒的參議員,他做的工作沒有受到人們的讚賞,但一直堅持在做。他做了一個核威脅方面的提議。Sam Nunn創立了這個倡議組織,他要建立一個機構,他們的努力就是要減少核化學,可防止數百萬人的死亡,他是這個組織的靈魂。在這之後,他一直在講,擔心這種大的流行瘟疫,類似核災難一樣,他多少年一直在擔心這樣的事會出現,就包括一些大的瘟疫。比如說就像那些發恐怖信、發化學物品威脅信,比如當時在911之後發的哪些人。Sam Nunn當時在YouTube上做出了一個講演,你們可以看一下,他在上面講到了大的瘟疫會造成的危險,大家都可以看到Sam Nunn當時的講話。
我們在過去兩個月之內,對這個大瘟疫的情況有了更深入瞭解,所以你可以到Youtube看,這個講話只有831人次看,也許看的這些人都是在過去2、3天看的吧!很難想像這種事會發生,但我們也會有過這樣子的體驗,就像目前疫情發展的情況,很難把這個東西結合到我們的想法裡去,這些人會不會借錢做投資,伯克希爾總是要做最壞的準備,在最壞情況下怎麼樣。如果一件事情可能不對,有可能很多事情同時會出錯,就像現在人們學到,也許是我早些時候唸書的時候,在我5、6年級時,如果說有多少數乘0的話,最後不管什麼數乘以0,最後結果還是0。這個時候如果你借錢投資,不能說這個是合情合理的。
2019年10月的時候,有一個300頁的報告出來了。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它是美國最受尊敬的大學之一,NDI(核威脅倡議)就是我們在這方面關於核威脅的倡議的開始,他們這邊出了一個報告,來進行估計,全球應該做好對大的流行瘟疫的準備、應付工作。在11月時,Sam又出了一個報告,他是以前的能源部長,還有Beth Camero,他們三個人共同做了這個報告,他們大概是在去年11月給了我這個報告,做出了這樣一個估計,300頁這個報告開頭就是生物方面威脅,自然的、有意的或者是事故性的,不管是哪一類,在任何國家都有可能對全球衛生、對全球的安全及全球經濟產生影響、產生風險。我們估價一下我們在中間如何進行好應對呢?把這些都放在一起,是不是所有的國家都能準備好呢?美國算是準備得比較好的。經濟學家和約翰‧霍普金斯一級學校,比如像Sam這樣非常傑出的人,他們都有做出這樣的報告。
Sam和其他人在2019年10月24號又上了Youtube,在上面解釋他們所做的研究,過去兩天,看這個的只有1498人次,比爾蓋茨也在上面發表了講話,他那邊看的人就多得多,但他講的同樣的東西,可能在出其不意、突如其來的時候發生這種災難。不管怎麼樣,在宇宙存在的過程中,這種事一定會發生,但你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
具體從我來講,國人現在還沒有把我們的資源全部耗盡,我們還可以看到一個好的結果,在長期的情況下,我們還會生成好的結果,尤其是這些股本,它們可能短期內不一定有很好的時候,但現在30年國庫券也只有1%收益率,而且這個收益還要交稅,我們的通脹率也只有2%。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股本是不是能比你的國庫券做到收益更好?這比你把錢藏在自己的床墊下面會不會有更好的收益?只要你有投資存在,而且這個投資不是賭博,而是正經八百的投資,你可以說你是買這種股票投資。非常有趣的是,股票所能提供的,我們覺得股票只是商業活動的一部分,這是小的一部分,但從1789年開始到現在,你是一直存了一小部分錢,你可能當時是用儲蓄的錢買了一個很小的自己的私有產權,也許是一個房子,你可能租給別人了,你當時沒有真正這個機會,向其他十個人一樣在做其他商業活動,他們可能把自己的錢投進去,這樣我們是不是又可以有美國的致富傳奇,他們是不是都能成功,而且得到很高回報?當時每個人可能有這個儲蓄,可以做哪個選擇呢?每個人可能有不同選擇。那個時候國庫券就開始發行,但當時收益也是有限的,可能有5%—10%,但你不可能買沒有利率的國庫券或債券。如果別人賣給你的股票,收益高於國庫券,但有一定的風險、比較高的風險,你買不買?
所以,人們的態度,對股票、國庫券的態度是什麼呢?因為它們流通性是非常高的,每一分鐘都可以變現的,這非常重要。但現在想到這一塊是不是有流動性,這是有點傻,但1949點的時候可能是這樣,因為股票只是商業活動一部分。在當時情況下,不管是哪一種情況,無論是股票還是國庫券都很流行,不管是哪種情況下你都可以決定開始做投資,買一個農場。
也許你買了一個小農莊,開始進行經營。也許是161畝。你又買了大量股票,隔壁的農莊也有161畝的農莊,跟你差不多(面積),而且土壤質量也差不多。這兩個比較下來都是差不多的。隔壁一家農莊,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因為每一天,這個農民說「你把你的農場賣給我,不然的話我把你的買過來,你要想多少錢,告訴我就是了。」這是一個很讓人煩躁的鄰居,是不是?但如果你在隔壁有這樣一個鄰居,可能你在鄰居的選擇上面沒有任何選擇。但你講股票的話,星期一早上有人跟你講我賣你一百股或是我用同樣的價錢跟你買一百股,每一個禮拜的五天都能這麼做。
你可以試想,如果今天這位農民,當你買了這個農莊的時候,你會看到今年這個收成如何,你付了多少錢買了一英畝的地,還有這些農作物到底收成多少,有的時候好年景它的價格是多少,壞年度這些穀物的價格是多少,你用這個來做比喻,隔壁的農莊、農民也買了。所以,有的時候這些數字高或低,可以在任何地方發生。你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是,你要記住一件事,隔壁這位老王,他就是在服務你,他並不是在命令你要做什麼。因為你今天買了這個農莊,這個農莊有潛力你才買,你並不需要聽他講任何話。所以,不管說是卡內基先生或是洛克菲勒先生,他們這麼有錢並不是聽別人講什麼話才有錢了。所以,你今天入行了,你今天買股票也如此。這等於是你有優勢的一些情況,因為你的鄰居現在也不聽你講,但他每天都在這裡騷擾你,所以他每天都講多少錢、多少錢,他等於在跟你進行報告,或者是他要有多少錢買你的或是賣給你這個農莊的價錢。也許他給你的價錢非常低,或者是他買的這個價錢非常低,你不見得要賣給他,你要有這樣一個定位,瞭解當時一些狀況。在買賣股票的時候,也有這樣的一些優勢。有些人大聲地呼叫說我今天的價格有多高了,或者怎麼樣。
這中間可能有微妙的差異,但你要做決定的時候,也在我們今天大疫情發生之前,跟現在的價格完全是不一樣的,但沒有人強迫你現在非得賣你的股票。如果說你覺得您今天投資的這個公司進行的業務是您喜歡的,而且他們覺得您做得也是非常好的,比如伯克希爾公司。
股票有自己相應的一些優勢,你可以在美國進行這樣的投資,除非你要有自己獨特的一些想法,你自己決定要越界做其它的一些事情。比如有些人老是只投資一種股票,當然有幾種股票是這樣子。我覺得在平衡再投資的一些情況是比較好的。如果你已經這麼做了,我自己本身也這麼做了,我也有所成就了,比如100:1的情況或者是怎麼樣的情況是否會增加,或者是在一段時間美國順風的一些情況是非常好的,美國現有的一些趨勢當然也會有一些顛覆的狀況,但你要知道您自己的定位在哪裡,當然這些中間有些破壞的情況或是發生了一些狀況的情況,您現在要用這種槓桿的方式來進行思考,或者是您的心理上如果沒有辦法能在看過這麼多的數字之後,沒有辦法進行調試,或者是你今天有一個鄰居講我買了160/英畝,後天有180/英畝或是2000/英畝,2000/英畝之後你做了評估之後,你再計算一下我今天收的穀物是不是值得賣這麼多錢,這就是你必須要做的一件事,這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想法,你必須要在心裡上有正確的思維、正確的方法,在股票市場也是如此。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曾經已在美國支持或者是穩住這樣子的地位,支持十來年,我的觀點就是這中間在股票上持有的利益絕對是比國庫券或者是債券都好的,這其中有極大的資金,大家願意付的。
相反來看,有些人希望購買一些東西,事實上來講,不是每個人可以提交更棒、更驚訝、讓人覺得滿意的結果,但業務提交出來的一些結果,也就是你隔壁的人,你覺得比他更聰明做出來的結果。這就是業務能得到收益的一些情況。
所以,你不要走錯了路,我的業務、我的公司、我的觀點都是跨各個行業的,如果是標普500指標的基金,你可以開始投標普。但如果其它的一些行業你瞭解的話,也是可以進行投資的。一般最好的銷售人員,他們都很會講話,就是因為他們會講話才能夠賣給你更好的東西,當然這是人類的一些特點。所以,律師還有更多的一些證人在做證的時候講,如果你今天上台做證,他希望今天不管他講的是真或是假,大家都能相信。
您現在開始處理或者是面對的一些問題是最基本的,我現在就會下注在美國,覺得美國及伯克希爾現在進行的狀況,也許現在伯克希爾的工作方式跟其它的美國企業是不太一樣的,我們買就是買整個企業,我們常常這麼做。
我要強調一件事,我要給你一個所謂純粹我自己得到的數字,還有在第一季度我們得到的一些活動的結果。我們現在常常會選擇一些我們瞭解的業務才進行購買,我們跟標普500指數是很類似的,當然我們要購買的時候都是買全部這些產業,但不見得我們可以找到好的業務,但能買到這些覺得非常好的一些業務,因為它們也不見得是要銷售的。如果說我們可以買到它部分股權,我們也可以這麼做,比如說6%、7%、8%的股權,不管到底這中間是合作的關係或是買到它的一些股權,我們都是可接受的。我們這麼做就等於有了這些機會,也在股權擁有上得到了更好機會。
我現在要告訴大家,希望能夠在美國上面下注,相信美國,你覺得現在這個股票是一個好的時機。我不知道在以後的幾個月或者是幾年或者是幾十年會又怎麼樣的一些結果,但我希望大家都能相信我剛剛的講法,能夠跨行業或者是做全面性分佈平衡的一些購買,而且要有樂觀的觀點、樂觀的想法。我希望每一個人在買股票的時候,都能夠有一種思維,「你買的並不是股票,而是買到這個公司運營的一部分」。
這是CNBC記者Becky的Email,如果你有問題,Becky是待會兒向我發問面談的主持人,她的Email就是現在登載的投影片上,現在希望由Becky對我發問,都可以給她發一個Email,我也希望今天我們有足夠時間,在我們正式業務會議結束之後,我們可以給您介紹、給您回答。
這是我們第一個季度出來的結果。對很多人來講,只有一個季度,並不能代表任何意義,要看到明年第一季的總收入是多少,但是我不知道這中間的結果到底會如何。美國的經濟現在是有一些關閉的趨勢,不管我們做些什麼,當然我不是說我們不會犯任何錯。我現在不要再用任意的方式來猜測其他人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當然伯克希爾現在第一季度出來的結果是這樣子的,某一段時間之內,我想這些數字可能還是會進行平衡的。
我們現在的運作收益比以前要低得多,結果後來又發生了大疫情,某些我們的業務現在可能關閉的狀況還要更嚴重。事實上我們的保險業務、鐵道BSF公司,這是我們最大的鐵道公司,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它們的位置其實都是挺理想的,而且有上漲趨勢。某一些收入在上漲後也都會再進行購買我們的固定資產,也提高了更多現金流。當然有些另外的業務也有下滑趨勢。我們也希望伯克希爾能保持更理想狀況,我們也希望自己的位置都是非常堅實的,我們也希望能向大家確定的,也就是站在領導的位置,我們也希望能更適當地組織我們的公司,當然這也需要大量的一些關注,也許10年、15年或50年之後,我們的家人、我們的一些律師或者是更多的人也都會安排到所有的一輩子能享受到的利潤。所以,這些車禍家屬和律師們要一直工作,把他們今後生活所有的錢都照顧好。我們是一個非常大的家庭,人很多,這些人的命運,他們都依賴於我們伯克希爾公司給他們做出的允諾,我們要照顧好他們,不管是50年還是更長遠的將來,我們要照顧他們。我們在這個時候,尤其是在管理別人的錢的時候,我們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我們在這方面,1956年就開始和查理開始合夥了,我們開市的時候使用的是自己家庭的錢,查理幾年之後也開始做這樣的投資。我們兩個人從來沒有一個單獨的其它機構和我們進行投資,我們都是給別人做管理。不光是對我們相信的人,我們管理他們的錢。所以,我們一直是這樣感覺,能夠把別人對我們的信任,完完全全地為他們完成我們需要達到的目標。不光是我們在結構上面做責任的協議,還有任何其他有關投資或者是股票方面的結果,都是按照大家能滿意的形式最後來做出這樣的相關決定。
講一下我們的現金以及國庫券在今年3月31號所處的位置,我們大概在這方面有1240多億將近1250億餘額,當時大概有800萬是在股權裡,剩下其它的股權是1800萬。我們現在對這些股票有百分之百地擁有,還擁有很多其它行業裡面的公司,但我們現在上千億的都是我們自己完全擁有的,剩下的可能在其它行業或者是公司裡,我們擁有他們40%。所以,對這些公司我們沒有什麼現金上面的允諾。但我們現在一直保持很高的現金,包括911之後那幾天市場關閉,我們也是有很多的現金準備。今年1月大家都沒有想像可能會有大疫情暴發,但我們一直想處於這樣一個立場。電影裡的女主角就說,她要依賴於那些陌生人對她的善意,我們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可能會錢的來源會停止或者是創造出來的價值或者是創造出來的利潤,包括我們在2008、2009年的時候沒創造出這樣價值。在3月23號之前的一兩天,我們當時是離得非常近,但我們也問了美國聯儲下一步要做什麼,當時這個錢對投資比較好的這些公司,他們會從市場上等於凍結出去,全國各地這些公司的CFO都在看,怎麼能在股份上提高股本的收益率,包括銀行,它們希望這個時候通過這個負債比例增加,這也就是過去發生的情況,尤其是在股本市場上。所以,這些人馬上去建立更多的信用額度。
華爾街對這些吸收能力當時也在發生,遊戲是在流通變現的時候,在3月的時候在發生。它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使得美聯儲已注視到了市場發生的情況,他們覺得要採取大的措施,尤其是美國國庫券市場,這是所有市場裡最深的一個。他當時有點管理混亂的情況,所有的我們國家的各個地方銀行都注意到了這一點,而且覺得這是有傳染性的。這樣的時候,買的人就會質疑。我們當時就想完全凍結,包括給大的公司提供信用額度的很多公司。他們對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沃克爾是美聯儲管理主席之一,我當時和他們聯繫非常緊密,經常進行交流,在他去世之前,他寫了一本書,叫做《堅持不懈》。這個人寫得非常棒,因為他是一個巨人,也是一個非常和善的。
現任的美聯儲主席鮑威爾,他將來可能會被載入史詩,因為在3月中旬的時候他就採取了行動,有了2008、2009年那時候的教訓,他們的行動是非常大的回應,而且是允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到現在,當金融市場有目前這種情況。3月份當時還是市場被完全凍住的情況,在一個月之後,最後因為是美聯儲在3月23號採取這些措施,這個月是這些公司發佈債務最高的月份,從4月開始有更高數字,你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公司進入這個市場,發佈債券的比例放得非常窄。所以,在這個時候,美聯儲要加快速度採取措施,他們知道要造成的結果是什麼。美聯儲的資產負債表會定期放出來,你們看一下,很有意思,每星期四都會看到有關數字,你會看到在過去7個星期他們的變化非常大。我們不知道這個的後果是什麼,沒人會確切地知道。我們雖然不知道後果,但我們知道這些後果對我們來講沒有什麼意義。也就是說這個趨勢在過去這麼多年,並不是說美聯儲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做了事。但是不管他們做的是一些什麼事情,不管是要有什麼樣的代價,看歐洲市場的情況。但在3月下旬的時候,我們看到的確美聯儲採取了這些利率方面的行動,所以,伯克希爾也應該順勢而行。我們要對目前的情況做好應付的準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留下將近1250億的現金作為我們的儲備,像我們在稿件裡講到的「我們是不是要做善意的陌生人」。
這個表可以看到第一季度我們對這些債券和股本的購買、國庫券的購買。從市場價值來講,從年初開始到現在,我們加在一起買了十幾億的股票債券,同時也買了其它的國庫券。你可以看到在第一季度都加起來大概有60億。還有其它一個數字,一般情況下我不一定給你們提出來,我剛才講的這些股票投資時,我希望你們瞭解我們伯克希爾現在正在做什麼。在4月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淨賣出60億股票,我們覺得股票市場收益會下降,有的人可能會改變他們的既定目標的價格。發生了一個錯誤,在其它一些公司進行估價的時候,在我們買這些股票的時候,我們怎麼來衡量當時它下降的可能性以及在我們在投資的時候,尤其是在航空業、航空公司,當時四大航空公司,如果我們能預想到現在的情況,當然我們不會百分之百地做了,但我們至少是付了70億到80億,在航空業我們覺得發出這麼多的紅利,我們感覺不錯。或者是當時發的利潤,給了差不多10億的紅利。在長期時間裡,它雖然是有浮動,但這個數字發出去,並不是說因為我們在紐約的交易市場上面買了所有的這些航空公司,我們以前可能只能買到他們的10%,但我們把它們看成我們自己同樣在經營的行業一樣來對待。我們這樣看起來並不是說任何人的錯誤,因為這四家航空公司的CEO都很棒,我們買的這些公司的股票,當時它們公司都經營良好。當然航空業是一個非常具有挑戰性的困難的行業,有的人在那邊可能並不是很開,他們做這些公司的CEO並不是開心、容易的工作,尤其是在目前的情況之下,大家都被告知「不要再飛行,不要再旅行」,當然我是很盼望飛行,但我不能夠做商業飛行,這是另外一回事。在航空公司這方面我可能是錯的,我希望我錯,他會有一個非常巨大的改變。這四大公司會大概平均至少要借100到120億,你將來自己的利潤要付出來才可以。有時它要再賣或者是回購它自己的股票,這中間都會影響到它上下起伏的趨勢。我不知道兩三年之後是不是還和現在我們能夠飛行的人數一樣。去年的情況,飛行的旅客數還是很高的,但未來對我來講還是模糊不清的。今天所有的業務到底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的趨勢,我們還是不知曉的,特別是在旅遊或者是航空、郵輪、酒店這些行業裡,但航空公司現在受到的影響巨大。如果業務恢復了70%或者是恢復到80%,這些飛機不會就這樣消失了,因為現在很多飛機都停靠在機坪之中,兩個月之前跟現在是不能比的。世界在進行重大的改變,對航空公司來講更是如此,我現在祝福他們,因為我們也擁有這些航空公司的股票,今天如果再進行購買的風險也是更大的,當然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這些股票,這些股票在進行流動的時候,這些未知數XYZ,我們是持股者,如果說今天的股票降了20%、30%或40%,我們不覺得對它還沒有信任,但航空公司整體來講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這是我們比較關注的,我們並沒有百分之百地持有這些航空公司所有股票,但對我們還是會有影響的。
這些大概是我今天進行的伯克希爾目前狀況的講解。我們現在要進入正式會議的一環。我們正式業務投票結果的宣佈,對大家來講不是那麼興奮的,之後我們再進行問答環節。
你覺得要休息一下或者是在這個時間要發出一些問題,我們都是非常歡迎的。
我們現在開始正式的股東會議,沃倫‧巴菲特,我歡迎大家參加2020年年度股東大會,這是我們伯克希爾目前指定的秘書,還有投票宣言,我們要宣佈一下投票的動議以及表決出來的結果。
我們現在開始閱讀上述會議的會議記錄,這裡進行批准。
原董事巴菲特父子、查理-芒格等被再次推舉為董事,股東表決贊成該議案。
今天代理投票人在上週四收到代理人的投票回應中間,我們得到了543203票,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我們A跟B股總數的大多數。根據特拉華州法律的要求,我們將會授權本次會議記錄放進我們秘書的季度紀錄本之中。
下面重新進行資訊性的投票,我現在請秘書戴比提出這一項的動議。我們現在進行薪資諮詢性的投票,請戴比女士對這個項議提出。我再次提出此對議,也就是股東以諮詢意見的方式批准跟進2402條中間的規定,向公司指定執行董事所有支付的一些報酬的討論,以及分析,都包含在2020年的記錄數字中,我附議,現在同意所有的股東諮詢方式批准我們的執行官或者是高管重新的審批。
報告人員:根據上週四收到的投票代理人投票,我們得到了不少於519750票,以諮詢的方式批准了給予指定高管的薪酬,超過了流通在外面A以及B股票總數的大多數。所以,根據特拉華州法律要求的準確票數證明,我們在這次會議中予以記錄,發給我們的秘書。
巴菲特:我們今天的復議以及對高管薪酬的動議通過。下面我們開始要對於股東諮詢投票的頻率如何,我知道戴比女士已經提出了這樣的動議,在此提出動議,對個股都在諮詢的情況下,對於2000年規定的支付給我們高管薪酬的投票頻率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在年度會議中,在我們的委託書中提出。投票的結果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
今天響應上個星期四得到的這些投票代表的投票,根據特拉華法律的要求,精確的數量證明,在會議中進行記錄交給我們今天本次會議的秘書。根據諮詢意見投票每三年支付給高管的薪資進行投票,現在的投票結果是三投票一次。
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進行宣佈,在伯克希爾.com的網站上面已提出了詳細的這些解釋,我希望大家都已經讀過了,因為這項提案是非常重要的,也是非常關鍵的。下一項是有關於紐約市僱員退休的制度以及紐約市教師的退休制度,還有紐約市警察退休的基金和紐約市消防隊的退休基金,已經稱為制度,這個制度在代理人的聲明中提出要求,改善董事會及高層管理人員多樣性的政策,董事建議股東投票反對提出這項建議。我必須要講出來。這個情況不太容易改變的話,而且有些人沒有辦法參與此次會議或是收集更多的需要的,比如其中有市長、州長還有其它一些官員的情況之下,如果有總會計長出席我們的會議或者是給我們提出來一些他們的想法,我們能在會議上進行更細節的討論,講出它的優勢以及劣勢。因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我告訴大家我個人的想法,大家都必須要一致,跟我們的會計長、審計長都要有相應的一些理解。
具體地來講,這個意向對伯克希爾的董事會來講,和這麼多年做質量的管理上是有關的。所以,任何一些上市的公司在很多年之中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有的時候我們的定位不是大家都能同意的,今天這件事被提交在這一次的正式會議之中,我們的董事以及所有的股東們都提交了他們的想法。我們必須要不允許或者是在講到今天這些股票持有人是否能夠在相應的情況下出席,任何的人,從會計長的辦公室裡也都可以來出席這次會議,能夠提出他的想法以及方案。或者開始提交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或者是為什麼不這麼做的結果。你可以期待我們現在的定位並不是故意要叫某一個人或是我們要從哪一個方向來進行取捨,當然今天並沒有任何的一些市長或者是當地的一些公家的官員們出席,我們同時也希望,如果他們有人來的話,可以做一些他們支持性的陳述,這也是我們希望有的結果,我們希望這些人是投票代理人,他們能提出這樣一個動議,我們也希望把這個動議在這個會上念一下,我們也希望給5分鐘的時間念一下。他們馬上回了一個電郵,非常高興願意準備一個好的提議。
他們發來了一個復議的文件,一會兒唸給大家聽。希望每一位股東都能讀這個附屬的報告,同時也讀一下投票代理人中所做的辯論。我們會建議股東對這個予以投否決票。
因為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題目,而且我也非常希望明年審計長辦公室的人有人開會,我們在那個時候可能有更多這方面的討論。我現在要求海姆伯格把紐約審計長的動議給大家念一下。這是伯克希爾大量長期股權持有,我們擁有250萬股,我希望董事會採用一個多元化的搜索來找到這些董事會的成員,同時我們選擇這個提名的時候,包括一些合格的女性和不同的種族、不同的候選人。我們讚揚董秘增加了…先生,而且現在董事會21%是女性,而且我們還想要認識到,在這邊承認,我們這邊傑特先生和其他各種各樣的董事會成員也是少數族裔,巴菲特認識到董事會的女性,儘管女性在一個世紀之前就贏得了在投票中發表自己聲音的權利,但在董事會享有這樣的權利還是在繼續進行的活動之中。根據我們的股東,我們正在尋求怎麼樣能夠把這個過程向前發展。
巴菲特先生提出的另外一件事,他只買具有三個條件的企業股票,第三個條件是有能力的誠實經理人,而且董事會最重要就是留住一個最有才能的首席執行官。我們所有這些公司裡的大公司都滿足我們多元化要求的董事會。我們要求並不是董事會候選人一定要有確定的數字,但是如果再這個裡面包括女性或者是其它的種族和族裔多樣化的情況下,這樣的人如果合格,他們有非常好的能力,而且他對於公司有很高興趣,2016年《哈佛商業評論》的一個研究裡,如果入圍者不只一位女性或是有少數族裔,就有助於消除有意無意面試官之間的偏見。所以,我們要求只是向那個方向邁出一小步,包括不同種族的候選人。
最後我們要讚揚伯克希爾的內部做這個CEO的繼任計畫,這些CEO的多元化政策僅適用於外部的搜索。在此期間我們強烈支持本提案。
巴菲特:感謝馬克,而且感謝紐約的審議長提出了這個文件。
我們現在這個動議可以準備好採取行動了。
傑克:大概同意這個有65925票,但是反對這個議案是485824,反對該動議的票超出了所有流通在外的A類和B類總票數的多數,所以這個動議失敗了。特拉華州法律要求準確的票數的證明,我們在會議記錄中會將發給秘書。
巴菲特:我現在提議本次會議到此結束,我復議。比我預想的時間要長得多,對我來講這是一個非常獨一無二的經驗,我們現在可以準備好接受提問。
以下是經整理的問答環節。
提問:如果我瞭解你說的話,伯克希爾投資的四個航空公司的股票,你會念一下都是哪些公司嗎?
巴菲特:我一般不會這麼講,但這些是有解釋的,我們不會感到失望,因為他們在當時的商業進行的業務和他們的領導人都很棒,但我們自己的想法是「四大航空公司」是達美、聯航、西南航空公司,他們大概佔有了美國旅客裡數飛行裡的80%,除了西南航空之外,其它三大航空公司也有很多國際航線,但現在由於疫情,四大航空公司所面臨的情況有很大變化。現在我不知道美國人是不是會改變他們的生活習慣,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會改變,或者說是半關閉的情況。從經濟上來講,我也不知道將來的趨勢(是什麼),人們會怎麼做。我花了7個星期時間,7個星期之後我第一次戴上了領帶,這麼長時間也沒有理髮,誰會知道我們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呢?但有一定相應的行業,比如像航空公司這樣的行業,它們在中間受到的損失尤其巨大,有時他們發生的疫情情況,是沒法控制,他們要關閉他們很大一部分的業務。我們現在主要是買了這四大航空公司的股票,不管是70億、80億的錢投進去,現在我們想拿出來,這是我的錯,但是總是會有這方面問題的,有比較低的可能性,但它還有可能發生,就是發生在航空業裡面了,所以我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提問:我再跟你確認一下,你在裡面是都持有他們的股票是嗎?
巴菲特:是的。
提問:所以我們會賣?
巴菲特:是的。我們賣的時候經常是我們全部的股票,我們並不是說在一個公司裡還持有一部分還是怎麼樣,我們要賣就全部把它們賣掉,不是說本來擁有它們100%的股票,現在減到只持有他們90%的股票還是80%,不要這樣做。我們要改變主意的話,我們是要全部賣出的。
巴菲特:如果我們的想法改變,我們不會一半一半地做,我們會一下子進行到底。可能賣的時候,賣價比我們的收購價要低很多。但航空公司的股票都是大額交易形式,所以我們整個賣掉了。
來自加拿大多倫多的提問:你是不是建議我們自己要買,但是你自己卻留了這麼多現金,你實際上並沒有自己想買那麼多吧?投資者是不是現在購買好的時機?
巴菲特:我當時說的是現在有些情況很難發生,而且我也希望它並不發生,但並不表明它不發生。比如說我們的保險業,當颶風來的時候,我們也不知道在這方面有最大的地震發生,我不能夠為自己準備某一類的問題,我們要做好準備,可能會造成某一些情況發生一連串的事件,我們要為其做準備。房地美和房利美在9月的時候有做過政策上面的改變,當時它就破了一些記錄。我們是從最壞的角度、問題最壞的情況下出發的。所以,我看這個的時候並不是一個大的問題,並不是說人們今天或者是明天或者是下個禮拜要去買股票,要看各自情況,但是我覺得你現在還不是購入的好時機。因為在相當長的情況之下,不管是在財務上,還是在心理上都要有對付這個疫情的長期準備。所以,你在買的時候不會是最低價,也不會是別人替你想好什麼時候買,你自己要準備好,可能這個股票又跌了50%時你是不是可以準備好可以買了,也許在一年、兩年之前,我們當時的年度報告裡,在最近報告之前,在伯克希爾歷史上,那個時候我們曾經有過三次我們自己的股票下降了50%以上的價值。伯克希爾在這三次(事件)發生的時候並不是我們公司出了什麼錯。看一下這些股票的價格,你覺得當時是不是要採取行動了,不管是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或者是別人告訴你現在應該賣或者是什麼等等,或者是有其它的事情在進行。所以,你的心理素質一定是在一個適當的定點。有些人非常謹慎,有些人非常愚蠢或者迫不及待,希望馬上出擊。對我們來講,現在的這個變動是極大的。
有些事情是我感覺到了,查理也感覺到了。有些人是可以控制自己心裡上的變數,但有些人不見得(可以控制)。如果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心理變數,你就可以來進行購買。所以,你做任何事情都必須是根據你自己瞭解而採取的行動。
我對你們的建議,是您自己的位置、您的定位,不管是在今天,或者今天是不是就是購買股票的最好時機,20年、30年之後或是2年之後這個股票到底會值多少錢,我是沒辦法有對策的,或者是你今天聽完禮拜一就去買,禮拜一市場又變化了也不一定。
提問:您剛剛講4月大概有3000多億是在股票上,到底做了什麼?
巴菲特:我不太記得要跟你講實話,你要允許我再看一下,這是伯克希爾提交出來的數字。
剛才講的4630億其實並不是很多,因為我們的公司裡進行交易的這些數字還有更大的情況。我們願意做某些事情,而且我們也願意從事一些更大的事務。禮拜一早上或者是你在講到比如有300億、400億的活動,這常常是我們可以做的事情,但不代表我想做這個事情就發生了。因為市場上是不是可以吃得下這樣的東西,要花好多時間,要好幾個月才能讓我們開始對航空公司進行投資,而且航空公司的變化也不是一天就會發生的。
4630億其實並不是一個多大的數字,而是我們想到的這中間做了一些研究得到的結果。
提問:上次經濟危機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支持了8個不同的投資,你對於這8個股票都有極大的信心,得到了更多的價值。我們現在的利息特別低,而且有些基金(收益)也特別低。過去的兩個月中,為什麼你對所謂借款的投資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呢?
巴菲特:因為我還沒有看到更讓我覺得有趣的吸引人的股票。因為美聯儲現在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策,而且做得非常快速,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很多公司也許更需要錢,他們可能會更早地做這些財務上的處理。在過去五個禮拜之內,這些財務上的變化是非常非常非常巨大的。有些很大的公司也開始進行巨大的借款,而且好多次都發生了。伯克希爾當然不需要更多的錢,但有時借錢也不是壞事。有些在邊緣的公司,或者是他們賺的利潤比較少,在他們的基金上來講,他們也許並沒有任何短缺的現象。當然如果他們的利潤不夠,我們是不會向他們投資的。所以,為什麼我們目前沒有在進行投資,就是因為我們還沒有找到吸引人的公司,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改變。所以,在2018年、2019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投資了八家公司,並不是說我們故意要告訴大家我們做了什麼事。我們之所以進行了投資,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們覺得投資這些公司,在市場上是一個非常好的抉擇。而且在競爭力上來講,我們覺得是一個非常好的舉措。也花了我們大概4到5個月的時間才做了這樣的結果,當然那個時候的時機也許是不夠理想的,可是時機不夠理想的情況之下,我們還是找到了這幾家理想的投資。
這些事情我們那個時候不是故意做出這樣的舉措讓大家來看,我們覺得那個時候的投資對我們來講,那幾家公司都是非常吸引人,而且他們也邀請我們,希望我們來進行投資。所以,市場的投資就是這樣子的。有些時候是短期的時間,比如說現在病毒發生了,大家開始緊張,大家開始我覺得有一些變化。當美聯儲開始又進行降息,大家又開始緊張。我並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情形,而且沒有任何人會知道,這中間有不同的一些情景,有可能在這段疫情之後會發生不同的一些變化。所以,什麼樣的情景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現在沒有人知道。
阿貝爾:您剛剛的這些點評,講到了美聯儲的一些警告,在疫情發生變化的時候我們也都注意到了,並不是它的一些變化,而是我們到底能不能開始採取行動。人們對於最困難的時間,他們看到他們的資產負債表,他們決定要做一些什麼,但事實上來講,這些公司並不見得是有興趣吸引我們的公司,特別是在2月23號之後。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結果,我們大概投資了40億,那個時候還有好多短期的債務沒有到期的情況下,我們也增加了我們資金的情況,那時資金的部署是有必要的,那個時候對於我們太平洋地區的,還有對於伯克希爾的這些持股人來講,都是非常理想的,而且是吸引人的。所以,現在的時期是你借錢的大好時機。當然不見得每個人都願意借錢,可是對整個國家來講,這個時候是借錢最好的時機。對伯克希爾來講不見得是我們要做的時機,但對大多數人來講現在的錢是借錢大大好時機,我們的錢要用在刀口上。
來自芝加哥的提問:我們現在有了不同的伯克希爾的資產負債表,有些人開始兌現他們現在有的一些情況,他們兌現現在已在這個大疫情中進行不同流轉的情況。伯克希爾是怎麼樣的情況?
巴菲特:我們現在也開始發了一些資金,給了某一些需要的公司,當然我們不可能說無限制地開始資助這些公司。當然現在的變化是非常大的,比一年或是六個月之前還是有極大的變化。比如剛才講的航空公司,我們基本上就把錢抽出來了,因為現在虧損太大了。但是如果我們已經組成了這個公司。但是這個公司如果沒有希望,我們不會繼續再投資。比如說我們的公司在1965年的時候也投資紡織業,之後我們發覺買的並不是極好的一些決定,後來我們就想賣掉它們。我們現在的公司並不是在做拯救公司的位置,在拯救公司花了太多錢的情況下,我們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在增加我們市場上的一些份額上面來講,也許會發生,公司也許不見得隨時都需要錢,但是市場的份額是我們比較關注的。
阿貝爾:我們看到我們現在持有的公司以及現在的疫情,看一下新冠病毒的情況,我們看一下我們的管理狀況以及員工的去留等等,我們要確保我們的員工在業務的情況下都是安全、健康的,能夠持續在進行運作,之後我們繼續觀察我們的客戶在這個週期之中有什麼樣的變化,還有業務的情況之下,他們的需求是什麼。我們業提供了更多的一些公司上面的調整,能夠滿足現有的對於客戶的需求。有效的是我們再處理客戶的這些轉變之外,提供更多的需求上面的滿足。也給了他們緊急的需求上的資金,我們在更持續穩定的管理以及支持我們現在需求的一些需要。
巴菲特:伯克希爾公司擁有許多可以提交現金的業務,就像格雷格-阿貝爾之前講的,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我們有長期我的資金的準備,所以我們有非常多的資金,我們要做一些什麼也都可以達到我們要做的目標。很多人要兌現他原有的資產或者是賣一些股票,但我們的這些業務裡面目前並不是有這樣的一些需求,很多業務本身的條件當然就是必須要這樣做,但伯克希爾絕對不會達到必須借錢過日子。
我們能夠看到的一些事實是,某些事情並不是特別得奇怪或是覺得非常讓我們覺得驚訝的,我們把有可能發生的情景都能先講出來再進行理解,瞭解我們現在的定位如何。
我簡單地來講,我們並不是需要很多很多,需要有1300萬、1400萬或者1500萬。當然如果錢需要的話,我們也是有的。我們不買報紙公司或者是一些其它的商業機構,這是我們的習慣。我們希望自己的定位是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當然不見得所有的事情都會在我們的理想中發生。
1929年是一個比較例外的一年,到1955年或是在1954年年底,我們才發覺任何的事情都會發生。所以,我們一直在準備就緒之中。當然價格如果吸引人,如果美聯儲提出降息,有的時候很多人打電話給我們,這些公司打電話來,在美聯儲的數字降低之後,我想我們也不需要買這些公司,因為這些公司並不見得是多好的,而且我們也可以在其他地方進行借貸。
提問:伯克希爾的公司裡面大概有39.1萬的公司成員,哪些運作的公司沒有被影響到,或者是因為疫情被影響到了,而且持續能夠僱傭這些人嗎?請大家擴展談談一下這個問題。
巴菲特:我們資助了不同的行業,有幾個行業有可能僱員會減少,但不會很多。我一邊想一邊說,有些商業的行業,比如我們沒有在旅館業裡,但是旅遊和休閒的行業可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我沒有裁員我們自己的僱員。五年之後,伯克希爾會僱傭相當多的人,但是病毒可能還會有更大的增長,可能對我們的製造業有很多影響,他們的需求可能會很大程度上降低,這樣的情況下可能會有裁員的情況發生。
阿貝爾:現在疫情期間,我們的行業要為此做出調整,有些可能調整得比我們更厲害。如果看一下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用電的消耗量降低了10%,實際上對我們的生意沒有非常大的影響。但是從長期來講,我們的業務還繼續有增長。即便現在在危機時間,但是對我們這些行業的影響還不大。但是現在商店都關門了,比如糖果、珠寶業等等,我們應該根據環境做出相應的調整,尤其是在就業方面。將來商店還會重新開門,我們還會雇更多員工回來。所以,在長期來講,伯克希爾的會員和現在比起來會有很大的增長。
巴菲特:整體來講,我們還是會成長的。因為巧克力糖從1972年開始已經很長時間了,而且我們非常喜歡他們,我自己就喜歡它,我自己的花生糖就是他們的牌子。我今天不會和阿貝爾分享糖果,全部拿回家去。
已經過了我們的復活節,一般復活節期間是巧克力大的售賣期,但是我們現在已經過了。現在已經到了售賣的後期了,(售賣期)過了很久了。這部分我們是關閉了。而且現在大的商業中心,裡面220個店,不光是有糖果店,家具店都關門了,喜詩巧克力就停頓了,本身就是一個季節性的產品,我們有很多季節性的員工,尤其是在聖誕節期間。但是我們有很多復活節的糖果是為他特殊製作的,賣不出去就沒有辦法運出去,也不能把它送到商店裡面去賣。所以這些都是在進行的情況,阿貝爾做了很多這面的事情,下面還有很多經理做這些事情回應這些問題,在這個非常特殊的時期。
我們會在將來有超過39.5萬以上的員工,肯定在將來會雇更多。
提問:我是一個長期的股票持有者,我以前參加過年會,4月17號查理講到,伯克希爾擁有的一些小公司在疫情過後不會重新開,你能不能講到伯克希爾麾下哪些公司受到影響?
巴菲特:伯克希爾下面有97個不同的商業組織,我們以前一直從事這些方面的經營,過去2、3個月發生的事情將來可能會加劇,這些行業進一步衰退,也許這些行業裡面的顧客會有其他的消費習慣,不再使用他們的產品了,零售業現在發生很多變化的情況,這些行業以前就有過問題,現在他們的問題更大。比如說報紙行業,我們現在增加了更多報業的投資,而且幫助他們償還債務。但是現在報業,在疫情之前,他們的廣告、銷售量、發行量都已經在下降。在疫情之後,加劇了這個情況,這個情況更為嚴重。汽車行業也是一樣,現在對汽車行業的影響,這些賣汽車的汽車商也不會在報紙上做廣告了。所以,以前這種情況就在發生,現在只是這個情況更被加強了、嚴重了。
所以,下面的這些行業裡我們會做這些方面的變化,但這些都是小的行業、小的商業組織,我們主要的行業、公司我不能想到會有非常大的變化或者是關閉。說在疫情後面就保持關閉,不會開,我不覺得是這樣,但是因為這個疫情改變了整個世界,人們都會看到這些變化,如果現在是一個商業中心的老闆,你下面的這些租戶現在不願意付租金給你了。如果你現在是這些商業中心的供貨商,你現在的情況也會有很大的改變。很多人在這中間受到影響,有的人可能是在家裡遠程工作了,在家工作的情況,也許以後兩年他們還會在家繼續做,他們會做調整適應這種新的方式。
阿貝爾:我們這邊有97家不同的公司,我們有一個食品服務業,賣餐館的設備。我們還有幾個行業本身從事的業務非常好的時候,他們就受到挑戰。在經濟發生現在這樣的危機,在疫情的情況下,他們會有這個方面的問題,可能餐館設備的生意受到影響,但是其它行業可能會受到正面的影響。所以,我們要從整體來看,整體考慮這些問題。
提問:伯克希爾長期的政策,不會是虧損無底洞,芒格早先說在疫情之後,在封城解除之後,伯克希爾下面的一些小的公司是不是不會重新開放業務。是不是影響伯克希爾長期的政策?
巴菲特:伯克希爾長期的政策會是30年以上,在我們的年度報告裡有講過不同的公司有它們各自的運營。是不是在疫情的情況下,將來可能還會虧損?當然我們可能會把這些公司賣給其他人,但不管怎麼樣,我們不會繼續保持這些公司,這不是一個新的政策,這沒有什麼改變。我們對航空業就是這麼做的,某種程度上,如果我們擁有所有的航空公司,現在對我們來講會是一個非常困難的決定,來決定我們能夠持續堅持住他們運營的這些損失,來繼續保持這些股票,看他們能堅持多久。第二,這個飛機可能太多了,如果製造業下降,需求下降,航空公司的位子太多了,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做決定,是根據我們自己的業務運營的情況來做決定。所以,我們做出的經營性的決定是非常非常困難的。我們的政府當然也是有了第一波對航空公司的補助,但是航空公司非常主動地在融資,這方面我印象深刻,至少兩家航空公司增加了他們的股本,你說服他們,如果想要業務繼續進行,當然需要政府的幫助,同時我們自己內部也要做出調整,以適應我們運營資金的需要。當然這些公司的經營者、經理們是需要這樣做的。對於投資者來說,這是不是合情合理,我們要拭目以待。
提問:卡斯伯這個公司由於行業業務放緩,這方面你們怎麼回應?
阿貝爾:我們這個公司有很大一部分是航空航天,其中有兩個受到很大影響。當然國防工業還是非常好的,而且非常強勁,但是你要看一下如果是大飛機或者是地區性的小公司,你可以看到別人對他們訂購的飛機是更長期的,我們會不斷地連續地對這方面做出調整,我們現在和波音公司會有每週一次的會,看一下他們有多少訂單,為此我們做出相應的調整。
巴菲特:一天、兩天之前他們剛剛得到了250億資金,一年之前他們當時現金的定位是很不錯的,但是我知道空客也有同樣的問題,他們上個星期做出這方面的評論,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將來如何,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如何。所以,我們肯定是會有飛機的,而且這些飛機會飛行,按真正的問題是你們是不是需要這麼多的飛機,而且你在需要他們的時候,飛機的製造和交貨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工作。當然不光影響到波音,有這麼一種情況,你的需求枯竭了,這樣(影響)就上升到整個鏈條上面,航空公司枯竭,最後製造飛機的時候也是這樣子。所以,你可以看到由於波音不用這麼多的飛機了,現在通用公司生產的發動機也會受到影響。(信號中斷)美國在這個行業非常強,比如說波音,大家都知道這個行業是非常重要的、非常大的出口商,關乎到很多就業機會,對我們來說也是如此。我們祝福他們,給他們提出良好祝願,我們也給自己祝福,但還不是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
提問:GEICO是不是在2020年,因為現在很多人沒有開車,是不是給了他們不開車的信用額度呢?
巴菲特:全美國第二大汽車保險公司,這些汽車保險公司也開始進入到他們保單上面的改變。我們的計畫,應該能夠提交25億的成果,減少現在發生事件的情況,也是在現在正在發生之中的。當然每個人還是想開車,只是開車的里程數更低了。現在因為開車里程數減低,我們還有更快速的一些項目,能夠節省今天投保人的保費。所以,很多人現在已經給了兩個月的折扣或者是更長時間的折扣,我們是每個月在進行改變、進行折扣的一些給付。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其它一些競爭對手,也就是在同一個行業的保險公司裡,我們現在保險委員會也在討論這個問題,我們會給今天的投保人更多時間,如果他們今天沒有錢付給,我們會給他們較長時間支付的期限,只要他們不取消他們的保單。當然如果持付也是一樣的,你可能要付一個遲付金等等。比如一些購物中心沒有付租金,可能也有這樣的情況,但這些對我們公司成本上的損害到底有多少,還沒有計算出來,但是肯定這些投保的開車人是有部分的影響。當然還有很多變數,我們已經做一些計算調整,我們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夠回應目前減少開車的情況,當然意外事件也減少的狀況。在我們收到的保金之中,在以後的一年,還有6個月就要重新更新我們的保單,在明年的4月我們做了一個評估,看看我們到底會得到一個怎樣的結果。
提問:讓我們瞭解一下現在的大疫情對我們保險公司的影響,有很多保險公司已經在報告,已經開始出現損失了。我們看到賠錢的情況並沒有那麼嚴重,現在,在保人、在保公司在這次疫情中的遭遇跟伯克希爾承保的情況有什麼樣的變化?
巴菲特:這中間可能還會有一些投訴或者是打官司的狀況,這些事情已經在發生了,以後的一些訴訟可能會非常大,因為訴訟的一些結果是非常大的成本開支,汽車保險業,也就是我們現在保險的一個比較大的部分,這些需要再定義的,有些需要再理解的。所以,在訴訟得出來結果之後你才可以看到更明顯的結果。我們在想這些商業上平行的災害或者是風險,有些人會在所謂發生變故的時候才要買的這些保險、保單上面的保險條約,但是在我們保單上面的語言來講,並沒有保到業務在進行中斷的時候或者是發生變化時候的一些保險,但是其它的一些保險政策,當然我不能夠以偏概全來告訴你都是一樣的,但是這中間涵蓋的保區在業務耽誤或者中斷的時候,也許會發生這種情況,大疫情就是其中的情況之一。標準語言在我們的保單上,如果說您在業務耽誤了之後或者是得到了您今天實際資產上面的損害,才能夠進行支付,當然你可以買更多的一些支付,大疫情是否能夠投保這些事情,這跟我們的汽車保險上面的一些政策是不一樣的,也許我們會有理賠或者是提速的一些情況,我們的公司跟其它的公司也許還是不太一樣的,或者是再投保的情況,也許會有更多重的平行的擔保,但是有些業務的中斷並不是包含在內的。這個事情並不是不太可能發生,今天我們講通用汽車,也許大家在開始罷工,也發生生意中斷。有一年在我們公佈年度報告之中,也有這種情況。我們也有一個化學工廠,鄰居發生了火災,我們的工廠也被波及了,也遭受到損害。我們在賣任何汽車零件,結果今天因為汽車行業罷工,我們的汽車零件行業也波及了,但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業務中斷的保險的損失呢?不會的。
巴菲特:現有的狀況,中間爭議的部分還是很多的,這是毫無疑問的。有些保險公司會付很多保單上額外的費用,但我們已經有儲備了,在我們的歷史記錄來講,我們還是在比較傳統、保守的方面進行保險業務。我們不會告訴我們的經理人哪一個數字必須在今年一定要得到。他們會做自己損失的評估,他們建立自己的業務,再把社會上的通脹或是其它的因素考慮在裡頭。伯克希爾有時候在做評估的時候還是非常正確的,我沒有任何疑惑。
提問:我是十年的持股人,伯克希爾是不是以後也有大疫情的保險呢?
巴菲特:我們保的這些行業非常多,曾經有一天也會有人來找我們,說我必須保一個什麼險,這個險大概有100億的保險額度。我們聽上來要保100億的資產,我們可能不會接受這樣的保險,但我們會承保一些大疫情保單,如果有人需要,如果價錢對,我們也會承保的。我們沒有不情願做的事情,會給你一個保險的報價。當然如果說是一個非常非常毫無限制的一些投保的可能,我們不會給你承擔保單的。所以,要根據投保支付的保額的價值以及投保的範圍來決定。我們當然不希望,比如你今天故意放火來投保,我們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所以,一些不尋常的投保,不管它的範圍有多大或是金額有多大,這些是我們不會保險的範圍,比較可疑的東西我們是不會做的。有些人可以做夢今天我們保了這個險可以得到多大的理賠,如果有這樣的情況,我們是不會給你寫這張保單的。在911之後,我們給了一些公司也寫了更多保單進行他們的承保,但是有其它公司會做這樣一些無聊的承保。我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有時我們也會非常驚訝,發覺了一些問題。比如911發生的事情,是我們前所不知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問題。如果有正確的價值,我們會開始進行這些大疫情的承保。
提問:我從阿拉斯加來,標普500現在是不是一個很好的情況能夠投資?在現在市場下滑的階段是不是比較好的(投資階段),沃倫,你是不是在這種情況,有些公司需要資金的時候,跟他們能夠開始溢價,取得一些更多的情況。現在的情況不見得有這麼多而且這麼長的時機可以找到,伯克希爾公司是不是可以在沃倫跟查理不在的時候也可以這麼做呢?
阿貝爾:如果沒有沃倫跟查理,我沒有看到伯克希爾會有文化上的轉變,最大的一個部分就是我們有商業上的睿智,能夠在經濟上做更加理想的部署,而且可以立即做出反應。不管是查理和沃倫在不在的時候我們都做同樣的工作,我們現在有非常有才智的團隊,而且伯克希爾的這些管理團隊所有的經理人都有這樣一些能力,當然經理人會隨時再尋找更多的機會,事實對我們來講也是最龐大的一個因素,我們現在絕對是站在必須要維持伯克希爾原有的一些強勁的能力上面能夠繼續保持。
巴菲特:他講的是對的,我們的經理人如果沒有這樣的能力,我們是不會保留他的,我們有三個非常非常有價值的經理人,他們在尋找我們的資金以及尋找我們的對象上來講,都是非常數一數二的佼佼者。
比如20年前我們認識某些人,我們會告訴他們某些事情,但是他們認識的人很多,他們有非常高的經歷,而且他們的思維也是非常類似的。對於伯克希爾公司來講,有了他們三個人來講,在尋找資金上面會繼續有更好的表現,不管我跟查理在不在,他們都能夠做得麼好。
提問:伯克希爾現在有沒有美聯儲或是國家開始保護你們脫離困境,接受他們的一些補助? 巴菲特:航空公司有這樣的(情況),我們有在航空公司投資,但我講的這些問題是,我們沒有任何全額擁有的之類公司,格雷格,我們有沒有任何的公司接受了政府的救助? 阿貝爾:沒有。我們現在所有的這些業務之中都沒有。我們都瞭解伯克希爾的每一個公司是什麼樣子。今天講到政府補助項目我們是沒有的,我們全額擁有的公司沒有參與。
提問:有很多持股人特別是持有B股的人,比較小的子公司裡面,封城的情況影響到了。今天因為有了這樣的情況,他們也許可以達到能夠符合借款的標準,你會不會繼續使用這樣的一些借款,保持原來的員工呢?
巴菲特:據我所知我們並沒有任何的公司已經開始在使用政府的補助的基金,我不能講具體哪個公司,但是我可以保證,我覺得他們有很好的將來,但是我不想現在講一下我們目錄上的每一個公司怎麼樣,因為有些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們在以前就已經決定了,比方說我們的報紙可能會有一個更好的生存的機會,如果疫情還再繼續的話。如果能夠讓他們獨立經營更好。就像我早期說到,我們把錢實際上是放在報業裡面了,但是在6個月裡面,我們買了之後,也許是一年半之後,我們和一個報業打交道,我們也希望這樣運營。看上去在長期未必能夠存活,這樣我們能夠找到其他的人,其他的公司可能能在這個管理上做得更好,我們會讓位給他們。
如果在一個公司裡面出現了問題的話,我們會找到其他的人,他們覺得能夠比我們做得更好的這樣一個人,由其他人來接手。
我們一開始是在紡織業做,就成為我們伯克希爾公司的一部分,和我們兼併了。60年代我們有大的商業公司,他們就不順利,在紡織業裡我們投資的時間比別人都長,美國這邊最終終結了紡織製造業的貿易。伯克希爾在今後十年或者是今後五十年,我們會找到更多的這方面的行業裡面的哪些公司,並不是所有我們都堅持持有到底,這也是我堅持為什麼買指數基金的原因,我不會把我所有的錢放在任何一個公司,儘管這個公司我可能跟它很親密,但我也不會把我全部的錢放在一個公司裡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經常會得到一些驚喜,你可能覺得這個公司運營得很不錯,但是沒有我們預想的運營得很好。相反一些公司我們覺得做得不好,但是他們做得會比我們意想的要好。
阿貝爾講一下PPP政府貸款。
阿貝爾:我們並不知道我們下屬的任何企業現在接手政府現在這樣的貸款,我和這些公司的對話中,我也不知道任何公司在申請。他們在疫情之後,這些公司都對應得很不錯。不管是中等級別或者是更小一點規模的公司,他們都還是處在比較堅實的基礎和非常強勁的地位裡面。疫情之後,可能最終用戶的行為會有變化,他們的消費者人群可能會有變化,或者是在人們的消費習慣上可能會有變化。所以,我們現在都在變化。第一是挺過這個疫情期間。同時,在疫情期間,我們下屬的這些公司還都處在比較強勁的位置。
巴菲特:我們不知道這個疫情會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大多數人比我知道的更多。但是病毒在某種程度上面,可能在擴充的過程之中,它的傳染力會下降,等等。也許它慢慢會消失,到秋天可能又回來。美國人怎麼回應?他們自己還是保持希望,覺得我們可以挺過夏天。秋天以後,如果病毒又回來了,這是由病毒決定的,病毒將來能夠決定我們的行為。因為我們現在做了很多非常明智的事情,我們有非常聰明的人在做這件事情,但是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從經濟來講,有這麼多未知因素的情況之下,我們要不斷地保持對我們的經濟情況進行衡量。在目前這麼瘋狂的疫情情況下,如果這個疫情被抑制住、控制住之後,將來的傳染不會捲土重來。但是在將來我們的工作之中,我們不會讓對現在進行抗疫的人們、抵抗疫情的人們,我不會對他們指手劃腳、發表什麼言論,因為他們現在都在為這個疫情的防疫做準備,我們現在只能說在今後的幾個月裡,現在多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今後6個月你會做什麼,或者是一年之內你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提問:你剛才講到你還是鼓勵對標普500基金進行投資。過去我聽到這些基金經理們說積極性的投資已過時了,長期的狀況可能會進入被動投資。今後十年你對投資者是什麼樣的建議?
巴菲特:我還沒有改變我的遺囑,我的遺孀會擁有95%的指數基金。這方面對於很多人來講,給別人做標普500基金做諮詢的人並不一定能夠賺到很多諮詢的錢。美國的投資是不是已經過了,我嚴重不同意。因為標普500基金上面做投資,我也覺得沒有理由、沒有原因說不能夠在這上面做投資或者是停止在這上面做投資。一方面,它們收的費用可能比較高。然後它們可能會挑選某些不同的基金。還有人說是你知不知道將來你這個行業會在長期疫情過後取勝?有很多人在這方面有興趣,他們會說服你,他們可以做一些事情,他們自己可能也相信他們自己的能力。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幸運的話或者是我們的規模大的話,也許我們能做到一些事情。Jim、Sam這些人可能能做出很好的投資回報率,但Jim、Sam這個團隊有非常強的抑制力,但是要收你們很多費用來參加他們的基金。就像歷史的數據證明,他們可能在這上面收費非常高。所以,各個行業在跟他們進行交易的時候,要付給這些銷售代表很高的佣金,也就是賣這些基金賺的錢比經營管理賺的錢要多。
提問:我作為持股人,過去5到15年標普基金,目前我也覺得伯克希爾的表現是低於標普500的表現,疫情之前也是在標普的表現之下。現在我是不是應該賣你們的股票呢?
巴菲特:我相信這個事實,我建議大家買標普500的股票。我們伯克希爾的股票和任何一個單獨的投資比起來都是毫不遜色的。我們賺來的回報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我並不是說在今後十年我和標普500做什麼樣的比較,都有這種可能,我們比他們好或者是他們比我們好。我們在55年的情況下,我們做這個deal的時候,我不知道有多少年我們是超過標普500、哪些年我們不如標普500。有些年可能我們做的收益多,但是因為我們的錢跟這些比起來還是少的。有的人可能在整個的過程之中,可能會覺得標普500的收益會比我們好。當然對我們來講,我們如果是資金大的話,我們操作起來、運營起來也更困難。我不能夠保證你我們一定會比標普500做的業績更好。我跟你說,我和我的家庭成員所持有的這些股份,都是在伯克希爾裡面,所以我是非常關心長期伯克希爾做的長期的經營的效果和表現。所以,我關心、很努力,並不能確認我們一定有好的成效和收益。
阿貝爾:我同意你的講話,我剛才看了一下我們這邊的資產,我希望我們的團隊、經營伯克希爾的人是盡最大的努力做經營管理的工作,我們不能給你保證一定會有最好的收益,但我們的努力一定是一級的努力。
巴菲特:我們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現在能夠跟你說的是更容易管理500萬,比起3700多億,比較起來肯定管500萬是更容易的。大的聯邦性的機構可能會比我們便基金的規模更大。但是在某種情況下,管理這麼大的基金,對我們來講更困難。
阿貝爾:我們剛才講到了能源公司,他們的購價是在不斷地變化,我們現在在這方面有1000億。今後十年,在基本的基建或者構架方面的工作,前景非常好,這方面的定位也非常好,在今後進行這方面的工作。包括BNSF、保險業、能源行業,我們在這方面都保護自己保護得很好。
巴菲特:我們自己在能源業上面所處的地位比其他所有人都好,過去20年的數據來看,一般公開的公司做這方面的事情是很困難的,而且國家也需要、世界也需要這樣的公用事業。我們在這方面是非常遵循邏輯去做的,而且我們的構造非常合理,我們管理得很好。當然這不是我個人的功勞。我沒有參加這些公司的管理,但能源業對他們的要求很多,挑戰很多,有很多政府對他們的干預和監管。左翼,將來這方面的監管還會發展。在能源方面還會有更多的工作。所以,伯克希爾繼續參與。在保險業方面,有沒有人能夠比伯克希爾做得更好,所以我們繼續在這個行業裡努力。
除了我們強有力的能力之外,我們還有其它的優勢,當然還有一些劣勢。如果我們發現一些非常好的機會,如果我用10億美元投在哪個指數里面,我們第二年可以翻一番,當然我們也可以那樣做。或者過一年就變成4500億,當然我們是願意這麼做的。
提問:你今天講過了公司是不是要投資部署一些資金,查理並沒有這麼做,現在由泰德跟陶德來做。沃倫先生,在講到未來管理的時候,你可不可以提一下簡恩(伯克希爾保險業務副董事長)。
巴菲特:簡恩是我們最棒的一個人才,而且他跟我們已經工作了好幾年了。他的父親把他從印度帶過來,簡恩先生是獨一無二的一個人,任何人都可以告訴你,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而且他對於保險業真的懂的非常多,真的是獨一無二的人,但是他今天不是在資產分配上面做工作,他是在保險業上有他的特長。所以,保險公司給了我們更多的支持,他是我們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人才上的大的支柱。在我們的資產配置上面來講,他們做的工作是不一樣的,簡恩的工作是做保險,泰德跟托德是做資產分配。我們不是自動地到任何一個位置做任何一個工作,是需要看不同的才能。我的健康很不錯,查理的健康也是非常理想的。
提問:我們講到資產配置的問題,你剛剛講了大概46%在2019年的時候進行了分配,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們再講在資本開支降低或者是折價的情況,到底哪些能在投資股本上得到更多的吸引力?我們持股人在做了伯克希爾的投資之後,應該怎麼想?
阿貝爾:我們看一下伯克希爾的能源公司,我們真的要考慮的是也許有不同配套的情況,哪些能夠維持現在的資產,比如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後,或者是會非常有效地能夠保持我們現在的業務,而且是在折舊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再繼續得到我們現在的這些利潤。
我今天非常高興,今天已經有的這些資產,在取得了伯克希爾能源公司之後,我們的折舊現在是非常非常適當的,我們也可以維持我們現有的一些資產,我們的能源是有法制上控制的,85%或者83%的情況之下,我們原來投資進去的85%、83%現在還是得到了很適當的回報。但是您要開始保持您現在的資產,資產的計算上我們也花了很多時間。我跟沃倫講到它的重要性,所謂增加的一些資金,也許我們還要再去找更多的一些機會。比如服務上面,還有可再生能源的投資等等,必須有真正資金的取得,才能驅動我們能源的商業。
在這兩個情況之下,在折舊以及增加資產的情況,我們在配置、實施的情況下,我們叫增加性的資產的開銷。
巴菲特:多少錢呢?大概是400億。
阿貝爾:所以,在工作上可能會有這麼多的需要。400億在工作需求上的資金,在以後9年到10年是有所需求的,大約一半是在維持我們現有的資產上面。這些是慢慢逐漸增長的。我現在講的是我們現有的一些項目在進行之中,必須要維持的成本。
另外還有300億將是我們業務以後增加的機會,當然還有變電站在2020年已經開始了,我們是2008年買到的這個公司,我們投資的一些資產已經開始得到回報了,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機會。
巴菲特:我們在「播種」上面做了很多工作。您聽到的當然不是能夠超級獲利的公司,但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內,總是會增資的。它的獨特性,也就是我們在配置我們資本的時候,私人的資產進行配置,有的時候要花比較長的時間,但是也會得到相應的報償,能源就是這樣一個行業。我們會開始配置更多的一些錢,不見得是完完全全可以得到極大回報的公司上,你事實上可以真正理想地進行某些事件,或者是你被授權能夠進行某些業務的投資,這些業務必須保護我們的消費者,還要保護今天提供資金的這些人。這些工作也許會支持20年,或者是有更長的支持性。
我現在是持股人,西方石油公司價值鏈的維持上,你在這種地方不投資的話可能會影響你的聲譽。你們覺得西方石油公司的情況到底現在做怎樣的考慮?
巴菲特:一開始我們做對了一些事情,當然我們不同意每件事情都會這麼走。當你投資在石油公司上面,特別是比較大的這些所謂的鑽油公司或者是產油公司,到底怎麼樣才能得到相應的收益,是根據石油的一些價格或者是在地理上打了一個全壘打,或者是你犯了一些極大的錯誤,都是有可能的,這是一項投資,根據原油的價格而決定的。如果今天的油價變成負30元/桶,我前幾天還看到這樣的價格,真的是極大的不同。如果說你擁有石油公司,你期待有這樣的價格發生,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真的會這樣做發生,但是我們現在是在低迷的狀態。
我們的承諾是,前幾天我們做了決策,當安納達科的管理部門,雪佛龍公司說我們已經破了10億以上的記錄,西方石油公司也有這樣的情況,對我們來講如果那個石油的價格能夠獲勝的話我們才能夠這麼做,結果那個價格並不值20塊/桶,但是20塊/桶在那個時候是不可能的,負30是當時的狀況。所以,並沒有達到我們理想的石油價格的情況,在以後的幾年之中,也許採油都不是值得他們做的一些工作了。現有的一些狀況就是你不知道額外多的桶數要存在哪裡,或者是需要量是不是增加,沙特以及俄國做什麼樣的事情,這些都是你不能理解以及不能預測的,或者是現在存儲的一些地點到底在哪裡,當然我們也會有石油在開採時候的上下起伏的狀況,還是會發生的,還有不同的油層上面進行開採,也是有這樣的情況的。但是價格如果不值,在進行交易的時候,您是不是在一年兩年以前就已經有這樣的情況了?所以,西方石油公司或者是任何的一些持有石油股票的人,都是這樣的情況。所以,那個時候你覺得西方石油公司的錯誤也許是錯的,因為現在的石油價格是非常低的。
提問:有沒有長期對石油股本投資的方向?
巴菲特:我想這中間會有非常巨大的資金,而且他們也會舉債,會影響到銀行或者是金融界,當然不會完完全全摧毀他們,這中間有大量的一些金錢也在投資之中,17、25元都是有可能的,這是西德州方面的油價都已經發生了。銅也可以做這樣的投資,我們生產的一些東西你也可以進行投資,日常生活用品常常會發生巨大變化。另外,農民的農作物的價格有時也會非常糟糕,即使進行了一些補助,還是如此。今天我們在講到產油的一些公司,有的時候未來是沒有辦法進行預測的,有一天阿克斯公司賣了30萬桶的石油,他們那個時候覺得還是不錯的。但是今天到底要怎麼樣,30萬桶的油價是受10塊錢的保護。所以,你現在再買油,等於是在油價上長時候進行下注,石油的價格當然是有風險的,這些風險也在由這些產油的公司中開始發生,這些價格如果獲勝,可能這中間有些不好的,比如能源公司、石油公司倒閉,這些股本的持有人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也由此可見了。
提問:巴菲特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當前投資的合同,你剛才講60億,我們的責任又變成10億以下,之後又看到指標指數到了27億,之後又變成50億,這些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
巴菲特:2004—2006年的狀況,曾簽署了大概48到50個合約,最短的是6年,最長的是20年。那時的價值大概是48億,這是我們那個時候希望得到的結果,我們也同意的結果。他們在那個時候,我們賣的時候,在當時到期的時候,我們有很少的例外,我們交易的條件是沒有抵押品,我們得到了48億。我們一開始正常的價值是在300億到350億,道瓊斯(23749)和日本的股票市場都是跑到了0,有些是完全滿了。我們現在有140億,我們這方面還沒有付出很多紅利。如果所有的都歸零,140億歸零,或者是我們把所有的東西都賣出了,資產負債表上我們覺得它成不了我們的一個負擔,目前為止我們還不錯,不是非常多的錢。目前為止,我們的潛力是什麼呢?如果價格上升,我們可能會非常有利。如果它下降,對我們有所影響,但還是不錯。目前來講即便發生了什麼樣子的問題,還沒有給我們造成大的問題,我們目前為止還沒有到期。但是有些可能到2023年到期,也許有20%—25%是在今年晚些時候到期。所以,你問這些問題可能不太知道我們的底線在什麼地方,我們中間到底有什麼樣的責任,合同履行的時候具體的條件他們可能不是很瞭解,但是我們在合同的履行方面還是做得不錯的。最重要的是有一兩個非常小的意外之後,我們從來沒有同意我們要為這個合同放抵押品。我們當時做交易的時候,我們我從來不會讓我們進入這個位置,在任何時候我們可能有很多負債的可能性,或者是我們要負擔的責任,我們都不會這樣做。
來自亞特蘭大的提問:目前為止你們現在看到的情況有沒有一種傳言,說你們公司會被分拆開,如果現在有250億的紅利,你們能不能夠繼續保持目前伯克希爾的結構?如果不能夠承擔這個責任,你應該給我們講得清楚,你們對我們股票持有人應該持有的是什麼樣的責任?
巴菲特:如果我們要賣伯克希爾下面的一個分公司,我們公司一級就會產生很多稅,就會分攤到我們的股票持有人身上,這中間可能會做一些修改,能做其它一些變動。但從公司來講,你要做公司賣的(決策),肯定會有稅上面更複雜的問題出現。1986年之前,這方面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很多人都講到,1986年的時候為什麼稅上面沒有發生?有很多人希望能夠避稅,在很多情況下也能做到避稅。如果我們想把伯克希爾拆開,稅就會成為其中一個重要因素。
我們能不能把我們的資本佈局到各個地方去?比如我們可以把它轉到保險業裡面等等。我們把它分拆,對我們的價值是不是會有好的影響?目前的情況,儘管我所有擁有的伯克希爾的每一股,我將來都會捐獻給慈善,這是我14年前做的決定,大概是30億美元是要捐出去的。這就牽扯到一個很大的一部分,就是股票持有人,包括其他人他們還在我們伯克希爾的圖畫裡面。我會告訴每一個人,對於所有的股票持有人,如果要分拆的話,也許是一個好的結果,但是你要承擔很大的稅收方面的費用,要承擔不光稅收費用,還有其它費用。稅收或者其它費用在其它情況下也會發生,但是分拆這個事情我已經想過,目前來講我們的姿勢是我們總公司這種情況下會繼續延續很久。比如說財富的稅收方面有變化的話,也許有這樣的情況,但是我的計畫,經過深思熟慮,經過很久考慮,這樣不僅能夠保證我們的資本,我積攢下來的所有的伯克希爾資本,能夠繼續保持在我們的家庭。
阿貝爾:尤其是在我們做資本部署的時候,我們現在可以在哪個保險業裡或者是做運營方面,對我們的股票持有人沒有產生直接的影響和後果,我們在做這些資本轉移的時候。目前的構架下不受任何影響。
提問:歐洲、日本和這邊的股票都在下降,伯克希爾的保險公司因為保單的人都先把錢付進來,你在保單事先付錢的情況下,你在這邊的收益還是負數的話,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如果利率降到了0以下,對這個保險業會是什麼樣的影響呢?
巴菲特:負面的影響已很長時間了,我們必須持有相當的股權,在過去十年發生的情況是非常令人驚奇的,在這個時間我曾經有過錯判。在這方面考慮的時候,是不是考慮到了通貨膨脹率?我們有的資金有很大一部分部署在國庫券上,從長期來講都是很糟糕的投資,收益很少。但是有一個遠程機會存在,這個機會是什麼呢?如果國庫券的收益在全世界來講,利率又很低,我們的股票持有人,我們能幫他們行使到他們能夠得到股利,我們做出這樣的承諾。如果在世界各國利率都變成負的,而且是很長時間,我必須要親眼所見才能相信這個事情會發生。如果你有負利率,同時還能夠有更多的錢,能創造出更多的生產力,我們覺得這會是在經濟上面最有趣的一個問題,我們做的事情會一直做下去,現在已經做了有12年左右。也許我們會面臨一段時間有很大的可能性繼續進行,而且政府在這方面加強力度。阿貝爾,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答案,你可能知道這個答案。
阿貝爾:你的年度報告裡已敘述得非常好,我們不知道答案是什麼。這方面一些最基本的問題,我們怎麼能回答。
巴菲特:我不想這麼說,但我只能這麼說,我沒有追加什麼其它的意見。如果你是財政部長,你會回答很簡單,現在的利率是零或者是負的。所以,我們現在做的很多事情我們都不能預期到將來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們做的這些事情肯定也是會有後果的,現在的後果可能是被人為地壓制到後面在更遠的時間才能顯示出來。但是這些問題最後會應該達到均衡的答案。
提問:伯克希爾是非常大的公司,淨值也很高,你也做了很多資本密集型的產業投資,比如說鐵路,你所有的資產募集這方面的投資有多大的風險?尤其是借債到期的時候怎麼辦?從稅收的負擔角度來講,你們怎麼考慮對這些密集資本公司的投資。
巴菲特:收稅的稅率更有可能提高,以前很大一部分是說政府那邊想對我們企業施加更多的影響,就是通過稅收。某種情況下來看一下這些公司,看哪個黨將來能控制整個國會以及控制總統是非常容易的,會有很高的公司稅,在某一個時點是相當高。尤其是對資本密集型公司,如果你能找到非常好的同樣公司,如果他們不需要資本就能運營得很好,你能找到這樣的公司嗎?比如喜詩這家公司沒有要求那麼多資本,但它也沒有那麼多的增長,因為它不需要那麼多的錢去增長。雖然它這麼長時間給我們造成很好的收益,我們的錢要放在其它地方去投資,可能會造成很多公司營收之後稅收的成本。所以,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投資這樣的公司,不需要有資本,但是不可能。在能源業包括公用事業的投資,本身就是需要有更多的資本投資錯行。儘管鐵路行業不增長,還需要很多資本。密集資本的這些公司,從公司的性質來講,它們總是需要這樣做的。從它們市場的價值來講,它是幾萬億美元的市場。如果把這個市場拿出來一家看一下,如果綜合在一起,可能這些低資本的行業,不像密集資本的產業,不需要那麼多資本,也能夠創造出很多營收和價值,不像鐵道公司或者是能源公司,有些是非常好的一些商業,我們也非常喜歡他們,但是這些公司不需要我們注入極多的資本還是可以運行得不錯。
這就是我們在經營了50年、60年之後發覺的一個原理。所以,哪些公司如果是不需要注入極大的一些資本還是能夠繼續賺錢,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我們的保險就是在用這樣一些資產,保險業務其實不需要再注入更多的一些資金,但是我們可以用保險公司取得的這些利潤再進行投資。所以,保險公司在我們剛剛講的這些行業中是非常適合的。這麼多年我們有很多業務也是由保險公司賺的錢(來做的)。
阿貝爾:你講得不錯,我們希望進入不需要太多資本注入的公司來進行投資。但你也講到通貨膨脹,特別是有可能現在發生風險,在現在一些危機的時候,也是特別要注意的。特別是您看到能源或者是鐵道的公司,我們有一些價格上面的主宰權,我們怎麼樣給我們的客戶進行安排。如果我們進入了通貨膨脹,可能沒有很好的保護,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能夠取回或者是在環境改變之後,以及通貨膨脹之後,再收取回來。當然必須要有真正理想的投資回報率,我們才會進行投資。這些投資還是非常好的。
巴菲特:如果是10:1的通貨膨脹,我覺得我們投資鐵道是真正對的,我們是很高興的,我們已投資了很多資本在裡面。我的觀點是,這是一個非常堅實的業務,我們買的時候已經擴展了非常大,它會賺取更多金錢。如果沒有發生通貨膨脹,還是會賺更多的錢。很多能源上面的項目也是如此。但是大家都希望沒有很大的通貨膨脹的狀況發生。
我們已經有了相應的一些資本,我們現在的定位,對資本密集的行業還是挺好的,我們還是佔了極佳的位置。
提問:現在前所未有的一些情況已影響經濟狀況,是不是美國政府已開始對它所有的補給資源突然就不做了?或者是它開始不做這些補助了?比如現在國庫券上面會不會發生止贖的情況?
巴菲特:應該不會,如果它不再進行付給,美國的政府以及人民都是非常聰明的,也相信這些國債券,因為對我們自己的貨幣是有絕對信心的,所謂的債務是在自己的貨幣上面,很多國家也有自己的問題,而且未來也有相應的問題,這是非常痛苦的,因為你擁有別的國家的這些貨幣,而不是在你自己的國家進行運作,這是比較痛苦的情況。如果今天有一個印刷公司,又有一些貨幣,我可以自己跟自己借錢,我永遠不會發生止贖的情況。
對於購買力來講,美國的政府,如果今天要對我們政府的信用進行下調,可能幾年之前有這樣的狀況,對我來講這不是很有道理的事。任何政府哪個會比我們現在的美國政府還要強大呢?你不要擔心政府會對你失去信用的情況,政府雖然是負債,但它還是不會不付給你這些債券的利息。當然我們這些債券的限度可能會增加,可每一個人如果想到全國的這些債務,在很多時間都曾發生過,比如90年代到現在。當然也許我們的國家債務還是會越來越多,但是國家還是會繼續成長。你不要忘了,現在要借款的話還是要用自己的貨幣。
提問:請問伯克希爾回購的情況。
巴菲特:回購的情況也得到了一些不同的反應,很多回購的情況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回購就是非常簡單的事,這是分配現金的方法。比如你、我、阿貝爾,三個人決定要買一個汽車經銷商,我們現在每一個人放下一百萬的投資,我們三個人相處得不錯,業務也進展得不錯。今天有一個人說我現在把賺來的錢想花掉,另外兩個人想說我現在還是要把賺的錢放在業務之中讓它繼續成長,我們三個人就開始討論了。我們不會說每個人都拿100%紅利或者是股息,我們也不會凍結某一個想離開我們這個合夥機構的人。我們就發生了回購的狀況,這個人想把他的股息花掉的人,於是這兩個人就說「好,我們把你的股份給回購過來。」當然他們留在這個業務裡面的錢及跟另外一個股東買回來的錢,如果稱它為「股息」或者是什麼,都可以。回購就是這樣,你就把這部分錢向今天想出售他股份的錢進行購買。就是這樣子。
2006年我那時就開始放棄我自己持有的股份,得到我股份的就等於是他在回購我們的股票,這些人必須要花一些錢,而且他們非常高興能夠回購這樣一些錢。在現有資本的計算上來講,也許他可以達到300萬的股票,我現在已受到了影響。比如說在伯克希爾公司還有更多的一些資本我進行了回購的話,等於說我的這些回購的資本還是在公司裡面。需要現金的人,就可以把錢抽調出去。所以,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像我的妹妹或者是其他股東,他必須要把錢抽出去,也許他們不需要這個錢,也許他們還需要再投資,把這些錢保留在我們公司的持股裡。
所以,公司的位置其實不會改變的,我們公司有足夠一些資本,我們還是會繼續成長的。但我們公司會不會再進行回購,有時我們需要保留某些錢,直到我們今天得到更好購買的產品而已。回購的事,如果說你今天回購的價格是比它今天的現值比較低,這是一個合理的回購,這是我們今天要遵循的一個規則。比如摩根跟另外一位也曾經講過,我們能夠保持原有的資本,然後也可以以更低的成本去買到我們現在現有的這些股票。所以,你要買大概100億或者是50億等等,都是可能的情況。這些是讓你很放心的一種回購。
今天的情況如果是對的,你可以再重新購買這些股份的話,這些都是可以做的。有些人不想拿股息,不要認為今天公司在進行回購就已經發生了一些所謂的風險或是災難,並不是這樣。我們在進行回購的時候,那是一個非常智慧的舉措,我們還會持續地這麼做。
阿貝爾:我們現在看到的一些情況也是我們支持的,就是回購的一些狀況。有些公司可能是一些財務或是金融工程,他們用的是非常極端的,用每一個盎司裡面的資產上面唯有的一點點利潤去進行回購。不管它在路途上遭受到一些顛簸、起伏的情況,他都這麼做,可能會發生後來的一些災難,但我們的回購不是這樣的情形。
巴菲特:回購是一些比較時尚的東西。你開始付諸行動,能增加現在股份的數量是沒有錯的一件事情。有些計畫或者是項目也都是非常不夠聰明的,但並不是說非常愚蠢的,但是有的時候是夠傻的。
另一方面來看,我們喜歡的一些公司,他們的公司還是非常堅實的,如果發覺它的業務、它的股票突然市值的價值比他們真正的價值要低,你不去買這些股票簡直就是錯誤。所謂政治上的正確性是很多人講的,當然如果你今天是政客你可能就會講到政治不正確,但伯克希爾不是考慮政治性的正確與否,我們當然喜歡投資到許多的公司,這些公司如果是價值敏感,是合乎我們需要的,我們還是會做的。
提問:我是一個長期持股人,而且我考慮以後要退休了,但我發覺這些股份的價值,A股跟B股到底是有什麼不同?我希望把這些錢放在以後我的退休基金之中,如果說我把某些股票賣掉,可能會有所謂現金增值上面的賦稅。如果我賣了一些A股,中間可能要付20多萬的錢。如果是B股,可能不需要賣那麼多股份,可能就不需要付那麼多稅務。
巴菲特:在賣A股和B股之間,做退休基金的只有上面可能會不同。如果是把A股轉換成B股的情況,這只是我們曾講過的一些事情。如果是以贈與的方式,我們那個時候也是很多人A股轉換成B股,對很多人來說是非常有益的。你不是把A股拆分成很多B股來進行贈送,A股轉換成B股是我們常看到的事情。我在14年之中也進行了一些捐贈,也是從A股轉換成B股進行的活動。以前我們曾經還把B股進行了拆分,讓B能夠更好地進行管理,A股當然在投票的權益上有更多的加權,但是沒有什麼錯誤。所以,A股跟B股的比較是絕對不可以能夠放在同一個天平上進行衡量的,還有更多的一些計畫也會相應地推出,回到很久以前,只要是合乎常理,你才能夠做,從A股轉換成B股,在一段時間被對待的結果是不一樣的。雖然A股可能有更多投票權,但是他們在買賣上面是同樣對待的。如果你想得到更多的現金,你有很多A股,你就把A賣出去。很多人是這樣做,把A股轉換成B股,就可以給自己發一些現金。
來自台灣地區的提問:沃倫你講過,因為你現在非常好地工作的話,由於疫情對負債有很大壓力,將來這方面可能會有爆炸。你怎麼能夠確定在銀行投資的時候,確定這些銀行家是真正可以做好銀行家職責、角色的人呢?
巴菲特:聯儲主席鮑威爾如果工作更好一點,如果在2008年的時候銀行地位更鞏固,聯儲的人的工作就更好做了。當然他們都在擔心對銀行甲和銀行乙怎麼做呢,是把它合併起來還是加強他們的地位呢?2008年的政策,銀行牽扯非常多的行業,在目前這種情況下,美國的銀行系統不是問題。政府下面的這些人自願要把城市、經濟關閉起來,就是因為疫情,這不是任何人的錯。但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當然世界上會有這些事情發生,包括地震,包括大的颶風等等,這些都是會發生的,這是人力不可抗的。
銀行需要有監管,FDIC對他們是非常有利的,政府在後面能支持這些銀行的保險,使得這些銀行有良好舉動、行為,銀行應該是處在非常良好的位置。我們能給銀行這麼多年這麼多投資,而且在某些年裡,我們可能是追加了投資,而且這些銀行發展出了非常好的儲備,把他們的資產負債表做得很漂亮,他們目前不是聯儲主席鮑威爾的問題,2008、2009年當年伯南克做聯儲主席的時候,銀行是他們很頭疼的問題,你怎麼能夠防止那些銀行家做傻事呢?並不簡單。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令我擔心的現象,但銀行最後是這樣的機構,他們要運營起來,他們大部分是用別人的錢來運營的,如果這個事情變得非常嚴重,即便是很強壯的銀行也會受到很大的壓力,除非政府在後面給他們做後盾。所以,目前為止我沒有在銀行業看到很大的問題。我想到可能會有一些可能,你可能想到這樣一個假設,這種情況下銀行受到很大壓力,他們不是說完全不可能。所以,我們現在有這些相應的機制,但是總體來講銀行體制目前不是很大的問題。
我不能百分之百地這麼說,在世界上還是有一些可能,在這種市況下銀行會發生情況。不光是能源業,包括在消費者信用方面也會發生問題。但目前為止,他們目前資本充足,而且他們在第一季度儲備很多,也許在今後會建立更多的儲備,但是目前為止不是我主要擔心的,我們擁有很多銀行的股票,很多人也擁有銀行的股票,不用擔心。
阿貝爾:我們不知道這個疫情會持續多久,也不知道後面這個疫情會不會跑回來第二波。我們現在要以不變應萬變的情況來經營我們下邊的業務,想到它可能會變化。
提問:我在3月份沒有買伯克希爾,當時的價格下降了30%。
巴菲特:和1、2月份相比,他3月份沒有買,那個時候我們非常短的時間跌了30%。但伯克希爾的股票,我們股票的價值並沒有多少變化,但是市值會發生變化。有的時候我們也會改變主意,我不覺得更有根據現在就更應該買,和3個月、6個月、9個月之前比現在是更應該買伯克希爾。有這個可能,但是我們要看將來怎麼樣。
阿貝爾:你要不要重新購買股票?
阿貝爾:我們處理的方式就跟你講的是一樣,我沒有想出更多的東西來。我們目前的這個處理方法對我們的股票持有人來講是好事,而且我們對這個市場目前的看法也沒有變化。
巴菲特:當然和我們的價值比起來,一年之前和現在相比有些東西的股票價值下降了,比如航空業。我當時在航空業做了這方面的投資決定,我們現在的伯克希爾的股票的確是比過去降低了,這是我做的決定。但是對我來講,沒有更有說服力說現在買和那個時候買,我們不覺得我們有大的變化,價錢並沒有變到那樣一個水平,尤其是在有選擇權的情況,說在這個時候應該選擇購買。
提問:關於在信用卡這個行業裡邊,這麼多年信用卡收的利率越來越高,但目前來講政府的利率又這麼低,從這個角度來講,信用卡將來會不會降低他們的利息呢?
巴菲特:這些都會影響到我們下面購買的銀行的股票,包括影響美國運通,當然對信用卡公司來講,這也是一個競爭,因為這方面虧損的可能性會降低,我沒有更多的意見可以發表。很多事情並不是真實的,因為我們的家具公司有兩個,他們發行自己的信用卡,他們也通過他們的信用卡做很多消費者的生意。伯克希爾對信用卡的興趣本身並不是特別大,大家使用信用卡,把它作為一個可以使用的另外一個來源,有一個女士到我這邊來說,她有了一定的錢了,她說我拿這些錢怎麼辦呢?我說把它付在你的信用卡里。她說我欠某一個數目,她說我不知道她付了多少錢的利息。她說那個銀行收18%,我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能創造18%的利潤,我都沒有這麼高的收益。如果我有任何錢,我都不會保持任何信用卡的債務,我會把它馬上付掉,這麼高的債務。最後她跟我說她的女兒有一千或兩千美元,說這兩千美元怎麼做?我跟她說怎麼用這個錢,我說讓她把錢借給你。如果你願意多付18%的利率給銀行的信用卡的債務的話,你幹嗎不把這個錢付給你女兒利息呢?你要以這麼高的利率借錢,從我來講是違反了伯克希爾的利益,但我要鼓勵所有的人,如果你有錢,把信用卡債務降下來,即便是12%的利率,也不應該付給這些信用卡公司,把信用卡的債務完全付掉。
有的人可能是說希望建立自己的信用,有不斷付信用卡的利息,你也可能願意這樣做。阿貝爾,你給你的孩子提出什麼建議?
阿貝爾:我有三個小孩,他們都很小心地用他們的信用卡。很多人用很多信用卡,尤其是進入了電子世界、網上商務等等,他們都使用信用卡來付錢,因為現在必須要使用信用卡來做這些交易才行,所以這邊風險增加了。當然對很多人來講,這是很方便的事情。
巴菲特:我會有這個困難,如果我借錢付了12%的利息,這不是一件好事,就是在伯克希爾也不會付這麼多。
提問:關於政府做出工資稅的保護這個政策,你是怎麼看的?
巴菲特: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照顧到不能夠照顧自己的失業人群,這是非常好的情況。不管每個人各自的情況。你告訴這些公司,一段時間不做生意,不是跟我說,而是跟每天靠領工資單每天生活的人,能幫助哪些人我是非常贊成的。我從來不會對別人施以援手的人,我從來不會對他們提出批評意見,包括銀行或是他們通過銀行來做。當然了,做起來這件事情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做這方面的工作是非常困難的,中間會有人有詐騙等等,我並不是說所有的事情會完美無缺地做出來,但照顧到這些失業的尤其是在疫情中受到傷害的人們是一件好事。
誰知道這個疫情會有多長時間呢?現在有幾百萬人擔心,他們疫情之前並不需要擔心,他自己並沒有做什麼錯事,他們每天上班,每天在那邊滿足他們要服務的人群。現在他們都失業了,被暫時遣散。PPP的這個項目計畫我是非常支持的,你可以快速地反應。我甚至要褒獎一下政府,這個是快速反應,而且真正捕捉到現在最緊急時刻的補救,比2007、2008、2009年的動作還要更好,你不會在那裡不做任何事。
提問:我是伯克希爾股票的持有人,我們現在已經開始進行新的工作,比如在社區以及醫療界的員工工作,這些人我們要怎麼照顧他們?怎麼才能支持他們在這些醫療界服務的人?
巴菲特:任何情況來講,一些比較貧苦的或是經濟劣勢的人,他們已遭受到比較痛苦的情況。有的人必須要工作24小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叫什麼名字,他們也在辛勤地付出心血以及為大家工作,我們要怎麼幫助這些人呢?這個國家曾經做了很多善事,但我們是一個比較富有的國家,做這一類工作的人們,他們的貢獻比我們其他一些人更大。當然我們在做其它一些工作的人也是有所貢獻的。
大部分從事醫療工作的人員我們都瞭解,你真的可以營造一個社會,在正常的一些情況,比如人均GDP是6萬塊錢,而且還可以過得不錯,養兩個小孩都還可以過得比較好,但每一個人都不應該被丟在後頭,我們現在不是在講這個家庭已非常有錢了,或者是五年、六年之後,可能會選一個最好的、最有才智的人來經營這個事業,或者是我們是比較好的公民,或者是哪些人最會做生意。你要看到他現在的這些技能以及在市場上是不是真正能貢獻給社會的一些技能,我們不能以18世紀的一些方式來進行衡量,我們已朝著這個方向走了,一開始有了所謂社會保險的制度,這個國家已經做了一些改善,我們的國家已變得非常非常得富有了,很多事情已從最底層增加了至少20%。我希望我現在是在20%的人群,但我不希望我是50、60年前的20%最底層。這些最底層的人,我們的國家現在是朝著一個正確方向在走,現在一些情況並不會太劇烈地影響到我們國家。我們現在的社會,跟百年之前現在的情況還是比較理想的,而且我們現在的標準也設立得更高。
今天面臨的狀況,看到有一些無名英雄,還有每天在進進出出患病的人的一些情況。
阿貝爾:我今天特別提出來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在家裡教導小孩子讀書的人,我們那時常常講到,我們很尊敬老師,但是我們對老師的照顧是不夠的。很多人講以前我們都不知道老師有多辛苦,今天在家裡如果有一個8歲的小孩,對媽咪來講,真的是面臨很多的挑戰。所以,這些老師們是值得尊敬的。我們員工裡面在家裡教導小孩的這段時間,我們要怎麼樣讓我們的小孩更安全,不要讓他們超出界限進行危險活動等等。另外還有我們一些工作人員在提供食物或者是在供應一些東西,我要對這些人員予以致敬,也希望在長期情況下,我們能夠好好地謝謝他們,給他們更多的敬意。好多種類的一些職業都是值得我們尊敬、感激的。
巴菲特:我們對這一類的人是真正表達我們的敬意。
提問:很多媒體還有我們國家也對資本家進行批評,我們的系統對資本主義如何評價?
巴菲特:你今天如果讓這個市場完全不被掌握,它是非常慘痛的。我們的國家今天之所以會如此,我們的市場系統以及它的這些功能在全世界各地還是一直在進行改善,而且有非常積極改善。市場系統是非常棒的,而且在各個方面我們也都覺得非常好,但絕對要由政府在進行領導。我們已經營造了這樣一個架構,如果今天要完完全全摧毀它,在這個行業裡面講是非常慘痛的戰爭。
對於現有的一些系統,我不想再有一些資本上的改變,或者是提出更多不適合現在制度的一些資本主義,我們國家或者我們的社會還是以資本理論為重的,有很多思維已提出來,如果我們還是在過著以前的原始生活,以你現在的技能來講會發生什麼樣的狀況。再倒回去看,我們後來發展了無線電視或者是付款機制,1941年時道瓊斯指數隻有400多點,今天有了怎麼樣的變化,沒有一個人可以判斷,即便是體育場人數的座位也增加了很多。因為我們市場一些制度而發生了這樣一些改進及變化,這是一些非常公平的情況。我自己掌管的這些金錢,也不是我當初可想到的。市場一些制度,今天的勝者能怎麼樣都可以無阻前進的方式,今天我們努力地工作或者是仔細地構思,都可以得到這樣的結果,當然這中間還有一些隨機發生的情況,包括現在的一些狀況,我們可以把最好的一些制度在我們的市場制度中保留,確定每一個人都能參與今天繁榮的一些機制。
阿貝爾:把最好的部分給保留住,這是我們的想法。講到現有的狀況、環境,即使我們現在有疫情發生,我們只要適當地開始進行管理,有時候這個狀況其實還是最好的一些機會,這個系統就會走上正軌的。中間有些不完美或者是有瑕疵,可我們現在的市場制度還是一個最好的、最適當的,當然也需要一些微調。
提問:談一下格雷厄姆。
2019年2月25日星期一
巴菲特2019年致股東公開信
根據美國通用會計準則(GAAP),伯克希爾2018年盈利40億美元,其中包括:2018年公司運營利潤為248億美元,30億美元的非現金虧損(無形資產減值)幾乎都來源自我們對卡夫亨氏的持股,28億美元的實際資本收益來自賣出所投資證券,206億美元的虧損來自我們投資組合中未實現資本利得的減值。
美國通用會計準則的新規定要求我們在收益中包括最後一項。正如我在2017年年報中所強調的,無論是伯克希爾副董事長查理-芒格,還是我都不認為這條規則是明智的。相反,我們兩人一直認為,在伯克希爾,這種按市值計價的變化將導致「我們的淨利潤出現劇烈而無常的波動」。
這一預言的準確性可以從我們2018年的季度財報中看出。在第一和第四季度,我們分別報告了11億美元和254億美元的GAAP虧損。在第二和第三季度,我們分別報告了120億美元和185億美元的利潤。與這些劇烈波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伯克希爾旗下的許多業務在各個季度都實現了持續且令人滿意的運營利潤。全年來說,這些業務的利潤比2016年176億美元的高點還要高出41%。
我們每季度的GAAP收益的大幅波動將不可避免地繼續下去。這是因為我們龐大的股票投資組合——截至2018年底價值接近1730億美元——經常會經歷單日20億美元或更多的價值波動,而新規則都要求我們必須立即將這些波動計入我們的淨利潤。事實上,在股價高度波動的第四季度,我們有好幾天都經歷了單日「盈利」或「虧損」超過40億美元。
我們對此的建議?請關注運營收益,少關注其它任何形式的暫時收益或損失。我的這番話絲毫不削弱我們的投資對伯克希爾的重要性。隨著時間推移,我和查理預計我們的投資將帶來可觀收益,儘管時機具有高度不確定性。
長期閱讀我們年度報告的讀者會發現今年這封信的開頭與往年不同。在近30年的時間裡,給股東信的第一段都描述了伯克希爾每股賬面價值的百分比變化。現在是時候放棄這種做法了。
事實是,伯克希爾賬面價值的年度變化——它不會再出現在股東信第2頁。這種做法已經失去了其曾有的意義。有三種情況使它失去了關聯性。首先,伯克希爾哈撒韋已經逐漸從一家股票投資公司轉變為一家經營企業型公司。
查理和我預計這種轉變將以一種不規則的方式繼續下去。其次,儘管我們的股權價值是按市場價格計算的,但根據會計準則,我們旗下所運營公司被計入的帳面價值遠低於其當前價值,這種錯配在近幾年越來越明顯。
第三,隨著時間的推移,伯克希爾很可能會成為其股票的重要回購方,回購將發生在股價高於賬面價值,但低於我們對其內在價值的估計之時。這種收購的數學原理很簡單:每筆收購都使每股內在價值上升,而使每股賬面價值下降。兩者結合將導致賬面價值越來越脫離經濟現實。
在未來的財務業績表中,我們將關注伯克希爾的市場價格。市場可能非常反覆無常:只需看看第2頁列出的54年歷史業績便知。然而,隨著時間推移,伯克希爾的股價將提供最佳的業績衡量標準。
在繼續講之前,我要告訴你們一些真正的好消息——這些都沒有反映在我們的財務報表中。它涉及我們在2018年初進行的管理層改革,當時Ajit Jain受命負責所有保險業務,而Greg Abel則獲得統管所有其他業務的授權。這些分權早就應該進行了。伯克希爾現在的管理,比我獨自監督運營時要好得多。Ajit和Greg擁有罕見的天賦,他們的血管中流淌的是伯克希爾的血液。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擁有些什麼。
要看森林,忘記樹木
投資者在評估伯克希爾時,有時候會過度關注我們眾多不同業務的細節,也就是我們所謂的「樹木」。由於我們有大量不同的樣本——從細嫩枝條到參天巨木,分析這些樣本會讓人頭腦發麻。我們的有些樹木可能罹患疾病,可能撐不過10年了。而其他一些樹木,必將成長得高大健美。
幸運的是,想要粗略估計伯克希爾的內在商業價值,沒有必要單獨去評估每一棵樹。那是因為我們的森林包含五個重要的「果林」,每個果林都可以相當準確地進行整體評估。其中四個果林是按照不同的業務和金融資產劃分的集群,這樣很容易理解。第五個果林——即我們龐大而多樣化的保險業務——以不太明顯的方式為伯克希爾提供了巨大的價值,我將在本函後面解釋。
在我們更仔細地研究前四個果林之前,讓我提醒一下您在資本配置中的首要目標:部分或全額購買具有良好管理的和持久經濟特徵的企業。我們還需要以合理的價格購買這些資產。
有時候,我們可以購買通過了我們考驗的公司的控制權。但更常見的是,我們要在上市公司中發現我們尋求的特性,進而收購5%到10%的股權。在美國企業中,我們雙管齊下的大規模資本配置方法很少見,但它會給我們帶來重要的優勢。
近年來,我們遵循的合理做法是明確的:許多股票為我們提供的資金,遠遠超過我們通過整體收購該企業所獲得的資金。這種差異導致我們去年購買了約430億美元的可出售股票,而僅售出190億美元股票。查理和我認為,我們投資的公司提供了極好的價值,其回報遠遠超過收購交易。
儘管我們最近增持了可出售的股票,但伯克希爾的森林中最有價值的果林仍然是伯克希爾控制的數十家非保險業務公司(通常擁有100%的所有權,從不低於80%)。這些子公司去年賺到168億美元。此外,當我們說「賺」時,我們說的是扣除了所有的稅收、分紅、管理層獎勵(包括現金和股票獎勵)、重組開支、折舊以及總部辦公經費之後的盈利。
這種收入與華爾街銀行家和企業CEO們經常吹捧的收入大不一樣。很多時候,他們的演示文稿都有「調整後EBITDA」,即扣除了許多太過真實的成本之後的、經過重新定義了的所謂「收益」。
例如,管理層有時聲稱,他們公司基於股票的薪酬不應算作支出。(那它還能是什麼呢?來自股東的禮物?)重組開支?好吧,也許去年的精確重組不會再發生了。但這樣或那樣的重組在商業中是很常見的——伯克希爾在這條路上已經走了幾十次,我們的股東總是承擔這樣做的成本。
亞伯拉罕•林肯曾經提出過這樣的問題:「如果你將狗的尾巴當作一條腿,那麼它有多少條腿?」然後他回答了自己的問題:「還是四條,因為把尾巴稱為一條腿並不代表它就是一條腿。」 林肯在華爾街會倍感孤獨的。
查理和我堅定認為,我們14億美元的收購相關攤銷開支(詳見K-84頁)不是真正的經濟成本。當我們同時評估私營企業和有價證券時,我們將這種攤銷「成本」加到GAAP收益中。
相比之下,伯克希爾84億美元的折舊開支低估了我們真正的經濟成本。事實上,我們每年都需要花費超過這個數額,才能使我們的許多業務保持競爭力。除了這些「維持」資本支出外,我們還花費大量資金追求增長。總體而言,伯克希爾去年在工廠、設備和其他固定資產上的投資達到創紀錄的145億美元,其中89%用於美國。
伯克希爾價值第二的「果林」是它的股票投資組合,通常涉及一家非常大的公司的5%至10%所有權。如前所述,截至年底,我們的股票投資價值近1730億美元,遠遠高於其成本。如果該投資組合按年底時的價值出售,僅聯邦所得稅就要繳納約147億美元。很有可能的是,我們將持有這些股票中的大部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最終的收益總會產生稅收,無論出售時的稅率如何。
我們的被投資方去年給了我們38億美元股息,這個數字在2019年還會增加。然而,遠比股息更重要的是,這些公司每年留存的巨額利潤。考慮一下,作為一個指標,這些數字只涵蓋了我們最大的五個持倉股。
GAAP——它規定了我們報告的收益——不允許我們將被投資企業的留存收益包括在我們的財務賬戶中。但這些收益對我們來說有著巨大的價值:多年來,我們的被投資方(視為一個整體)留存的利潤最終為伯克希爾帶來了資本收益,相對這些公司為我們再投資的每一美元,它們給我們帶來的資本收益之和超過1美元。
我們所有的主要資產都有很好的經濟價值,而且大多數公司都用留存收益的一部分來回購他們的股份。我們非常喜歡這一點:如果查理和我認為被投資方的股票被低估了,那麼當管理層利用部分收益來提高伯克希爾的持股比例時,我們會感到很高興。
以下是上表中的一個例子:伯克希爾在美國運通的持股量在過去八年中保持不變。同時,由於公司回購,我們的所有權份額從12.6%增到17.9%。去年,在美國運通賺取的69億美元中伯克希爾所佔的份額為12億美元,相當於我們為購買這家公司股權支付的13億美元的96%。當收益增加且在外流通股數量下降時,股權所有者 - 隨著時間的推移 - 通常會表現良好。
伯克希爾的第三類資產是我們與他方共享控制權的四個公司。我們在這些企業稅後運營利潤中的份額分別為:卡夫亨氏的26.7%、Berkadia公司的50%,德克薩斯電力傳輸公司的50%,Pilot Flying J的38.6% - 2018年總計約13億美元。
我們資產的第四部分,伯克希爾持有價值1120億美元的美國國債和其他現金等價物,另有200億美元的各類固定收益工具。我們認為這些儲備中有一部分是不可動用的,我們承諾永遠持有至少200億美元的現金等價物,以防範外部災難。我們還承諾避免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們維護這一緩衝資本的行動。
伯克希爾將永遠是一個金融堡壘。在管理的過程中,我會犯一些代價高昂的委託錯誤,也會錯過很多機會,其中一些對我來說是顯而易見的。有時,隨著投資者逃離股市,我們的股票會暴跌。但是我絕不會冒現金短缺的風險。
未來幾年,我們希望將大量過剩流動性轉移到伯克希爾長久擁有的業務上。然而,眼下的前景並不樂觀:對於那些擁有良好長期前景的企業來說,價格高得離譜。
這一令人失望的現實意味著,到2019年,我們可能會再次增持已有的有價證券。儘管如此,我們仍然希望能獲得「大象」級的收購。即使在我們分別達到88歲和95歲的時候——我是其中年輕的那位,這種前景也會讓我和查理的心跳加快。(僅僅是寫可能會有一筆大買賣,就會使我的脈搏跳得飛快。)
我對購買更多股票的預期並不是看漲市場。查理和我不知道股市下周或明年的走勢如何。這種預測從來都不是我們行動的一部分。相反,我們的思維集中在計算一項有吸引力業務的一部分價值是否高於其市場價格。
我相信,伯克希爾的內在價值可以通過將我們四大類資產的價值加起來,然後減去出售有價證券最終應繳納的稅款,來近似衡量。
你可能會問,如果我們出售我們的某些全資企業,伯克希爾可能會承擔的主要稅務成本是否應該得到免稅額。忘記這個想法吧:我們賣掉任何一家出色的公司都是愚蠢的,即使出售它不需要繳任何的稅。真正優秀的企業非常難找到。賣掉任何你足夠幸運才擁有的東西是毫無意義的。
在計算伯克希爾旗下非保險公司的收益時,我們所有債務的利息成本都被當成開支減掉了。除此之外,我們對前四類資產大部分所有權的獲得,都是由伯克希爾的第五類資產組合——一系列出色的保險公司來提供資金。我們把這些資金稱為「浮存資金」,我們希望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資金是零成本的,甚至可能更低。我們將在這封信的後面解釋浮存資金的特性。
最後,一個關鍵且持久的要點是:伯克希爾通過將五類資產整合成一個實體來實現價值最大化。這種安排使我們能夠無縫、客觀地配置大量資金,消除企業風險,避免孤立,以極低成本為資產提供資金,偶爾利用稅收效益,並將管理費用降至最低。
在伯克希爾,整體效益大於其實是遠大於各部分之和。
回購與報告
之前我提到過伯克希爾會時不時地回購自己的股票。假設我們以低於伯克希爾內在價值的價格購買股票(這肯定是我們的意圖),回購將對那些即將離開公司的股東和留下來的股東都有利。
的確,對那些即將離開的人來說,回購的好處微乎其微。這是因為我們的謹慎購買將使伯克希爾股價受到的影響降至最低。儘管如此,在市場上有一個額外的買家對賣家總歸還是有好處的。
對於留下的股東,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如果市場對即將離開的股東的持股價值定價為每1美元為90美分,那麼,留下股東的持股價值將隨著每一次回購提高。顯然,回購應該是對價格敏感的:盲目回購高估的股票會摧毀價值,許多過於樂觀的公司首席執行官們不理解這一點。
當一家公司說它在考慮回購時,至關重要的是,所有股東-合作夥伴都能獲得他們需要的信息,以便對其價值做出明智的評估。提供這些信息是我和查理在這份報告中正在試圖做的。我們不希望合夥人因為被誤導或信息不充分而將股份賣回公司。
然而,一些賣家可能不同意我們的價值評估,其他人可能發現比伯克希爾股票更具吸引力的投資機會。第二種人中的一些人可能是正確的:毫無疑問,許多股票將帶來比我們大得多的收益。
此外,有些股東會決定,是時候讓他們或他們的家人成為淨消費者,而不是繼續積累資本。查理和我現在還沒有興趣加入他們。也許到了老年,我們會成為揮金如土的人。
54年來,我們在伯克希爾的管理決策都是從股東的角度出發的,而不考慮賣出股票而離開的股東的想法。因此,我和查理從不關注當前季度的業績。
事實上,伯克希爾哈撒韋可能是《財富》500強中唯一一家不準備月度收益報告或資產負債表的公司。當然,我會定期查看大多數子公司的月度財務報告。但查理和我只會按季查看伯克希爾的整體收益和財務狀況。
此外,伯克希爾沒有全公司範圍的預算(儘管我們的許多子公司認為這有用)。我們不這麼做,意味著母公司從來沒有一個「量化」季度目標。避免使用這種預算工具會向我們的許多經理人傳遞一個重要的信息,強化我們所珍視的文化。
多年來,查理和我目睹了各種各樣的不良企業行為,包括會計和運營方面的,都是因為管理層為滿足華爾街期望的願望而導致的。為了不讓「華爾街的人」失望,開始時只是「無辜」的捏造——比如季度末的貿易數據、對不斷上升的保險損失視而不見、或動用「小金庫」儲備——這可能成為走向全面欺詐的第一步。「就這一次」很可能是首席執行官的初衷,但最終的後果會很可怕。如果老闆可以稍微欺騙一下,那麼下屬也很容易為類似的行為找到藉口。
在伯克希爾,我們的聽眾既不是華爾街分析師,也不是評論員:查理和我都在為我們的股東-合作夥伴工作。流向我們的數字就是我們發送給您的數字。
非保險業務——從棒棒糖到火車頭
讓我們再看看伯克希爾公司最有價值的小果林吧——即我們的非保險業務集合,記住,我們不希望不必要地向競爭對手提供可能對它們有用的信息。關於具體業務運營的細節,詳見K-5至K-22以及K-40至K-51頁面。
作為一個整體,這些業務部門2018年的稅前收入為208億美元,較2017年增長24%,其中我們在2018年進行的收購對其貢獻甚微。
在這次討論中,我會堅持使用稅前數字。但上述這些業務部門2018年的稅後收入增幅較大,達到47%,這在很大程度上應歸功於2018年初開始實行的降低企業稅率政策。讓我們看看為何其影響如此之大。
先說說經濟現實吧:無論喜歡與否,美國政府與伯克希爾公司的盈利有關聯,其規模取決於美國國會。實際上,美國財政部擁有我們的的一種特別股票,不妨稱之為AA股,並憑藉這些股票從伯克希爾公司獲得大量「股息」(即稅收)。在2017年,如同往年一樣,企業稅率為35%,這意味著財政部持有的AA股表現很好。實際上,財政部持有的「股票」,在我們於1965年開始接管時分文未付,到現在已演變成每年向聯邦政府提供數十億美元的控股權。
但在去年,當企業稅率降至21%時,這些政府「所有權」中的40%(稅率從35%下降至21%)被免費轉交給伯克希爾。因此,我們的A股和B股股東的股票收益得到大幅提升。
這種情況顯著提高了你我擁有的伯克希爾股票的內在價值。此外,同樣的變化提高了伯克希爾持有的幾乎所有股票的內在價值。
這些是主要因素。但還有其他一些降低我們的收入的因素需要考慮。例如,我們的大型公用事業運營所帶來的稅收優惠會傳遞給客戶。同時,我們從國內公司獲得的大量股息的適用稅率幾乎沒有變化,約為13%。(這種較低的利率一直是合乎邏輯的,因為我們的被投資公司已對他們向我們支付的收益繳納過稅收。)但總的來說,新法律使我們的業務和我們擁有的股票更有價值。
這表明我們又重新返回了對非保險業務表現的倚重。我們在這個小果林裡的兩個高聳的紅杉是BNSF和伯克希爾哈撒韋能源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Energy,擁有90.9%的股票)。兩者相加,他們去年的稅前收入為93億美元,比2017年增長了6%。您可以在K-5至K-10頁和K-40至K-45頁上閱讀更多關於這些業務的信息。
我們接下來的五家非保險子公司,按收益排名(但下文是按字母順序),分別是:Clayton Homes、International Metalworking、Lubrizol、Marmon和Precision Castparts,其2018年的稅前收入總額為64億美元,2017年為55億美元。
按照同樣的排名方式接下來的五家公司(即Forest River、Johns Manville、MiTek,Shaw和TTI公司),去年的稅前總收入為24億美元,2017為21億美元。
伯克希爾公司擁有的其他非保險公司,2018年的稅前收入總和為36億美元,2017年為33億美元。
保險、「浮存資金」 和伯克希爾的資金
我們的財產/意外傷害(P/C)保險業務——我們的第五個果林——自1967年以來一直是推動伯克希爾增長的引擎,那一年,我們以860萬美元收購了National Indemnity及其姊妹公司National Fire & Marine。今天,National Indemnity是以淨資產衡量全球最大的財產/意外傷害保險公司。
我們被P/C業務吸引的原因之一是該行業的商業模式:P/C保險公司預先收取保險費,然後支付索賠金。在極端情況下,如接觸石棉或嚴重工作場所事故所引起的索賠,付款可能會持續數十年。
這種現在收錢、以後付款的模式使得P/C公司能持有大量資金,我們稱之為「浮存資金」- 最終將流向其他公司。與此同時,保險公司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將這些浮存資金進行投資。儘管個別保單和索賠會來來去去,但保險公司持有的浮存資金通常相對於保費數額而言相當穩定。因此,隨著業務發展,我們的浮存資金也隨之增長。它是如何增長的,如下表所示:
我們可能遲早會經歷浮存資金的下降,如果這樣,這種下降也將是非常緩慢的,從外部看,任何一年都不會超過3%。我們保險合同的性質使我們永遠不可能受制於對我們現金資源具有重要意義款項的即期或短期要求。這種結構是經過設計的,是我們保險公司無與倫比的財務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力量永遠不會被削弱。
如果我們的保費超過我們的總開支和最終的損失,我們的保險業務登記的承保利潤,將增加浮存資金所產生的投資收益。當賺到這樣的利潤時,我們享受了免費資金的使用,而且更好的是,因為持有這些資金還能獲得回報。
不幸的是,所有保險公司都希望實現這一令人高興的結果,這造成了激烈的競爭,甚至有時導致整個P/C行業出現重大承保虧損。實際上,這一虧損正是該行業持有浮存資金所付出的代價。這種競爭態勢幾乎注定了保險行業 -- 儘管其所有公司都享有浮存收入 -- 與其他美國行業相比,其有形淨資產低於正常回報率的記錄將繼續下去。
儘管如此,我還是喜歡我們自己的前景。伯克希爾無與倫比的財務實力使我們在投資浮存資金方面的靈活性大大超過了P/C公司通常可獲得的靈活性。我們可利用的許多替代辦法總是一種優勢,偶爾也會提供重大的機會。當其他保險公司受到限制時,我們的選擇就會擴大。
此外,我們的P/C公司有出色的承保記錄。過去16年中,伯克希爾有15年實現了承保盈利,只有2017年除外,當時我們稅前虧損了32億美元。整個16年的時間裡,我們的稅前收益總計270億美元,其中20億美元是2018年錄得的。
這一記錄並非偶然:嚴格的風險評估是我們保險經理每天關注的焦點,他們知道,浮存資金可能會被糟糕的承保結果所淹沒。所有的保險公司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而在伯克希爾,這已經成為一種宗教,舊約風格式的宗教。
在大多數情況下,企業的資金來自兩個來源——借債和發股。在伯克希爾,我們還有兩支「箭」要談,讓我們先談談傳統的組成部分。
我們很少使用借債。應該指出的是,許多基金經理將不同意這一政策,他們辯稱,巨額債務會給股東帶來豐厚回報。而這些更具冒險精神的首席執行官們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的。
然而,在罕見且不可預測的時間週期內,信貸會消失,債務在財務上會變得致命。一個俄羅斯輪盤賭的等式——通常是贏,偶爾是輸——對於那些從一家公司的上升期中分得一杯羹,但不分擔其下跌期的人來說,或許在財務上是明智的。但這種策略對伯克希爾來說是瘋狂的。理性的人不會為了他們沒有和不需要的東西去冒險。
你在我們的合併資產負債表上看到的大部分債務——見第K-65頁——都屬於我們的鐵路和能源子公司,它們都是重資產的公司。在經濟衰退期間,這些企業產生的現金仍然充裕。他們使用的債務既適合於他們的運營,也不受伯克希爾的擔保。
我們的權益資本則是另一回事:伯克希爾的3490億美元在美國企業界是無與倫比的。通過長期保留所有收益,並允許複利發揮其魔力,我們積累了資金,使我們能夠購買和開發前面所描述的有價值的資產組合。如果我們遵循100%的派息政策,我們可能只能使用1965財年開始使用的那2200萬美元。
除了使用債務和股票,伯克希爾還從兩種不太常見的融資渠道中獲得了重大利益。較大的是我所描述的浮存資金。到目前為止,儘管這些基金在我們的資產負債表上被記錄為一個巨大的可變現資產,但它們對我們產生的效用大於同等數量的股本。這是因為它們通常伴隨著承保收益。實際上,我們多年來一直因為持有和使用他人的錢而獲得收益。
正如我以前經常做的那樣,我要強調的是,這一令人高興的結果遠非是一件鐵板釘釘的事情:在評估保險風險方面的錯誤可能是巨大的,可能需要多年才能浮出水面。(就像石棉案一樣)一場巨大的災難將使卡特裡娜颶風和邁克爾颶風相形見絀——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幾十年後。「大事件」可能來自颶風或地震等傳統源頭,也可能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件,比如網絡攻擊造成的災難性後果超出了保險公司目前的預期。當這樣一場特大災難發生時,我們將分擔損失,而我們承擔的部分將是巨大的——非常巨大。然而,與許多其它保險公司不同,我們將尋求在第二天就增加業務。
最後一個資金來源是遞延所得稅,伯克希爾在這方面也擁有不同尋常的優勢。這些負債我們最終會支付,但同時它們是無息的。
如前所述,在我們的505億美元遞延稅項中,約有147億美元來自我們持有股票的未實現收益。這些負債在我們的財務報表中按當前21%的公司稅率計算,但將按我們投資出售時的屆時稅率支付。從現在到那時,我們實際上擁有了一筆無息「貸款」,這使有更多的錢在股票投資上為我們所用,而無需使用其他渠道的融資。
此外,由於我們在計算目前必須繳納的稅款時能加速折舊廠房和設備等資產,我們的遞延稅款達到了283億美元。我們記錄的前端稅收節省將在未來幾年逐漸逆轉。然而,我們還會經常購買額外的資產。只要現行稅法有效,這一資金來源的發展趨勢將是增長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伯克希爾的融資基礎——就是我們資產負債表的右側欄——應該會增長,主要來自我們所留存的收益。我們的任務就是用好資產負債表左側的錢,購買更有吸引力的資產。
GEICO與托尼-奈斯利
這個標題說明了一切:伯克希爾和奈斯利是密不可分的。
1961年,18歲的托尼加入了GEICO。我在70年代中期第一次見到他。當時,GEICO在經歷了40年的快速增長和出色的承保業績後,突然發現自己已瀕臨破產。當時該公司新上任的管理層嚴重低估了GEICO的損失成本,導致其產品價格過低。GEICO賬簿上那些產生虧損的保單(數量不少於230萬份)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到期,然後才能被重新定價。與此同時,該公司的淨值正迅速趨零。
1976年,傑克-伯恩(Jack Byrne)被任命為首席執行官來拯救GEICO。他上任後不久,我就見到了他。我認為他是這個職位的最佳人選,並開始積極買進GEICO的股票。在幾個月內,伯克希爾購買了該公司約三分之一的股份,後來在伯克希爾沒有增加一分錢投資的情況下,我們所持GEICO的股份達到了二分之一。這種驚人的增長之所以發生,是因為GEICO在困境逆轉後,一直在回購股票。總的來說,伯克希爾僅花了4700萬美元就買下了GEICO一半的資產,僅相當於你今天在紐約買一套豪華公寓的價格。
現在讓我們把時間快速推移到17年後,即1993年,托尼-奈斯利被提升為GEICO的首席執行官。那時,GEICO的聲譽和盈利能力得到了恢復,但增長並沒有恢復。事實上,到1992年底,該公司僅賣出190萬份汽車保單,遠低於危機前的最高水平。按美國汽車保險公司的銷售量比較,GEICO排名第七。
1995年末,在托尼令GEICO徹底恢復活力後,伯克希爾提出以23億美元收購GEICO剩餘的50%股份,這一價格大約是我們收購該公司前一半資產價格的50倍(而人們總說我不會在高位購買資產)。我們的收購獲得了成功,這為伯克希爾帶來了一家出色且很有發展潛力的公司,以及一位出色的CEO,他讓GEICO的發展超越了我的期望。
GEICO現在是美國第二大汽車保險公司,銷售額比1995年增長了1200%。自收購以來,該公司的承保利潤總計為155億美元(稅前),可供投資的流動資金已從25億美元增至221億美元。
根據我的估計,托尼對GEICO的管理使伯克希爾的內在價值增加了500多億美元。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管理者,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一個榜樣。他幫助他的4萬名員工發現並開發出他們一直沒意識到的能力。
去年,托尼決定辭去CEO一職。6月30日,他把這個職位移交給他的長期合作夥伴比爾-羅伯茨(Bill Roberts)。我認識比爾並看著他工作了幾十年,托尼再一次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托尼仍是GEICO的董事長,他在餘生都會盡心盡力幫助GEICO,他沒法不這樣做。
所有伯克希爾的股東都應該感謝托尼,尤其是我。
投資
下面,我們列出我們在2018年底擁有的市值最大的十五隻普通股投資。我們將我們在卡夫亨氏(Kraft Heinz)擁有的3億2544萬2152股排除在外,因為伯克希爾是控股集團的一部分,因此必須為這種「股權」投資方法負責。在伯克希爾的資產負債表上,按照美國通用會計準則(GAAP)計算,伯克希爾持有的卡夫亨氏資產價值為138億美元。因分擔卡夫亨氏公司在2018年對無形資產進行的大額註銷,上述數字有所降低。在年底,我們持有的卡夫亨氏資產市值為140億美元,成本基礎為98億美元。
相反,我們從我們的持股中看到的是我們部分持有的眾多公司,按照加權基礎計算,他們在經營業務所需的淨有形權益資本上的盈利約為20%,還可以在不負擔過多債務的情況下賺取利潤。
在任何情況下,對這類大型、成熟和可理解企業的下單回報都是可觀的。與很多投資者過去十年在債券上獲得的回報率相比,它們真是令人震驚——例如,30年期美國國債的收益率只有3%甚至更低。
有時,對某隻股票的收購價格過高會導致一家輝煌的企業淪為一項糟糕的投資 -- 其痛苦如果不是永久的話,至少會持續很長時間。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投資表現與業務表現趨於一致。而且,正如我接下來要說的,美國企業的歷史記錄是非同尋常的。
美國順風車
到今年3月11日,是我首次投資一家美國公司77週年的日子。那一年是1942年我11歲,我全身心投入,投資了114.75美元,這是我六歲時開始積攢的。我買的是3股城市服務公司(Cities Service)的優先股。我成了一個資本家,感覺很好。
現在,讓我們回到我購買股票之前的兩段分別為77年的時間裡。讓我們從1788年開始,也就是喬治•華盛頓就任我們第一任總統的前一年。那時,有誰能想像他們的新國家在短短三個77年的時間裡會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呢?
在1942年之前的兩個77年期間,美國已從400萬人口——約佔世界人口的0.5%——發展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然而,在1942年的那個春天,它面臨著一場危機:美國及其盟友在我們三個月前才捲入的一場戰爭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壞消息天天傳來。
儘管有令人震驚的頭條新聞,但幾乎所有的美國人在那年的3月11日都相信會贏得戰爭的勝利。他們的樂觀也不侷限於這一勝利。撇開先天的悲觀主義者不談,美國人相信他們的孩子和後代的生活會比他們自己的要好得多。
當然,這個國家的公民明白,前方的道路不會一帆風順。從來都不是。在其歷史的早期,我們的國家經受了一場內戰的考驗,導致4%的美國男人死亡,並導致林肯總統公開思考「一個如此理想和如此專注的國家能否長久存在」。 在上世紀30年代,美國經歷了「大蕭條」,一個嚴重失業的懲罰期。
然而,在1942年,當我購買股票的時候,這個國家正期待戰後的增長,這一信念被證明是有充分根據的。事實上,這個國家的成就可以說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讓我們用數字來說明:如果我的114.75美元被投資在一個無佣金的標普500指數基金上,所有股息都進行再投資,那麼到2019年1月31日,我所持股份的價值(稅前)將增至606811美元(這是寫這封信之前最新的可用數據)。這相當於每1美元賺了5288美元。與此同時,當時一家免稅機構,比如養老基金或大學捐贈基金的100萬美元投資將增加到53億美元左右。
讓我再加上一項我相信會令你震驚的計算:如果假想這家機構每年向投資經理及顧問等各類「幫手」支付1%的資產,其最終收益便會減少一半,只能增至26.5億元。這就是77年時間裡,當標普500指數實際上實現了11.8%的年回報率,再用減少1個百分點的10.8%增長率重新計算時所發生的事情。
那些經常鼓吹政府預算赤字會帶來厄運的人(就像我多年來經常做的那樣)可能會注意到,在我人生過去的77年裡,我們的國債增長了大約400倍。這是40000%!假設你已預見到這種增長,並對赤字失控和貨幣貶值的前景感到恐慌。為了「保護」自己,你可能會避開股票,轉而選擇使用你的114.75美元購買3.25盎司的黃金。
這種所謂的保護會帶來什麼呢?你現在的資產價值僅約為4200美元,不到美國企業中一個簡單的無管理投資所實現收益的1%。這種神奇的金屬無法與美國人的勇氣相比。
我們國家幾乎難以置信的繁榮是以兩黨合作的方式實現的。自1942年以來,我們有7位共和黨總統和7位民主黨總統。在他們任期內,這個國家在不同時期經歷了病毒式的通貨膨脹、達21%的最優惠利率、幾場有爭議且代價高昂的戰爭、總統辭職、房屋價值全面崩潰、導致社會癱瘓的金融恐慌以及一系列其他問題。所有這些都產生了可怕的頭條新聞,而現在一切都已成為歷史。
聖保羅大教堂的建築師克里斯多佛‧雷恩(Christopher Wren)就葬在倫敦的那座教堂裡。在他的墓旁貼著這樣的描述(從拉丁文翻譯過來):「如果你想尋找我的紀念碑,看看你的周圍。」那些對美國經濟劇本持懷疑態度的人,應該思考一下他傳遞的信息。
1788年——回到我們的起點——除了一小群雄心勃勃的人,以及一個旨在將他們的夢想變成現實的、尚處萌芽狀態的治理框架之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今天,美聯儲估計我們的家庭財富為108萬億美元,這個數字規模高到幾乎讓人難以理解。
還記得在這封信的先前部分,我描述留存收益是伯克希爾繁榮的關鍵嗎?美國也是如此。在美國的會計制度中,類似項目被稱為「儲蓄」。「儲蓄」我們所有的。如果我們的祖先把他們生產的東西全部消費掉,就不會有投資,不會有生產率提升,也不會有生活水平的飛躍。
查理和我高興地承認,伯克希爾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只是我認為應該被稱為「美國順風」的產物。對於美國企業或個人來說,吹噓自己「單槍匹馬就完成了這一切」已不能用傲慢來形容。在諾曼底整齊排列的簡單白色十字架應該讓那些做出如此聲明的人感到羞愧。
世界上還有許多其他國家有著光明的前途。關於這一點,我們應該感到高興:如果所有的國家繁榮,美國將更加繁榮,也將更加安全。在伯克希爾哈撒韋,我們希望在海外大舉投資。
然而,在未來的77年裡,我們的主要收益幾乎肯定將來自「美國順風」。我們很幸運——非常幸運——有這種力量在我們身後。
年度股東大會
伯克希爾2019年股東大會將在5月4日週六舉行。如果您考慮參加,查理和我希望你來,請參閱A-2頁和A-3頁裡面的時間表。這麼多年來,股東大會的日程安排基本上都差不多。
如果您不能親自來奧馬哈,那也請您觀看雅虎的網絡直播。雅虎的Andy Serwer和他的同事有關大會的報導非常精彩。他們將直播整個股東大會,並採訪身在美國和海外的許多伯克希爾高管、名人、金融專家和股東。自從雅虎開始直播股東大會以來,全世界對每年五月第一個週六發生在奧馬哈的事情產生了濃厚興趣。雅虎的直播將於美國中部標準時間上午8:45分開始,直播還提供中文普通話翻譯。
在過去的54年裡,查理和我都熱愛我們的工作。每天,我們都在做我們想做的事情,與我們喜歡和信任的人一起工作。現在,新的管理結構讓我們的生活更加愉快。
2018年5月7日星期一
巴菲特2018股東大會實錄
正式表決會議在下午進行,我先會公佈我們公司的一些財務,查理跟我在這裡先介紹公司其他的12位董事,在我宣佈他們名字的時候他們會站起來,我一個一個讀,等到全部宣佈完之後你們再鼓掌。我們依照首字母從A到Z的次序念。
介紹完12位董事。巴菲特:這是現在董事會的成員,
巴菲特:今天早上我們已公佈了我們的資產損益表,謝謝大家把這一份文件放在我們的展示板上。你可以看到我們現在的財務報告如何。我曾經跟大家講過年度報告,一開始我們就提出來了,今年我們提供了股票方面,不管你賣了你的股票沒有,一個市場到另一個市場之間的現狀,當然也許有的時候我們說這裡少了10億,但股票的組合基本上就是如此。經濟的一般情況在此是有體現的。我們會記錄所有的事項,在這裡可能有十幾億,在那兒可能有十幾億,每個季度都有浮動。我們現在展示的,也是星期六正式公佈出來的10Q表格里會顯示的我們官方的解釋。
巴菲特:如果您看到了電視屏幕打出來的內容,今天下午3點半可能會再公佈一次,你會完完全全瞭解,快速知道我們的財務狀況,當然所有出來的數字並不是完完全全展示我們企業或是企業實際的狀況,而是我們現在的運營業績。這一次的結果當然還是差強人意的,特別是在股票方面,還有其它營收上面的表現,也都在這裡進行瞭解釋。
巴菲特:至於保險的情況,公司今年的利潤不錯,去年並不是很好。這是我們大部分的業務,但10Q表格--你可以在我們的網站上找到的--上面,可以看到鐵路公司在其中的貢獻也有增加,我們現在還能附加一個實際的結果:由於有了稅法的改變,原來稅率是35%,現在只要21%的比例,也對我們有極大的幫助。所得稅上面的改變對我們的企業是有幫助的。這就是我們2018年第一季度的業績結果。
巴菲特:今天的提問,有一些分析師,在我的左邊,新聞記者在我的右邊,他們都會提出一些問題,兩邊會輪流提問。
巴菲特:現在的問題是,以後的6個鐘頭,我們完完全全可以瞭解,也就是現在已發生的一些重要事項,當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當然我們會講一些氣候或者是否有通貨膨脹這一類的問題,還有我們現在受到的威脅,我們的競爭者,我們的業務在運營過程中會有一些什麼樣的狀況等問題。當然我不會輕易透露我們要買什麼,但很多問題我們都可以幫助大家解答。有時候這些問題可能讓我們有點糊塗,我想先花幾分鐘時間先給大家講一下今天我們為什麼在這兒的背景,就是你們該怎麼樣去思考投資,而不是老是去預測現在我們正在經歷什麼,而是要從長期去看。
巴菲特:我先講一下個人的一些歷史。我這裡有一份《紐約時報》,1942年3月12號那天的報紙,可能會比較難讀,我現在眼睛花了。但是回到那個時期,它講了一個什麼故事呢?當時是我們已參加二戰的三個月之後,我們那時節節敗退,而當時報紙的頭條一直都是很多壞消息,太平洋戰場有很多壞消息,我選出了當時的兩個主題,在3月11號之前的主題舉個例子。
巴菲特:你看到這幾天這些報紙的頭條,美國當時在太平洋戰場的情況非常糟,可能就在那之後的兩個月後,菲律賓淪落了,壞消息不斷從戰場傳來。3月8號、3月9號的報紙,大家應該都能看到它的意思是什麼。這些報紙的頭條其實能很清晰地體現當時的悲觀情緒。希望大家都能清楚地看到這些頭條,知道我要給大家傳達什麼信息。
巴菲特:1942年3月10號的時候,新聞也是非常的差,美軍已敗退到了澳大利亞,那個時候的股市也已清楚地反映了戰爭的情況。當時他們有一隻股票,是一隻優先股,它本來是84美金的價格出來,但在1月初已降到了55美金,而在3月已經降到了40美金。所以,在這些頭條影響的情況下,我那個時候12歲是怎麼想的呢?我就跟我爸說,我可能想做出一些行動,能不能買三股這樣的股票,第二天買這個優先股。那就是我所有可以進行投資的資本,就是買三股這個股票。
巴菲特:第二天早上我爸爸告訴我,他就幫我買了三股股票。我們看看後來發生了什麼。第二天3月11號情況仍然不好,道瓊斯(24262)指數直接跌破了100點,降了2.28點,是一個很大的下跌,我當時在上學,我就想要怎麼辦啊。左邊的圖可以看到《紐約時報》,它把道瓊斯指數放在所有的這些平均指數的下面。
巴菲特:第二天後來發生了什麼?這只股票我爸爸當時在早上就買了,買了三股,38.25美元1股幫我買的,而那天結束的時候已經降到37美元,是它的低點,這個當然不能反映之後我炒股的水平,但當時那隻股票的情況就是那樣。後來紐約市交易所變成了美國交易所,儘管當時戰爭的情況非常讓人悲觀。
巴菲特:我們再看看後來發生了什麼,當時38美金買了這只股票之後,這個公司Cities後來竟然漲到超過200美金,但這個故事整個過程並不讓人開心。為什麼呢?因為我1942年7月就把這三隻股票給賣了,根本沒等到它大漲的時候,40美金就賣了。我當時總共賺了5.25元。
巴菲特:通過這一點我想說什麼呢?我們可以把這個故事拋在腦後,但我想告訴大家什麼呢?就是想一下你自己,如果回到1942年3月的那個時候,情況很糟,歐洲情況也非常糟,太平洋戰場也一團糟,但美國所有人都知道,都堅信最後美國還是會贏得戰爭。
巴菲特:我們也知道,那個時候美國的資本主義系統從1776年建國開始就良好運轉,在那個時候你如果投資了一萬美金,把這個錢投在了股市上,比如說你買了標普500指數,你試想一下,你的這一萬美金現在會值多少錢。
巴菲特:你當時只要有這樣一個前提想法:我不管什麼就買標普指數基金。比如你買一個農場,你當然會去看這個農場的產出決定你的收益應該是多少,是不是做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投資,或者是看買一個小公寓的產出。你當時如果把這一萬美金投入股市,把它投到美國企業的一小部分當中,然後堅持一段時間,不要聽別人跟你說的建議,你試想一下你現在應該會有多少錢?先認真地去想一下這個問題。
巴菲特:你想到這個數字應該是多少呢?是5100萬美金!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就靜靜等著那1萬美金會轉換成5100萬,不需要每天看這只股票的漲跌情況,去分析怎麼樣,只需要把錢投在裡面等到現在,就是這樣。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對美國有信心就行了,美國會逆轉當時那個困境。如果美國國家好的話,它的企業、商業也會很好。你不需要去挑選哪個股票會跑贏,哪個企業會贏,你只需要做一個這樣的投資決定,那不是美國歷史上唯一的一個特殊時期,你可以選任何一個歷史上這樣的困境時期,甚至還可以收益更多。
巴菲特:今天當你聽我們問答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這一點,以上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美國的企業在未來會怎麼樣,你的人生會怎麼樣。
巴菲特:我想做另外一則評論,因為這會很有意思,假設你把那一萬美金,你聽了很多小道消息,你不斷聆聽這些消息,把這一萬美金拿來買黃金,當時你可能能買300盎司黃金,而其他的企業可能進行更多產業投資,而你每年不間斷投資黃金,一直有300盎司的黃金,慢慢還是那個樣子,你可以比如把它做珠寶、鑲鑽石,你可以做,但它沒有任何的產出,它不是一個投資,永遠不會產出任何實物。那你今天會有什麼呢?你到今天仍然還只是有300盎司黃金,跟1942年時一模一樣。而現在300盎司的黃金大概只值4萬美金左右。
巴菲特:所以,我希望資產是能夠有產出的,能夠不斷地進行再投資,不斷地讓我進行更多投資。這樣去做的話,你現在的淨值會是這些非產出性資本的一萬倍以上,只要你相信美國的市場。你如果不斷受到其他人的影響,老是聽這些悲觀消息,就會影響到你的投資。現在美國的經濟一直都有很大的順風,作為投資者,你在這樣一個環境下,除非你買了一個相當錯誤的股票,你永遠都不會失敗的,因為你一直持續地投資美國的經濟,這種好處是無與倫比的,而你不是買那些完全沒有產出的東西,這兩者是不能相提並論的。或者是你會花很多錢雇那些投資顧問,也是不會讓你真正拿到收益。
巴菲特:我們有一個理念,你其實在買股票這方面只需要堅持一個簡單的理念,這個簡單的理念其實可以讓你做得比其他任何一個理念都要好,其實比你付這些投資顧問一大筆錢或是聆聽小道消息都有用,你真正可以去打敗這些人,而還不用去知道太多比如像會計、股市這些專業知識,也不需要去瞭解所謂的專有名詞,或者也不用關注美聯儲要怎麼做,你只需要對美國經濟有信心。在你一生的投資行為當中,你只需要有這樣的一個宗旨,就是你長期地去堅持,你知道你做的是什麼。
巴菲特:讓我們帶著這樣一個樂觀的心態進入今天的問答環節。
1、CARO LOOMIS:早上好,第一個問題我一直想選跟伯克希爾相關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是很及時很恰當的。來自俄勒岡州的一位朋友問,巴菲特先生你之前提到你的工作有兩個部分,第一個是監管經理人,然後是配置資金,現在Abel和Jain他們都在做管理,你是做資本配置,是不是你現在已經半退休,如果不是半退休狀態,能給大家講講到底你現在處於什麼狀態嗎?
巴菲特:我已經半退休幾十年了,我的回答就是其實很難去分解我們到底分享了資本配置的多少部分,我們的工作又被分成多少部分,很難去講。Jain和Abel在投資方面都做得非常出色,Weschler與Combs當然也有很大貢獻,他們每個人大概都管理1200—1300億美金的資產。我們現在的股本也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長期的債券也是如此。另外還有一些現金,以及一些短期債券,也是我們在做的。他們現在經營得都非常好,當然我自己本身還是負一部分責任,就是我們剛剛講的3000億其它資金由我來負責。
巴菲特:我想查理來做一個評判,可能這中間其實改變不大,當然我們現在又加入了Jain跟Abel,他們也是非常有精力,而且是充滿智慧的,每天可帶入更多的心血智慧。但我們公司的文化以及管理是沒有太大變化的,他們做了超級好的工作,表現良好。Weschler跟Combs,剛才已經講了1300億、1200億,他們經營得非常理想。同時所有的經理們對伯克希爾還做了很多其它的工作,一件一件不斷地在發生,我們現在也常常可以看到,有的時候我會想到一些新的點子,事實上半退休,跟我現在是不是真的最具活力差不了多少。查理你呢?
芒格:我想很長一段時間,大部分我就坐在那兒讀書,有的時候沃倫就是讀讀書、打打電話,他做不了多少事的,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但是伯克希爾的秘密武器就是沃倫在做一件事,其實他心裡還想著別的一件事,就是這樣。我現在希望能天天坐在我們的床上休息就好了。
2、提問者:現在講講飛機公司,包括精密鑄件公司,現在我看這些工作上面你做的抉擇,好像以前比現在好。還有一些顛覆性的技術。所以,現在如果要做決策,能給我講講這些航空以及太空方面的打算嗎?在伯克希爾公司已經併購的公司中,在以後那些方面如何可以做得更好?如果兩年之後你購買了這些公司,對於天空行業在長期上你有些什麼樣的打算?
巴菲特:無論長期以及短期的願景,說老實話這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業務,你講到飛機,我們還有其它一些公司,但我現在覺得飛機製造還是非常理想的,而且是互相依賴的。它的質量,原配件以及所有的零件都是能相輔相成的。大概有7500萬至1億的利潤都在裡面。非常可靠的質量,對於精密鑄件的質量以及送貨的時間,我們已經有相應的合同,非常非常好的。在飛機開始進行生產之前,這個交付的時間已排期好了。我去年聽到一些實際情況,關於部件銷售還有其他生產商到我們公司來訂購的一些情況,我們已經有五到六年內的一些合同。所以也許我們的公司會補充做一些其他公司沒有辦法做的事情。
巴菲特:我知道在航空製造飛機及精密鑄件的這些業務裡,是非常好的,你會看到大概一年有四億的併購數字,而且這些是有形資產,但有些東西是不能扣稅的,還有所有的一些計算。我們今天坐在這裡,我們也隨時在監管。伯克希爾已在併購上面花了非常多的資金。剛剛講了四億,這並不是我們所謂的經濟上的花費,這句話我不會再多爭辯。這是我的觀點。
巴菲特:麥嘉尼在經營這個公司,做得非常讓我滿意,他不僅是一個非常好的經理,這一點毫無疑問,他同時對我們也非常有幫助,而且他非常熱愛他的工作,沒有人能擊敗他的工作方式及其結果,不管是在運營還是在管理上面,他真的是替伯克希爾盡了極大的力。所以,這個公司就併購來講也是非常好的,而且有一個長尾的產品以及好的收益。查理,你的想法呢?
芒格: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子的,明天會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很好的答案。他每次講話是字字珠璣,幾個字就能講出要點。我們現在回到第一區,讓我們的股東發問。
3、提問者:我來自中國無錫,我今天已經是12年得到了你們的教誨,所以我希望我以後的12年還能繼續對您的公司表示敬意,得到更好的建樹。非常尖銳的一個問題,兩國代表現在在討論貿易,我們現在不講貿易戰,你有沒有覺得有任何所謂雙贏的結果,或者你覺得這個戰爭可能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我們必須要回到1994年原有的章法來進行?
巴菲特:今年8月的時候,我那時就88歲了,又是8月。我們知道8是中國人講的最幸運的數字,所以88歲、8月,我想8月的時候我們要併購某一個公司是最好的時機,對不對?是黃道吉日。美國以及中國將是全世界最大超級大國以及超級經濟體系,而且這個現象會持續長存。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興趣及利益,而且兩國是龐大經濟體系,大家也都非常關注這兩個國家。這是一個雙贏的局勢,在全世界貿易中,中國也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而且世界公民的角色也同樣包含在內。
巴菲特:毫無疑問,這兩個國家,還有我們的國家兩黨:共和黨、民主黨,我發覺有一些不平衡的現象,當然特別是在貿易上,我們也看到了這樣的狀況。兩國之間當然會有意見分歧的時候,因為這兩個國家實在太大了,而且太明顯其中的利益也非常龐大,在前進的時候肯定會有這種情況。兩個最聰明、最具智慧的國家,絕對不會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當然有時這些小事也會發生。不管怎麼說,多多少少都會有這樣的現象。
巴菲特:1970年美國的出口以及進口,大概都佔5% GDP的比例,進口、出口都這樣。現在呢?人們覺得我們好像出口數量很大,但現在的出口跟我們GDP佔的比例已非常微不足道,進口是14%。大約是這個數字。當然我不希望進口、出口的缺口差距有這麼大,但仔細想這並不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事情。如果另外一個國家給了你很多貨品,帶給了你這些數字,這中間的平衡也許是會有更多物資或者是更多貿易赤字,在一段時間內,我們剛剛講的缺口和差距都不希望太大。今天因為這件事在全世界吸引的注意力也許會非常非常大。美國在貿易上做得很好,中國也是如此。而且全世界很多國家在貿易上做的非常理想,而且讓人滿意,這就是所謂雙贏或是共贏的結果。有一方想說我想多贏一點,另外一方也想多贏一點,就會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但是,我們不會犧牲全世界的利益以及全世界的繁榮,我們不會做這方面的犧牲的,因為這中間有不同。查理,您的想法是?
芒格:兩個國家都是非常進步的國家,當然中國的進步在經濟上是無法比喻的,非常不可忽視的。中國儲蓄的數字也是非常驚人的。這個國家也是我們非常尊敬的,有堅強實力的國家,特別是儲蓄率中國絕對會因為這樣推進得更快,不會像美國,這就是今天中國發生的事情。我們兩個國家相處得其實不錯,我們兩個國家也都是非常有智慧的,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是大家彼此之間發生鬩牆的事情。
4、記者Becky Quick:沃倫今天股東大會你提出來,你的公司能掌握更多的事情,但你現在好像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收購標的公司。沃倫跟查理,希望買公司的時候能得到更好的折扣,才願意買,伯克希爾裡面的經理,他們怎麼樣能夠持續再找到更好購買的這些機會,你們的經理在做怎樣的打算?
巴菲特:你的問題是向我提出來的,托尼曾提到一件事,就是講到CEO的責任。他的第一工作是擔任CEO的時候,服務他的組織,他發覺這個人應該就是公司裡所謂的首腦,做一切的決定,所有他做的決定以及他下面接班的人都要由這個人來做決定,所以他的責任重大。毫無疑問,由於我們的聲譽,伯克希爾是一個非常有聲譽的公司,而且我們誠信度非常高,非常有毅力。這種聲譽在我和查理之後可能會受損,可能會有一個試驗期,對我們是一個考驗期,但是我覺得,總的來說我們有錢來做這個交易,人們也可以看到我們的子公司在未來可以有多好的運營。我覺得其他的一些高管也慢慢地會理解這一點,有些時候情況可能變得太糟了,你都不需要擔心,大家都會去發現,我不會擔心太多這種所謂交易失敗的情況,我並不會覺得這會極大影響到伯克希爾的聲譽。有的時候可能有好的交易,我的電話都會響個不停。我覺得我這邊可能還有很多個人性格決定的因素,人們願意聯繫我,而下一個接班人呢,可能比我接到更多的電話,這都是因人而定的,這都是伯克希爾的聲譽產生的影響。我們可能在過去幾十年都給大家帶來了非常穩定的收入,而大家真正關心的就是你投資的這個業務,比如是不是能夠以一個家庭運營這樣的方式能保持下去,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大家的首選,我們的這種投資可能也一直是很多企業的首選。很多子公司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已經在做他們自己獨立的併購了,他們可能知道這些人脈,而我們不清楚,這種情況已經在發生,而不是現在的新常態,比在總部發生得還頻繁。你先不要告訴他們這些秘密。
芒格:這種情況確實是這樣,99%的上市公司可能都會在一段時間內對他們這種所謂的拍賣等進行一些行為的改變,作為收購的這些人,他們可能都會用槓桿去做,甚至會帶高槓桿,這個錢比如會從養老金中流出去做高槓桿投資,而且公司領導人的改變也會付出很大的成本。這個情況如果一直繼續下去,會變得非常不好。
巴菲特:多年以後這個情況的劣勢會體現出來,比如有這樣一個人他有很好的企業,他一直都在擔憂,為什麼?因為他看到他一個朋友死去的時候,留下了很多問題,這些職業經理人都一團糟,大家都嘗試爭權,整個公司就變成一團亂。他想了很多,他最後決定,他不願意把他的公司賣給競爭者,而是賣給一個比較有理性的買家,因為這個買家不會輕易把他的人解僱掉,不像他的競爭對手會這樣做,他不想這樣對待他的下屬,他不想把這個公司賣給一個私募股權公司,這些人用高槓桿的人買這個公司,他不喜歡槓桿化,他希望對事情有更多控制,也希望給自己留下一筆財富。所以他就告訴我:「沃倫,不是說你這個人多好,而是業內現在像你這麼有良心的人已經不多了。」我覺得伯克希爾在未來還會踐行這樣的宗旨。
5、Gary Ransom:早上好,你的年度報告當中說有一個價值4000億的天災可能會發生,這方面公司的損失會有多大?我會想到另外一個更高的風險,可能也會跟這樣的天災相提並論,我覺得你所有的經理人肯定都在採取一定的措施來為這樣的情況做準備。我想提的是,網絡風險也會影響到你的產業、你的子公司。這種網絡的風險怎麼去抵禦?
巴菲特:一部分在我的年報裡體現了。其實我覺得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準確答案,比我知道這個領域更多的人,他們可能會更多回答這個問題,有2%的機會會出現造成4000億損失的大災害,網絡風險肯定是要列入重要考慮的因素。老實講,我們或者其他人可能有時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面對網絡風險方面有時也會束手無策,現在網絡風險還是非常少的情況,我們不知道怎麼去解讀這方面的保險條款,也不知道這個情況會不會跟我們根本沒預料到的一些災害相關,有些時候是超出我們的想像。
巴菲特:每一年當我可能遇到CII的人,他們都會告訴我,他們因為網絡風險方面會花多少錢進行抵禦,我可能有時會想到這種所謂的網絡風險,但是我先不在這兒一一去提了。網絡風險會影響你的產業,你的職業,子公司。
巴菲特:我們在商業運營上的想法是很好的,比如有3到4個大的颶風災害襲擊美國的本土或是在其他地方,我們不知道網絡方面的風險跟它們是怎麼樣相提並論。我們一直試想,我們可能在這方面沒有辦法做到一個先驅者的角色,但在我們比較擅長的領域可以做到領袖作用。但是如果你做的這件事是有很多競爭對手也在做,我覺得其實讓他們解決這個事情我是沒有問題的,我寧願做一些我擅長的。人們告訴我有所謂的競爭必要性,比如說在這種風險的暴露上,我們不想處於排名1到3的位置,我們肯定會考慮網絡風險因素,但很多人會告訴你會用一種所謂精算的方式去計算,到底普通的經歷會是什麼樣,最糟的因素又會是什麼樣。
巴菲特:這也是我一直要強調的,大概4000億的風險是有2%的可能性會發生。網絡風險肯定是在這個領域當中,以後肯定還會更加惡化。但是我們要問的問題是,我們是不是要有這樣的一個加權來進行計算,我們現在沒有辦法看到或是沒有辦法用現在的保險條款去進行解讀這種現象,它到底能給我們的這些受保人帶來多少好處,這些可能都沒有辦法用物質來衡量風險,但是10到15年之內這些可能都會發生,而且這種密集程度甚至也會增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什麼呢?這是它在我2%的可能性預測當中。查理你來補充一下。
芒格:我覺得跟網絡風險相關的這種信息,包括很多電腦安全的培訓,你會發現有一些錯誤,這種漏洞已經出現了。有些人突然說我早上還有這麼多錢,下午怎麼就破產了?就是因為電腦的問題。我們其實沒有太多電腦在幫我們做這種事,我們不是做自動交易。伯克希爾跟其它的公司相比,我們可能在這方面會做得更謹慎一點。
巴菲特:在網絡上很有可能出現造成所謂4000億損失的風險,但是這個風險幾率可能不會超過3%。我們可能會在這中間承受一些這方面的保金支出。在我們的運營上,我們在這方面如果遭受網絡風險損失之後,我們可能還是會有一定的收益,因為我們的後盾比其它公司要更堅實, 我們的淨值可以抵禦這樣的風險。
芒格:我左邊的股東經常會提到證券,我們對證券一直都是非常謹慎去進行管理的。
巴菲特:你不希望一個65歲快退休的人,聽他在64歲做這個決定,因為這個決定可能會比較隨意。
6、提問者:我是一個投資顧問,來自科羅拉多州。沃倫、查理,你們已展示出在私人領域資產配置的才能,也給我們展示了這個領域的力量。你們是不是覺得對於公共領域的資產配置,不管是在州和聯邦的層面上也有這樣的機會,你們會建議什麼樣的方式能讓全社會在這方面獲得一些效益?
巴菲特:這個問題太難了,我根本沒辦法回答你,太深了。我都沒辦法去補充,你們讓我一時語塞。 當然我不想不回答你的問題,而是這可能是我們根本沒有嘗試的領域,沒辦法回答你(的問題),動機都是不一樣的,而且獎賞的機制也是不一樣的,所有的一切在你提到的系統中都是很不一樣的。我真的沒辦法補充你這個問題,很抱歉。
7、ANDREW ROSS SORKIN:這個問題來自芝加哥,今天他可能也在現場。你們提到一個最有意思的一點,在一個長期漏水的船上,你們會不會去考慮換到另外一艘船,而不是一直堅持在這個漏水的船上?富國銀行(52.41)現在會計上就有這個醜聞,他們會虛開汽車保險帳戶,而且也不斷地錯過截止日期,也不斷地收取更多費用,現在美聯儲已經對他們展開了懲罰,不准他們擴充資產規模,並且也懲罰他們這種失職行為。如果富國銀行一直都是長期漏水的船,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換船呢?
巴菲特:富國銀行這家公司證明了他們的激勵機制是比較錯誤的,這樣的現象也是我們不想看到的。但他們之後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去做,我不知道他們具體怎麼做的,做得怎麼樣。但我想強調,我們不去忽略這樣一個事實,富國銀行有一個這樣的激勵系統,激勵人去做一些比較瘋狂的事情,是我們想去制止的。
巴菲特:在伯克希爾,有時候人們做事情做得不好,我們其實是知道的,我們不指望33700員工,都做的像富蘭克林這樣的楷模一樣好,我也不知道在我們講話的期間他們是否已經犯錯了,我們不希望進行這種錯誤的激勵。
巴菲特:如果我們發現問題,我們必須馬上開始糾正,這是最關鍵的。富國銀行沒有這麼做,這是一個最大的錯誤。另外我們看到,很多人投資的時候都會犯錯,我們買了美國運通,在1964年的時候就買了。因為那個時候覺得美國運通是我們沒想到的那種公司,所以有人做錯了。
巴菲特:如果說我們找到了發生的問題,必須要馬上開始進行糾正,這是最關鍵的。富國銀行沒有這麼做,這是一個最大的錯誤。另外我們看到的是,一些我們的投資,很多人也會犯下錯誤,我們買了美國運通是在1964年時買的,因為那時候他們說美國運通是我們沒有想到的那種好公司,所以有人做錯了。
巴菲特:另外我們也投資了GEICO保險公司,一半的GEICO股份是我們買的,花了4000萬,其實他們的準備金是不夠的。GEICO在1976年的時候也造成了我最大的痛苦,但我們把這些事情都解決了。美國運通的事情最後還是解決了,我們來運作的。事實上一些大的機構本身都有問題的,金融機構,一些龐大的銀行不管怎麼樣,在一時或者其他的很多次情況都會發生自己本身的一些問題。
巴菲特:富國銀行,在我們金融的組織以及投資的立場來看,他們中間是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有一些沒有辦法體現的收入,所以這些東西都是因為這樣的情況而造成的事實,我覺得這些投資是OK的,但是他現在已經在對錯誤進行糾正了,比如說所羅門也有這樣的問題,還有其他公司也是如此,這個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你會想辦法減少它的殺傷力。
巴菲特:所以我想今天已經承認錯誤了,這就能夠及時解決,我們必須要馬上開始做,所以這個事情已經是我一輩子在做的工作,已經能夠把讓人不愉快的問題解決,但有的時候這些問題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但是我想總會做好的,很明顯的,到底實際發生的事情是什麼,每一個組織裡面不時都會做出一些極端的動作。富國銀行在繼續運作的前提下,除了這一次的問題之外,它還是一個經營得不錯的,在其他方面可以接受的公司。我剛剛講美國運通以及蓋克後來都成為一個非常堅實的公司。查理你的想法呢?
芒格:我同意你的說法,富國銀行以後在繼續前進的時候,會成為更好的金融機構,當然它有一些實力還沒有被發掘出來。哈維經理已證實了他們的行為,我們都已經看到了。很明顯,這個錯誤發生了,而且他們已經被非常嚴厲的指責,他們也覺得非常的羞恥,這個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巴菲特:但是我們現在講,以後哪個銀行的行為或者是他的表現是最好的,我還是會講富國銀行。
巴菲特:我現在手裡有一份《紐約時報》,這個是1942年的,你如果翻翻中間不同的欄目,這些是女士的,這些是男士的,不同的錯誤版本,紐約時報原來就是這樣子,很多人會犯錯,這中間犯錯的人有的是女的,有的是男的,那你現在再講,如果把男性、女性的平均一下,今天做的廣告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其實都是非常平均的,這個世上我們常常犯無知的錯誤,GEICO上我們早期也犯了一些錯誤,我們忽視了它。
巴菲特:設定真正適當的準備金率這是非常重要的,才不會造成日後的損失。有些人是因為想讓華爾街更高興更青睞,所以才做了這些掩蓋的動作。現在蓋可保險大概有13%的準備金率,家家戶戶都是他的客戶,它變得很不錯了,非常堅實了。
芒格:當時是一個比較嚴峻的情況,而且當時這個公司幾乎要破產了。
巴菲特:當然我想這跟富國銀行講,我們當然不能贊同富國銀行做的這些事情,我們知道他們是抓住我們這個社會的苦痛點,所以這些事情是不能再發生的。美國運通在1964年的時候做了其他事情,那個時候美國準備把這個公司廢掉,變成將要沉沒的公司了。
巴菲特:我記得他們那個時候1964年在新澤西開了一個會,有很多的醜聞,很多人在問,今天他們審計的領導是不是能出來講講話,然後那個人出來了。有人問,去年給了你多少薪水,他給了一個答案。他說如果我們今天要保你出來,還要多付你多少錢呢?就一些併購來講,我們有一些很好的公司,他們犯了錯我們解決了,我想這些不高興的事情絕對會慢慢理清的,伯克希爾也這樣的事情,我們有時候也會拖拖拉拉的,當然查理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8、GREGG WARREN:能否談談2008年9月對高盛的股票投資?
巴菲特:高盛的問題,在2008年9月的時候我們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想我們事實上本可以取得更好的一些條件,也許可能在最後可能會造成負面的影響,我們應該可以做得不錯的,所以不要緊張,到底這個發展會怎麼樣,我想我們在購買的時候,當然不希望有任何的損失,不能說購買的時候價格太高,讓這個交易變得對我們不利。
巴菲特:當然他們是否會接受我們提供的條件不清楚,但是我們沒有再繼續加把力,因為那個時候並沒有其他買主。我們現在還在這方面繼續努力,也許發生的類似情況還不見得馬上就要開始購買了。泰德常常跟我講,要買那些公司,他們會想同樣的一些條件,其他的人要買也會電話收到交易請求的一些事實,所以我也不覺得這些賣主們會在乎跟我講電話,或者跟誰講電話。
巴菲特:但是從這個購買歷史來講,會有持續購買的標準,因為這些錢是最重要的,有些時間或某些時候,我們的電話會徹夜的響,但我想他們不會掛電話的,因為我不回答他們還會打電話的,因為他們需要我去買他們的公司,他們需要錢。
芒格:我想現在的情況跟50年前是不一樣的,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我們也可以做更多的交易,剛沃倫講的是對的,現在要講以前那麼容易購買的交易現在沒那麼容易,現在的問題是,決定購買的條件到底如何,有的時候我們覺得這些條件是正確的,有的時候覺得還是不能做。
芒格:但是還是能看到一兩件交易的情況,不是說買一些大的公司或怎麼樣,有些還是很滿意的,對投資人來說他們也覺得很高興,這也許會實現。但是我想,假如我們錯過了機會,你也不會知道的。
9、提問:我來自科羅拉多州,巴菲特先生,你現在投資巧克力糖和報紙公司的價格是不是你在決定,另外伯克希爾的子公司,你是不是已經不再幹涉這些定價的決定,還是有些干涉呢?
巴菲特:我們還是會做這方面的事情,30年都是這樣。這也是我工作的樂趣之一。糖果的價格沒有辦法回答你,你必須要問查理。
芒格:當然還是沃倫在做這個定價,Abel也喜歡跟他商量定價的方式。我們的地位是比較特殊的。沃倫會跟組織的其他一些人不太一樣,他會去考慮他們想要什麼,而不是自己想要什麼。這其實是非常前所未有的。
巴菲特:所以一般來講,現在就是這個狀況,唯一的事情,我常常跟我的另外一個經理交談,有些交易有很大的風險,比如說某種化工廠,可能會讓我們一下子損失很多,我們要去向他確保這一點,就是在價格定價上一定要有自己的決策權,然後我們會互相去對筆記,互相去看這個策略怎麼做,這個有沒有辦法通過精算去計算的風險?
巴菲特:我們最好的子公司的一家CEO,他會跟我們談到,我可能在過去十年只跟他交談了三次,他自己其實運作得非常好,不跟我談這三次,可能做得還更好。而Ajit跟我也會經常就定價策略進行一些商議,他會說我對保險業務知道的更多,我可以給你這樣一些輸入,這一點是比較有意思的。我們是在不斷地去評估我們在書上可能其它地方看不見的這些信息。精算方面的才能對我們來說很有益的。Ajit會跟我談到這一點,這是我們在運作上的一些特色,尤其是比較特殊的案例來說,我們也會在定價上做一些我們的評論,最好是我來做這樣一個決定。
10、CAROL LOOMIS:這問題來自一個非常有名的會計專家傑克,也一直在會計方面觀察公司。今年你在股東信裡提到,你對新的會計通則,公司的市值要通過新的會計準則進行計算,從分析的角度,你提到伯克希爾用這種方式就會變得沒有意義。你提到說在公司收益報告中,在公司的會計準則期,損益表不會真正告訴我們的股東,那個時段管理層發生了什麼?管理層做了什麼來提高股東的價格?通過哪些影響你的公司。如果證券價格上漲,股東會不會變得更加有利?如果證券價值降低,就會變成相反呢?這個情況肯定是對的,如果去忽略這樣一些變化,還有這種結構上的變化,就相當於沒有顧及到股東的利益。你對我這個評價有什麼樣的回應呢?
巴菲特:我的回應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傑克,如果我們有1700億的美元,也保留了這麼多年,我們也想長期保持下去,也想真正的體現股票價值。一個季度在損益的帳戶會有很大的起伏,而這個時候我們的業務在更多情況下是價值更高的。比如說GEICO,我們1500萬買進來,是不是在每個季度都要把價值對市場公佈,這是一個估值過程,估值的過程需要評估。
巴菲特:但是如果考驗這個收益價值的話,如果從損益角度來說,並不知道價值是什麼樣的。每個季度,我們都不知道長期拿到的數字甚至比之前付的要多10倍,但每個季度都需要在自己的損益帳戶做這樣的事。99%的投資人可能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損益都是沒有意義的,而不是說能夠真正通過運營體現這樣的數字。
巴菲特:這個會計準則反映出來的數字其實是很有欺騙性的,第一個季度可以看得出來,在運營收益上其實是歷史新高,證券價值反而降低了,大概降低了60億。要一直在這個損益的帳戶去做這件事,體現出來的數字反而是在賺錢,如果像投資人、評論家都來看這種情況,都是來考慮這種淨收益的數字,考慮季度收益,未來幾年收益的話,我覺得你其實做得並不好,相當於欺騙了你的股東。
巴菲特:這種信息應該反映出來的是市場價值,我們從來都不會這樣去做。讓人看起來好像一夜之間可以賺很多錢,然後進行評估,每個月都會這樣去做,這個造成很多的市場操縱的情況,對於我們的投資人是不公平的,我希望能夠給投資人一個這樣的印象。
芒格:我覺得很明顯的一個事情,這種評估的改變是必須要讓我們知道的,也一直都是體現在我們的股東信當中,這個數字你們也都是有目共睹,我覺得問問題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在問什麼,他其實做一個會計都不稱職。我其實不應該去做這樣的評論,但有時候我時不時會那麼毒舌一下。
巴菲特:他有時毒舌得更厲害。
11、JONATHAN BRANDT:我們收購的便利店的利潤率比收購以前來說降低了,你能講一講嗎,就這種便利商店來說,它是不是在利潤率上利潤的架構最後會回到它原來的那個水平,還是說現在它的這個情況已經是一個新常態了?
巴菲特:我以前會更多地看未來,但現在所謂的邊際利潤是不是有被擠壓,我們還不清楚,有時可能在稅前一美元發生一美分的浮動。這種擠壓還包括付款條款也造成了擠壓,有時候我們可能用長期合同保證這件事,比如說5到10年。這是一個非常小、非常緊的邊際利潤市場。我們在幾個州有酒的生意,而這個酒的生意在收益方面是增長的,已經有一個比較緩和的增長,稅前大概7000萬的金額。從酒的生意的方面可以看到,但是這跟你談到的大規模的方面是沒有太多相關,就是在產權配置。所以,這種下降其實比你剛才說的還要更加的嚴重,但這就是我們所要面對的一個現象,這個市場變得更加有競爭力了。我們的競爭對手其實也沒有在這方面賺很多錢,這就是資本主義的本質。
巴菲特:有些時候整個市場會有這樣的一個牴觸情緒,你有些時候遇到這種情況你就必須要離開。而當時你僱傭了比如說幾千人在這個行業,你還是希望最後能夠照顧到他們。你不要做的是不合理、不理性的競爭,但是有時資本真的會造成這樣的競爭。可能我們在買後,這個收益雖然在增長,但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多。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我們的收益其實是從我們酒業的分配來的,我們的收購現在仍然是得到比較好的經營,我們希望能提高利潤率,但是我沒有辦法告訴你。你的猜測跟我是差不多的,甚至比我做的還要好,這個利潤在未來的5到10年仍然會是這樣。我們把很多產品運到很多公司,都比其它公司做得要更多,但當你遇到不好的時期,生意的一部分可能就會受到影響。比如我們舉個例子,沃爾瑪(87.53, 1.30, 1.51%)還有其它交易,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在利潤方面給我們留太多的空間。
芒格:你已經把這個情況描述得很好了,我沒有補充。
12、提問:查理、沃倫早上好,我的問題可能有點不太恰當,但我是你們的大粉絲,我是來自西雅圖的,我自己在做數字營銷,包括做臉書(176)等營銷的廣告。可口可樂(42.36)給我們的費用非常好,我一直以來都把可口可樂作為一個參考,想知道我這些客戶的產品應該怎麼樣去進行一個像可口可樂這樣的宣傳。對於這些網絡公司要怎麼去做,像現在你已經跟亞馬遜、摩根大通聯合做醫保了,你怎麼把這些業務放上去進行考慮,有沒有一些什麼樣的工具可以使用,真正理解這個業務。因為你們講到你們不想投你們不理解的業務。
巴菲特:我們之前並沒有規劃說要做一個醫保公司,我們只想做保險,我們只是三個這樣的大公司,我們是各個領域的領頭羊,而且也是我比較尊敬的兩個大公司的老總。我覺得在一段時間以後,我們是可以帶來很多利益,我們希望能做一件事情,能夠為這個社會獲利。查理告訴我,你想做的這件事甚至是不可能的,要去改變已經僵化的系統。
巴菲特:現在醫保已經從1960年GDP的5%,現在已經上漲到大概18%的驚人數字。所以,我們在醫療保健行業的競爭力非常弱,跟全球其它國家相比,我們都是非常不好的,其它國家醫保其實只佔GDP的5%,但我們已上漲到18%,而且之後可能還會繼續上漲。60年代的時候,人均醫保支出只有170美金,現在已經超過1萬美金。每一美元都要花到實處,這個成本實在難以承受,而醫保已經成為美國競爭力影響的一個蛀蟲。
巴菲特:我們每一個人均的醫生數字其實比以前少了,跟其它一些國家相比有些不一樣。我們的系統,每一年都能夠提交大概3.3萬億的收入,我們政府也注意到,這中間大概有上百萬人都已經介入了現在的醫保系統,好像是一個政治的架構。是否我們能夠找到一個更廉價的高管,能夠把這個行業整得更好?
巴菲特:希望不久的將來我們就能夠找到這種解決的方式,或者這個人會不會能夠提出更好的制度,在這裡進行大型的系統的改進。能控制到我們現在使用醫保享受到不利的境界。這是不容易的事,它的動機並不是要賺錢,我們能夠使今天的這些員工得到更好的醫保的享受,而且是成本更低的享受。
巴菲特:所以,到底能不能提出這樣一個服務,這就是我們保險界以及整個系統要努力的,希望能夠做徹底或者是實質上的改變,讓我們的系統能夠做得更好,這是讓人無法置信的。萬一我們失敗了,沒有辦法讓人想像的。
巴菲特:但現在的想法是,我到底能不能夠在這個上面做貢獻,是不是今天有突破性的改變,比如說今天的健保系統,也許我們所有的組織,僱傭了大概上百萬的人,在我們宣佈了實施的情況後,很多人打電話給我們講,但是不是給每個人提供真正實用而且好的建議。
巴菲特:挑選這個人、CEO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決策,我們會支持這個人,同時找出更好的方式,讓今天所有的人民得到更好醫療的享受,不會增加了大概15%、18%或20%必須要付費率。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如果你是Ajit,他說不會把賭注放在我們身上,不會在我們身上下注,但有些時候還是有些機會。
巴菲特:也許這個人沒有辦法能真正地做到我們理想中的一些境界,但我們的狀況其實已經比其它的一些組織要好很多了,我們有很好的合作夥伴,所以我們會試試看,在醫保界是不是能夠有所作為。
芒格:前所未有的成功是怎麼樣的?現在幹了幾十年的,比如洛克菲勒這些公司,用了很多資金,而且在美國的醫保界做了非常非常大的進展。這些事情並不是一個人可以做成的,我現在講的就算洛克菲勒公司,也希望試驗一次再用別的方法試驗一下。
巴菲特:你講的洛克菲勒的問題是好長時間的問題了,這個事情我們再詳談,我們拭目以待吧。我們現在已有所進步了,我們可能還有一個CEO馬上就會產生了,但不會因為這個,我們一定要在截止日期之前強迫選一個人,我們不會這樣。有人會說這個CEO要做些什麼,如果說你有任何的一些位置或者是地方有很多資源,我們也可以理出一條捷徑。最重要的還是要合理,我們會得到支持還有耐力,還有美國人也都同意的一些情況。如果說這件事情這麼容易,其實這個事情早就已經搞定了。所以,這是不容易搞定的事。但是我們還是要繼續努力。
13、BECKY QUICK:Ted和Todd管理的225億表現到底如何?
巴菲特:每一個公司個別的業績我們都會在我們的報告中展示出來,我要確定跟查理都能夠關注到這些事情,他們在我們的伯克希爾的貢獻到底有多少,其實他們真的已經是表現得非常好了。當然我想你不用再分析,也不用再詳細再做一步分析,他們真的是非常優秀的人才,做了大量的工作,在預算以及其它方面。托德·庫姆斯也是無可厚非的,他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特別優秀的人才。這些帳面上的記錄也就是您現在做計算的基礎。所以,托德·庫姆斯跟特德·韋斯勒工作的業績可以看出來,這些會計記錄以及我們的帳目幾乎跟他們的表現是類似的,所以兩個經理他們當然是管理不同的一些事物,他們當然也會得到一些獎勵。他們兩個做的事比我本身進行操作甚至做得更好,我絕對不會批評他們,這兩位經理是我們非常好的兩個選擇。
芒格:他們做了一些報告,去年、今年你們都應該可以看到。你現在又給你自己做了標榜,不是嗎?
巴菲特:現在大家都有的一個問題就是它的規模,你現在如果是1200億、1300億,就已經非常難經營了。上十億的,或者是十億都已經非常難做了。所以,我想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芒格:當然沒有錯。現在你最好不要去問律師任何的問題,它的答案是匪夷所思的。
14、提問者:蓋可保險公司,你去年講我們一定要成長,而且要交付給我們收益,整體來講當然是增長,中間當然還發生一些災難,讓你在成長路上也許被綁住腿,沒有辦法走得這麼快。特別是在去年發生了一些情況。您是否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早上蓋可保險公司至少第一季度的數字轉好了一些。
巴菲特:這些成長我們是不會希望它放慢腳步的,蓋可的成長腳步放慢了一些,但我們的價格以及在保險的損失,沒有發生災害的時候當然情況更好,我們也付出了我們相當的代價,但是以後再保險行業,我的感覺還是會越來越好的。你看一下第一季度,我們的收益大約是已增加了7%,7%的數字比我們實際想像還要更高、更理想,4月的結果也是類似的,再保險或者是支持保險的一些情況,應該是差強人意的,當然我們會把所有的條件放在檯面繼續瞭解。今年我們在市場份額上面來講,已希望增加到20%以上,在1993年以後就是這樣子。所以,1993年的時候,它佔的比率,那時只有百分之十幾,在全國大概只有13%,我們現在每一年也希望我們的市場份額能繼續增加,也能夠在利潤上持續地往上走。但是所有的情況還是比較保守的,也許因為這中間發生了一些大的颶風造成損失而有所影響。
巴菲特:GEICO是我們的一個珍寶,還有一些其他的公司,但GEICO是真的不錯的,而且讓我們覺得非常滿意的,它的文化、它的本身都是非常好的,而且它能夠解決很多客戶的問題。一年40億、50億的節省,都能夠在這個公司體現出來。
巴菲特: 另外,我們再保險大概有20億。第一季度已經開始體現了比較好的跡象,當然還有季節性的因素。第一季度通常是四個季度中最好的一個季度,我想以後的幾個季度,10Q的報告出來以後你會看到一些細節。蓋可就是一個典範,能夠吸引更多的成長。
芒格:你講得很完美。
巴菲特:本來不是很好的消息,現在變得非常好了。
15、提問者:大家好,巴菲特先生以及芒格先生,我來自奧馬哈。我的問題是特朗普總統的關稅政策在製造業或者是對伯克希爾在製造業上產生多大的影響?
巴菲特:還是會產生一些成本上的問題,生產的成本還是會增加的,但是事實上來講美國或者中國,這中間會來來回回地,但兩個國家把自己放在一個持續沒有辦法確定的境地,或者是讓他們自己在貿易戰中繼續掙扎,他們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我們的貿易有時會讓我們覺得非常彆扭,但最後我們絕對會找出一條路。
芒格:鋼鐵業現在的問題是比較讓人不可置信,美國的鋼鐵界現在是有這個現象,可能特朗普沒有辦法改變這方面的一些情況。
巴菲特:你如果考慮一下貿易的問題,不管誰是總統,任何一個總統都必須在貿易問題上是一個首要的教育者,來告訴大家這些貿易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樣的,他要進行更好信息的傳達和溝通,到底在貿易上需要做什麼,必須要做什麼。貿易會怎麼影響到我們,貿易是尤其棘手的一個問題,因為貿易所帶來的這些效應其實是不可見的,我們都看不到,你其實根本都不知道,今天有些產品在美國生產,所有的這一切是否真的給你帶來多大效益,你不知道,沒有人每天會考慮這個貿易的效益,不像股票一樣,每天可以看到它的開盤價、收盤價。
巴菲特:當然貿易上也有一些負面的東西,比較明顯,而且非常痛苦,比如讓人失業,比如像鞋產業造成很多人失業。你如果有一個非常好的工人,做得非常擅長,你的家族一直做這個鞋的產業,但是突然一下因為貿易的問題,這個鞋的製造業在美國已經變得沒有競爭力了,鞋的製造已經被移到了美國之外,你可以談很多像亞當-史密斯給你談的信息,貿易效應就是擺在那兒,你再怎麼說都不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改變。
巴菲特:如果50—60歲的人再做這樣的就業再培訓,其實也是可能沒有太大的辦法去改變這個現狀。所以,在政治上貿易的問題,如果貿易有一個隱性的效益,而成本反而是很顯性的話,這個政策就比較麻煩,你需要做兩件事,你知道對國家什麼樣是最有利的,所以你必須要知道怎麼去解釋貿易怎麼可能真正傷害到我們。比如我們以前剛開始是一個紡織品公司,比如說在葡萄牙的貿易中怎麼影響到我們,有時你可能失業了,做了多年的工人突然一下子會面臨失業的窘境。這是做貿易會給個人帶來的一些損失。
巴菲特:第二,你必須要照顧到這些可能因為貿易而失業的人,不應該因為他們的年齡而不為他們做培訓,你要去照顧到他們的利益,要集體去思考這個問題,作為一個國家的高度去看這個問題。這需要全社會非常積極地整體行動起來,開發出這樣一個政策,讓我們有一個更好的集體性的結果。而不會在經濟上、程序上傷害到這個經濟體中的人。
巴菲特:我們過去在不同領域都做著這些事情,那些生產力強的產業會照顧落後的產業,比如在美國誕生了一些年輕的小產業,我們就會承擔這個責任,會花一段時間用投資去教育他們,我們有這樣的系統,這個系統跟生產性非常強的年份緊緊綁在一起,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系統也慢慢成熟起來,而貿易反映出來的應該是我們的政策在照顧人民,貿易政策也對國家有利,是對國家經濟作出了貢獻的。我覺得在鋼鐵領域他們現在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應該照顧到別人。
16、提問者:我有十年股東的歷史,我每年都會看這個視頻直播,所羅門在國會的作證時你說需要非常有道德的指南針,他們的投資者會投資非常有道德的公司,但當你在CNBC有人問到你,你覺得商業在上面應該有什麼角色,你不希望把自己的價值觀加到別人身上,我也聽你提到伯克希爾只做製造業就可以了。而幾年前你說你不會買煙草公司,因為煙草公司會帶來很多社會問題,而伯克希爾也不會跟任何非法的或任何不好的企業有關係。我只想說,你之前在CNBC的訪問可能是不小心說錯話了,能澄清一下嗎?
巴菲特:我們討論一下當時的那個採訪,伯克希爾一直在支持NRA(北美步槍協會),我們作為大部分的股東,如果同意我們要做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反對。我不是自己一個人專斷可以做這個主導,我當時為希拉里的競選也捐贈了錢,我不覺得我能夠代表太多數人在這上面進行發言,我在CNBC的採訪是我的個人觀點,不代表伯克希爾公司的觀點。一個母公司的觀點,可能我們在做政治的捐贈上,不應該把這個事情說得太明顯,我不會要求我的這些供應商或者是我的子公司也會跟我做相同的方式。我也不認為我們應該去質疑蓋可的看法,我不相信我會在我們的這種商業行為中做一些跟我的政治理念相悖的事情。對我來說做這樣的事情,從個人的情感角度是太難了。大家對我的反饋這麼積極,我都不想把話筒交給查理了,但查理還是補充兩句吧。
芒格:你當時是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洞,讓人覺得做的事情好像是非法的,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是做得那麼完美,也不是在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專長,我們只是盡力而為,當然我們不會槍直接禁了,因為在奧馬哈還有那麼多店在做賣槍這件事情。
17、GREGG WARREN:這個問題跟之前的差不多,對你來說回答可能也比較艱難,你之前提到你希望在股息分紅上強調更多,希望我們的現金更多,現在已超過1000多億了,可能很多時候沒辦法回應去年你股東提的問題,我想說,在每股的分紅上能不能作為一個期權的方式用多餘的資產給更多股東,讓他們得到更多利益?我覺得特殊分紅也有它的不利,就是讓你的票面價值立即下降,而這也會讓你們公司的票面價值受到很大影響。我們知道在過去你們是能夠達到這個高度的,因為這個公司在併購和股票回購上一直都有很高的估值,你能不能講講這方面,哪一股的分紅可以給股東帶來更多利益?
巴菲特:我們首先會去討論以最有利的方式讓資本能夠得到回報。用特殊分紅的方式可能不太可能,更多可能以股票回購的形式來做,讓每股的價值得到更多的提高,我們不會做傷害股東的事情。我們可能會要做一些背書,在背書的基礎上我們會做股票的回購,因為我們想一直持續給股東帶來更多的利益,我們一直嘗試做的都是最理智的事情,但不是說我們每天都要重複地做這些事,因為有時想去買,根本找不到好的股票去買。幾年前人們可能想要所謂的分紅、股息。B股可能是41:1的比例反推到我們。要來選擇誰來作為股東,作為我們要買的一個股票,我不覺得全國的股民會去這樣做,但是我們做這樣一個選擇會看誰願意長時間加入我們,他們期待我們做的,是我們覺得為所有股東合理的事情。我們不可能所有時候都完美配置我們的資本,董事或總監大額持有股票,不可能讓他們老是想之前那些人是怎麼做的,我們需要我們的管理層像這個企業所有者一樣去思維,而這個企業的所有者會嘗試給所有的這些人帶來回報,讓這種回報顯得比較合理,並且持續找到可以做的事情。
巴菲特:我們第一季度的投資,從4月的情況來看,大概做了150億左右。我們不可能一直都處在低利率的世界,或者是私有市場價格會一直這麼高。我們一直都嘗試做合理、理性的事情,但這種所謂特殊的股息的方式可能不會再去做了,這種情況可能會比較稀有。我們如果想給股東更多的利益,可能每股的股息的形式不會做得太多。在這方面我們不想去進行賭博。
芒格:如果現在這個系統能一直很好地運行,為什麼我們要去改變這個方式呢?很多人已經適應了為他們服務的方式,如果有一些情況有變化,我們可能會改變我們自己的想法,但必須要以事實作為依據,我們之前其實也做過一些調整,但要做根本的改變還是很難,畢竟我們已經這麼大年紀了。
18、提問者:巴菲特、芒格先生早上好,我是一個專注於中國的研究公司,我們總部在上海,我們有很多基金經理,他們比較年輕,他們管理小部分的基金。我的問題是,如果你們只有10億的組合,你們怎麼去改變投資的方式,才是你們覺得在邊際市場是可以進行投資的,尤其是像中國這樣的國家。
巴菲特:如果我有1億美金,我可能會去跟美國經濟體相當的市場進行投資,因為那些市場可能會更有機會,我會先去找這種機會,然後找到邊際利潤率比其它公司更好的(投資標的)。因為這邊有一些原則性的稅負和法規,因為還有一些賦稅以及其它複雜的原則、法規。除了中國和美國,你可能不會找到其它國家有投資的一些想法,規模以及地理都是我要考慮到的。
巴菲特:十五年以前我是這麼做的,但是因為這是有趣的,我從小開始進行投資的時候,有一個週末,我看到了一個韓國的股票,我想買一個比較小的股票,不管是美國還是韓國的公司,有的時候其實還蠻具規模的,大概有15%—20%的變化,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講並不是那麼大,但是我那個時候還是沒有做這個決定。
巴菲特:查理,我已經有很多這樣的股票了,你要不要把你投資中國股票的名字告訴我們,透露一下。 我想說,中國有很多機會,查理已經在中國找到他可以取得的「獵物」了。
芒格:對,我已經這麼做了。
巴菲特:這個層面來講,這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情況,中國的市場是比較年輕的,但也是龐大的市場。市場根據他的年齡進行有效率的成長,這是成正比的。日本也有了這樣的歷史記錄,也是如此。
19、CAROL LOOMIS:這是一個大問題,全世界都知道伯克希爾已經在進行改變了,從1965年到現在有所不同。原來伯克希爾是一個西北部的小公司,現在已經進了財富500強的公司了。以後的50年,伯克希爾,你的展望是怎麼樣?伯克希爾在2068年,也就是50年之後會怎麼樣?會是什麼樣的公司?您解釋一下您的想法,我想這條路途挺長的。
巴菲特:路途挺長的,我的答案就我沒有辦法告訴你50年以前是否能是現在的狀況,其實我也沒算得出來。根據一些基本的原則,我們會找到不同觀點的人進行工作,全世界也會有所不同。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們還是一個有股東持股的大公司,我們也會希望把我們的股東視為我們的合作夥伴,試圖把你的錢當成我自己的錢來處理的文化。還會發生什麼其它的事情我講不出來。查理,你來。
芒格:對於年輕的這些股東們,你們今天如果說要買賣伯克希爾的話,當你有很多朋友,你小心一點,不要在你的朋友面前丟臉。我知道很多家庭已經出現了持股和賣股的現象。
巴菲特:很多家庭已經發生了持股或者是賣股的情況,我們下次再回答,今天你鼓掌的掌聲太響亮了。
20、JONATHAN BRANDT:現在金霸王才有了8000萬收入,能否說明一下,今天交易以及購買的這些成本,在過去一年之中,這個中間的缺失是怎麼發生的?會不會因為它所謂的商品化?而且它進入這個市場,在電池這個市場中發生重大的變化?我們也看到了第一個季度,2018年你把這個公司的規模及它的生產產能整頓之後,會有其它不同的變化嗎?會改進得更好嗎?
巴菲特:金霸王這個公司步步高陞,當然現在的收益並不是在適當的層面之中,根據我們現在的作業記錄來講。當時買金霸王這個公司的時候我就想該怎麼做,怎麼樣來管理這個公司。還有一些更多在轉換期發生的問題,在購買這個公司的時候,當時我們在交換這些業務,有一些規則我們是不能夠真正做的,雖然我們想做,但是在一段時間,在PDA的管理流程上來講,必須要受限制的。金霸王這個公司的品牌是非常堅實的,而且它的產品系列也是非常堅實的,我們會賺更多的錢,但是我們賺的錢好像與我們現在實際的資產還不成比例,我們應該會賺得更多。所以,我感覺應該會繼續成長,你講得沒有錯。
從利潤的觀點來看,我們現在還是不夠的,我們做了很多改變,特別是管轄區以及這些國家,有的時候你要改變它運作的一個方式,因為有監管的一些影響,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比如說你在付款上或者是專有權限制上。我對於金霸王本身也是我心愛的一個公司。
芒格:我比你更喜歡金霸王。巴菲特:金霸王這個公司是我們喜歡的公司。
21、提問:你們早。我的問題涉及國債的,我叫塞勒,來自舊金山灣區,我自己從來沒有任何金融財務的背景,那時候我注意到了溫哥華股市,結婚之後我老婆鼓勵我去買伯克希爾的股票,所以我想我做的決策是對的。現在我的問題是這樣的:我每天讀報紙、讀新聞,講到美聯儲和今天在講的通脹數字,因為如此提供了更多國債而發生了更多必須要拍賣的狀況,你如何展望國債以後會因為這些決策而受到什麼影響?
巴菲特:你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做出判斷。有非常多的一些變數介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訴你,長期的國債不是一個好的投資,至少以現在的費率來講,不是一個很好的投資。今天的國債到期日大概是4個月,現在利率可能增加的,而且美聯儲上升了它的利率,可能在18個月之後,與去年相比正好有大概5個億以上的稅前收入。
實際來講,長期的觀點來看,講到美聯儲,常常告訴你我們可能會有2%的通貨膨脹,你現在講到長期的國債利率只有3%,再加上你要付稅,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賺的。所以,有的時候是2.5%。美聯儲跟你講能夠在他們的權力之內,他至少控制你在國庫債券的收益率不能達到0.5%以上。
巴菲特:對我來講我當然不會買所謂的美分股,即特別便宜的股票,但是我想還會有其它更具生產力以及有看漲利好的股票可以投資。你現在有萬億的金錢,很多人在猜測哪一個到期日的債券是最好買的,但我們自己基本上對於這種投資的方式,我們是不參與太多的。 查理,你呢?
芒格:有的事情是不怎麼公平的,特別是我們的貨幣機構在存款以及它的利率上面來講,說今天存款已經沒有那麼多了,但在這邊還是給了這麼低的利率,這樣對於通貨膨脹來講是不太好的情況,而且是不公平的。在我這一輩子中,有一次利率很低,而且是非常長,這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現象,對很多人來講都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就是因為如此,就開始買其它私人的股票,比如伯克希爾的股票。我可以告訴你,就這麼做吧。
巴菲特:剛才講了1942年出台的報紙,那時愛國主義是非常風行的,我們那時上學,大家都開始存錢。所以,第一次在美國國債出台的時候叫做「美國防禦國庫債券」。18.5元,十年之後就可以賺到25塊,18.5元在十年之後可以賺到25,中間大概是有2.09的復合利率的計算得到的一些結果。所以,2.9%的複利,十年來算並不是多好的一個投資。當然那個時候我們大家都在參與戰爭,所以政府知道戰後一定會有非常龐大的通貨膨脹,特別是在二戰之後,當時的情況也是非常不穩定的,而且是動盪不安的。戰爭促使我們在我們的財務上產生極大的赤字,後來又發生了12.9%以上GDP的增長。所以,我們也在戰後看到了強烈繁榮的狀況,但是美國政府在做2.6%的複利十年的結果,這是那個時候的現象。我想國債好像還是不太合理。
巴菲特:早期當然是一個例外,那時可能真的是有這樣一個機會來買這種所謂零票息的國債,而且也可以得到一個保證,30年你會得到一個復合的回報,大概14%的復合回報,30年的時間。所以,時不時市場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時你可能根本沒有辦法準備好,但是一定要在這個情況來臨的時候做好行動。你對戰爭的債券還有印象嗎?你買了嗎?
提問者:我從來沒買過。
巴菲特:當時戰爭期間,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22、提問者:這個問題是一位住在倫敦的先生問的,他已經做了30年伯克希爾的股東了,他問到了所謂的「0」預算長期內做得比較好,尤其是你跟3G的合作,說到減成本的方式,伯克希爾是不是一直都在延續使用呢?
巴菲特:我們其實不期待我們的經理人會去做這種事情,因為基於零的預算有很大不確定性,3G的人他們是遇到了一個比較特殊的情況,有其它一些支出,這個支出沒有辦法帶來花費上的回報。所以,他們看起來支出非常快。到了一個情況,我們可能沒有辦法提前預料。
巴菲特:再舉GEICO的例子,漲到現在大概39000人的規模,不是我們為了僱員而僱員,而是因為他們都有很高的生產率。3G一下子裁了3000人,我無法預料到這種情況,沒想到一下會那麼大規模的裁員,但這個公司一開始效益就沒有那麼好,對一些公司來說可能就是這樣,錢流入之後我們也不會預料到它會怎樣,我們的一些投資經理會以不同的專業方式來處理這些問題。
巴菲特:一直以來我們都希望讓顧客的滿意度最高,同時也不希望承擔這種不需要的成本損失,我們有一些經理人可能會用這種所謂基於「0」的預算,他們不會向我這邊提交他們的預算表,他們也不被要求這樣做。我們不做所謂的預算,也不做所謂的數字閱讀整合,我們沒有理由去花更多時間做一個所謂的「閱讀數字整合」,我覺得沒有必要。
巴菲特:我知道我們的地位是什麼樣的,我們可能是財富500強裡唯一的這樣的公司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做沒有必要的事情。很多大公司做的事情,我覺得都沒有必要去做。所以,3G在這方面是找到了他們一些想要的機會。查理補充一下。
芒格:如果你總部30個人,一部分都是可能去做遊說的人,我覺得沒有辦法延續這樣一個大公司的模式。比較有意思的一點,我們當然是會喪失一些所謂的優勢,我們當然也擺脫了一些這方面的不利因素。因為有時候他們不斷地去總部不停地開會,這是很耽誤時間的事情。我們在人頭的成本上可以保持得比較低,同時也可以讓我們的公司更有吸引力,讓很多非常令人尊敬、非常有能力的人能夠進入到公司。
芒格:所以,總的來說我們現在這個系統運行得非常良好,並沒有說這種僱傭關係會像其它的一些公司一樣,終止或者連接都會比較那麼快。我覺得這種形式很好,我們也沒有必要把它終結。
巴菲特:在總部我們有一些次「0」預算的情況,我們希望這個楷模可以灌注到整個系統中。
芒格:不光是減成本,我覺得在減少官僚程序以後決策會更加高效,官僚程序像癌症一樣,也會像癌症一樣影響到我們正常的機制。所以我們非常反官僚,這是我們一直以來堅持的一點,也做得非常好,也可以讓我們真正地達到巔峰。
23、GARY RANSOM:我的問題是關於小商業票據。你有一個網站,提到會讓採購者直接買小額商業保險,這是一個非常破碎的、很小的市場,你對這個市場的策略是什麼呢?會不會把這些小公司都彙總到GEICO的模式下。
巴菲特: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這也是我們通常捫心自問的問題。我們的GEICO做得非常出色,業務運行方式非常好,個人汽車保險的業務從1936年就開始接觸,毫無疑問,這麼多年來一些小的商業保險公司可能會匯進來,我們希望我們的系統最後是為客戶造福的,如果有一個系統是基於多層積累,可以減少代理成本,會為消費者帶來更多福利,我們在不斷做著這樣的嘗試,小型商業保險、員工、福利。
巴菲特: 我們在做一種嘗試,希望找到一種方式可以減少成本,讓消費者、讓客戶從中獲益,以同樣的定價拿到更好的合同。 我們不是唯一在做這件事的人,我們有一些經理人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在支持他們,當然這個過程中有時候會失敗、有時候會取得部分成功,最終我們會打造成一個很好的業務模式,整個世界也在向這個趨勢發展,我們也應該順勢而行。查理,你來補充。
芒格:這個趨勢還會更快,還會越來越快,這種小的商業保險公司會像蓋可融合。
巴菲特:汽車行業不太一樣,這個系統有非常多的額外成本會回來,讓消費者感到比較困擾,從19世紀到現在,很多保險公司都不是從汽車險開始,而是從其它一些險種開始,後來20世紀初期福特發明了汽車。這個系統一開始運行可能並不高效,後來發展到了GEICO這種直接提供保險的系統,非常高效,對顧客非常友好。
巴菲特:同樣的情況也會在不同的行業開始,一些小的商業公司會慢慢被融進大系統中,這一趨勢是會發生的,有時候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實現,我覺得最後都會向強的一方進行融合,這裡我就不再繼續自誇了。
24、提問者:我是佛羅里達的居民。巴菲特先生,最近有新聞說你和亞馬遜的貝索斯、摩根大通的戴蒙一起達成了一個合作,挑戰現在的醫保系統,當然也遇到很多挑戰。這讓我相信這個產業是有很高的進入障礙的,這個對你來說,想進入醫保的行業,比如慢性病的管理。這個系統可能有自己的動機,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按照這個動機去行事,他們可能有各自的動機在裡面。
巴菲特:我覺得這個系統有自己所謂的動機,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按照這樣的動機去行事,他們可能有各自的一些動機在裡面。如果這樣一個三體的關係最後能夠成功,我們是在挑戰現有的非常僵化的產業的系統,當然不光只是以醫保論醫保,我在談一個更廣泛的產業。我是希望能確保,我們不希望犧牲這些醫療保健的質量,而是說要去改善整個醫保系統。這不僅僅是從一個公司出發的一個動機,而是為改善整個系統而出發的一個動機。所謂醫保行業的護城河,我們也希望今後能夠真正把它挑戰下來。如果我們失敗,我們希望後續者能夠成功。查理?
芒格:我希望它最後能夠取得成功,當民主黨佔領白宮,還有參眾兩院,他們可能在那個時候,反而醫保的政策不會對我們太友好。我也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25、提問者:關於護城河,埃隆.馬斯克在特斯拉的電話會議中說到這一點,他說護城河是一個非常愚蠢的概念,如果你覺得有這樣一個護城河,它也不會持續太久,創新的這個幾率才是一個直接的決定因素。所以,沃倫,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發生改變,更多的產業都在競爭的節奏上越來越快,技術在變革一切,你覺得馬斯克說的這一點對嗎?
芒格:馬斯克說傳統「護城河」不對,他說最好的「護城河」是競爭力,這一點當然沒有錯。但一方面又是非常荒謬的,沃倫不是要挖河注水,他只是說一個經濟護城河的概念。
巴菲特:馬斯克慢慢會適應他這個觀念的,有很多行業這一點一直都是他們踐行的真理,但是這個競爭的態勢、節奏越來越快了。現在越來越多的護城河可能都在受到更多的侵略,有很多產業都在進行襲擊,大家都有更多動機做這個事情,但是時不時有時這個護城河非常強大,你是一直希望能夠抵禦其他人進攻,一直都在加寬這個護城河,當然馬斯克可能在某些行業裡帶來這種顛覆,但是我不想它在糖果方面跟我們展開競爭,他不是我們那些方面的對手,其它產業可能不會那麼順心,但糖果業我們是老大。還有其它地方不是說好像所有技術都能把這個業務全部給你攫取走的,技術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它可能是一些年輕小孩的夢想,但是我覺得有一些產業,它的護城河非常寬。作為一個低成本的生產者,這是非常重要的,蓋可就是這樣。
26、GREGG WARREN:再生能源這類公司只是放在我們的資產負債表上,而不能做其它建樹?
巴菲特:你說到到2020年當我們的稅收將要減少的時候會有一些影響,所以我們也不能夠判斷今天政府給出的優惠政策以後到底是否會在再生能源上有任何新的計劃。你現在用一種邏輯性合理的花費來計算所有可以得到的信貸優惠,比如在發電和公共事業,中間需要花極大費用才能促成這個事業,你當然也希望有更好的回收,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當然是以邏輯、以合理的觀念來做。
巴菲特:伯克希爾公司新上任的Greg Abel,我們有了大概10%的股票,我們也希望配置足夠的資金在這一行業上,但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如果說伯克希爾沒有稅務上的影響,其它合作夥伴也都會在這上面做更多考量,希望增加美國電網上的部署,當然,如果我們今天有了資金,我們會找到更好的實用者能把伯克希爾能源公司管理得給好,這是一個長期打算。
芒格:這中間在能源上面還是會有非常大的一些機會的,而且我們會非常智慧地進行我們的投資。當然可能性現在是零。
巴菲特:我們不僅有資本能擴大伯克希爾在能源方面的跡象,同時我們也有這方面的人才幫我們進行管理,能源是非常龐大的工業,我們有經理,有人才,我想我們會找到聰明的投資。20多年了,我們配置了不少資本,目前來講結果回報還是非常不錯的,你現在看一下,在我們的公共事業裡(比如電力、水力系統)可以有多大改變,中間有幾千幾萬億的投資必須部署在這兒,伯克希爾在這方面當然也是非常謹慎的。
27、提問者:我是來自亞利桑那州。就美國的市場來講,伯克希爾每一個股東對它的增資或是價值增長扮演最重要的角色?
巴菲特:你看到了第一個季度的報告,我們現在有了稅率稅改,但我們公司還是非常有潛力的,實力也很強,我們的收入在正常化,一段時間內我們都進行了更謹慎的計算,如果有一方面做得不好,我們就會想辦法補充基本。我想所謂「正常收入」中20%可能是你希望有的,第一季度中有50億的結果已經非常好了,對我們來講這樣的收益已經是非常滿意的,所以我們也期待在一段時間之後有非常大資本的成長。
巴菲特:除此之外還有運作上的收入,這當然是主要部分,但佔多少比例呢?我這麼講吧,能保持我們現在的收入,大概有7700萬的股本,這些股本都可以用在以後,比如投資美國運通、蘋果(183)或富國銀行。我們的股票每年在上面有幾十億的收入,賺取的這些收益也都是能夠還本的。當然,它中間上十億的收入在我們的損益表中你可能看不見,但保持這些資本,最後在節稅之後我想將會看到賺取210億、220億節省的情況。當然這是一個比較好的現象,因為有稅改的情況。我也希望我們真的盈餘的利益把這些數字能夠越加越大。查理呢?
芒格:我們的股東們,你會看到淨值有650億的結果。最後還有其它的事情會發生,所以請大家靜觀其變,有耐心一點。
巴菲特:我們不是說忽略現在的一些狀況,我們現在的優勢是我們現在有很多現金,我們也希望再買更多公司,我們希望擁有更有利的一些公司。所以,我們現在開始觀察我們利潤的時候,跟你們是沒有什麼不同的。另外,講到分紅,那是公司的另外一個部分。我們希望伯克希爾整體的利潤率特別健康、特別好的。同時你知道蘋果、Charter Communication等這些公司的股票,中間的數量也是不可忽視的,這個問題就談到這裡。
28、Carol:這個問題是從亞特蘭大來的問題。你的年度報告指出伯克希爾已成為房地產中介公司中的佼佼者,恭喜你,這是一個在20年之內非常好的成就,但最棘手的部分是,房地產委員會裡中間發生了比較大的問題,特別是現有資金及負利的情況,房地產會造成更大影響,所以你現在對房地產的觀感怎樣?
巴菲特:買一個房子,這是財務上面最大的決策,但是大部分的人們都會做這樣的決策。很多人們也關注在這個環節上,你可以帶他看很多很多房子,但真正最後下決定開始出價的房子,可能沒有那麼快。你可以過很好的日子,買一棟房子,但人怎麼樣管理他自己的財務,能夠賺更多的錢,而且可以貢獻在你以後的幸福生活裡面?我會說今天的房地產中介並不是特別賺錢的生意,擁有一棟房子,這是大家基本的投資方向,在美國,房地產收入的貢獻大概只有3%,一棟房子可能是20多萬,當然我們不和華爾街的資金做比較。普洛特要在舊金山附近買一個房子,結果他老婆一直在洛杉磯附近看房子,那個房子賣15萬,她只出7.5萬,那個房地產中介簡直要發瘋了,最後他還是找到了一個非常喜歡的房子,那個房子12萬。
巴菲特:他說「我終於出了合理的價格」,這個中介非常努力地跟買家溝通,最後出了比較合理的價格。你知道,要做房地產經紀人不是走一趟就可以賣出房子,這是人類的本質,買主怎樣使用他們的錢我們都很尊敬,他們使用自己的錢,因為這是他們辛苦得來的血汗錢,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一些問題。當然我們還會一直買一些中介公司,這是我們的想法。我們會感覺到,如果我們得到全美國10%中介公司的比例,還是不錯的一個想法,能夠讓我們在10%,有500萬的人能夠再繼續購房,這是我們的希望。
芒格:房地產的佣金有時是不合理的。如果今天這個房子是2000萬,當然佣金聽起來實在很高。如果2000萬的房子,5%的佣金,實在太好了。但是你想想看,誰會付得起2000萬的房子?有多少人可以買得起這的房子?一般人房子的佣金還是不錯的。
巴菲特:我們有好幾家房地產中介公司,他們的平均交易每套大概能達到60萬,但大部分房產運營的平均價大概都在25萬左右,很多房子都可以拿到這樣的銷售額。中介公司和真正的賣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公司,你要把這個區別做好,而且對我們來說,不是很驚奇的一點是,對於網上所謂房屋銷售的補貼並不是太適應,很多中介公司仍然還是希望將佣金保留在自己的錢包裡。查理對於2000萬的房子可能比我的經驗更多,你們問他吧。
29、JONATHAN BRANDT:現在消費者對食品業口味變了,卡夫這個品牌是否還可以在未來的十年保持它的收益率,在未來十年沒有任何的收購,都能保持這個收益率?還是投資組合中還有更多地方受到大家需求的增加?
巴菲特:我們不想在收益方面發佈更多評論,不光蕃茄醬產品需求增加,還受到了地域的影響,很多人在這方面的需求還是很強的。我覺得消費品仍然是非常好的帶來投資回報的領域,全球在這方面的需求仍然很高,有些地方仍將保持。當然在一些地區我們需要做一些有機食品的實驗,但反過來說卡夫亨氏仍然是非常好的業務,有些新產品也一直在推出,我們不是一成不變地買他們的蕃茄醬,未來有機產品也不會那麼大範圍地侵蝕我們現在的市場,我對於現在業務運營的狀況還是滿意的,它的增長也相對比較健康,很多食品公司在所謂有形的淨資產方面都做得很好。
巴菲特:我們剛才說了一下食品,食品說完了就先去吃飯,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回來,希望大家午餐愉快。
(午餐)
巴菲特股東大會(下半場)
沃倫·巴菲特:去年我們希望能夠一氣呵成把這個會議開下來,但是凱瑞剛剛生了第三個孩子,幾個星期前才生了孩子,她就決定先暫時歇一陣子,她可能現在要全職做一個媽媽。今年我們也沒有插手任何的事物,這個活動就被順利舉辦了。我想在這裡表彰一下莫麗薩,我們對她表示感謝。她做的這一切簡直難以置信,安排得這麼條條有理,這是做得非常好的一項工作。我只是告訴她一些我需要一些什麼樣的幫助,她就把它一一鋪開,非常謝謝莫麗薩。
30、提問者:我是奧馬哈本地人,我有一個關於微軟(95.16)的問題。您已經開始慢慢投資科技股了,買了很多蘋果的股票。蓋茨還在你的董事會,為什麼你從來沒有買微軟的股票呢?
沃倫·巴菲特:在早期的時候,對我們來說有一點很清楚,投資科技股是一個很愚蠢的行為。當比爾蓋茨來到我們董事會之後,甚至在更早之前,因為我們私下是很好的朋友。雖然私下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伯克希爾來買科技股,買微軟的股票,還會是一個很大的錯誤。因為可能它們的收益起伏會太大。我和比爾兩個人,可能都會在解讀上非常不一樣,也可能會受到大家的質疑。他是告訴我有關這方面的一些見解,但我一直嘗試希望能夠避免做一些事情。因為這種影響,可能我只會聽外部人的意見,我自己沒有太多的專長。我一直在嘗試避免這一點。所以,我跟特德·韋斯勒和托德·庫姆斯舉的這個例子也是,有一些我們單子上沒有的東西,我們就不要去碰了。有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們,說那麼好的這些東西,你們一買一些公司,它們馬上就會變得非常好,有時你不用花6個月的時間去買這樣一個股票,但我有時覺得有些東西不是我們所必要的,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會讓我們損失很大。
你的問題問得很好,但是我剛才的回答也夠合理了。
芒格:我覺得「亡羊補牢,猶為未晚」,我們現在也開始買科技股了。
31、 BECKY QUICK:你非常相信美國的政治系統和金融系統,以及對美國人都非常相信,你說不管誰是總統,美國的經濟和美國的消費者仍然會在長期內增長的。你覺得現在跟15年前相比,美國人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分裂了?還是說社交媒體讓這種分裂越來越嚴重?你對現在的現狀能不能夠有一些建議來解決現在這種分裂的問題?
沃倫·巴菲特:我的一生當中人們都會認為這個國家一直都有分裂存在。我很多尊敬的人,他們都嫌棄另外一個黨派做了他們不喜歡的事情。另外一個黨派如果掌權的話,會不會出什麼問題?我聽到的這種信息太多了。但有意思的一點是什麼呢?我再舉1942年報紙的例子,從那之後有14任美國總統上任,從我剛剛11歲開始在股票市場試水開始,我已經經歷了美國總共44任總統中的14位,川普現在是第45任了,之前一共是44任。而這44任中的14個都是經歷了讓我的1萬塊變到5100萬的過程。這裡邊有一部分是得益於民主黨總統,一部分得益於共和黨總統。有一些甚至因為壓力辭職。
總體來說我們看到這個情況都是可行的,如果你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說我們會有導彈危機,會有核武危機,會有21世紀早期的經濟危機,大家的恐慌,還有60年代末的戰爭,那你為什麼還要去買股票呢?但是總的來說,美國的經濟仍然是一路向上,一直都在往前走。我們從一個內戰當中生存下來,這就證明了我們國家是多麼的偉大。而這個國家的歷史其實只是我生命的三倍這麼長,非常短的一段歷史。回到264年前,當傑弗遜總統只有12歲的時候,當時什麼都沒有。
你今天到奧馬哈來,飛過了整個國家,現在大概有7500萬的人都擁有自己的房子,有上億的車輛,還有我們的醫療系統,任何東西都已經完完全全包含在裡面了。所以,這是一個多麼進步的狀況,都是利好的。從我第一次買股票到現在,這個國家就一直在繁榮,我想永遠都會如此。當然每個世代的人都會有些不同意的事情發生,他們會覺得怎麼事情會這樣子呢?我以前的岳父在還沒有成為我岳父的時候,1952年他要跟我先談談話,在我被允許娶他女兒之前,我不太情願,但我還是去了,跟他坐在一起。他說沃倫,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絕對會失敗的,因為我知道以後民主黨當政,你到時就會失敗,不是你的錯,但是他那個時候的言論就是這樣子的。他講我以後會窮得沒有飯吃等等,說都是你的錯。我於是就買股票,每一次一點點賺一些錢。並不是說我要顯示我過得還不錯,而是我就這麼做了。我看到很多美國人以及美國公眾的意見,以及在媒體發生的一些言論,但是我們都可以順利地度過這些境界。
這個國家在GDP上已經增長了6倍,在我出生的時候。我這個人還一直活著,已經增長了六倍、翻了六倍。所以,每個人的生活會越來越好,而且是方方面面,比洛克菲勒先生那個時候都要過得好。而且我們現在生活真的非常富足,這是一個讓人覺得非常理想的狀況,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
我真的高興,我希望我是嬰兒潮的人,但是我的年齡已經那麼大了,我想查理可以。
芒格:現在的政客比以前還要更惡劣,每個人都這麼想,但是我們常常會忘記一件事,我們以前的政客有多爛,你們都不知道,我還記得。以前有一個非常有名的參議員,他做的一些事情簡直是,他會跟人家說,會誤導很多人。那個人是不是來自內布拉斯加州的參議員。我們現在的參議員其實沒那麼糟,我們現在的議員不錯,政客還是很好。
32、提問者:你講的是不是我爸,我爸以前就是議員之一。
我問的是再保險的問題,我們以前也討論過再保險這個業務在這個行業中沒有那麼具有吸引力,在過去的十年之中。我們沒有講過Jeneral Re,今天早晨我在10Q的報告上,也發現Jeneral Re這個再保險公司的成長不錯,而且管理人員也進行了變革,或者進行了替換,你告訴我他們為什麼會改變?為什麼會進步?
沃倫·巴菲特:再保險這個業務,現在比10年前還不夠那麼嚴峻,如果你看40、50年之前,那時並不那麼有競爭力的。Jeneral Re經理做得非常非常好,他又退休了。我們跟凱洛進行管理的時候,最重要的環境已經改變了,最大的一些改變就是我們成為一個成長為導向的公司,另外,再保險的規則、協議也開始進行了一些變更,當然也會改進到一些比較合理的我們喜歡的狀況。所以我們會看到今天意外險的增長已經非常良好的進行成長了。我想再保險還有人壽保險,在我們掌管了這個公司之後,購買了這個公司之後,人壽保險也在相應的理想的成長。我們在Jeneral Re還有一些比較大運作上面的空間。再保險我們目前沒有一些更大的併購的情況,以前講的100億AIG的項目不會馬上就會發生,但是五年到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或者是五十年之後,也許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項目會發生。從我們資本的觀點以及我們對業務的一些態度來看,我們已經有了一些方式,能夠比一般的保險公司強,我們的長項是別人趕不上的。我們也有非常好的再保險的業務,當然這中間還是有上下起伏的可能性,但是伯克希爾的業務之中,再保險還是非常理想的一個部分。
芒格:這個行業如果你原來很容易進去,後來就越來越難做,為什麼不會這樣子呢?
沃倫·巴菲特:查理講話就像我以前的岳父一樣,他是他的替身。
33、提問者:沃倫、查理你們好,謝謝你邀請我參加這個大會,你們有智慧的話給我們更多的典範,以及瞭解你們做生意的原則。
查理,你曾經也講過,你在尋求小股本公司,這是你做決策的基礎,能否再講講這些有亮點的公司,當然有大折扣你才會買這些公司,你現在會不會用原來的方式去確定它的價值?我想你會把整體計算方式計算在內,能夠進行量化和評估你現在要購買的,還有,這個公司以後的回本率以及營業能力也要考量在內,你是不是根據原有資本以及原來公司,將小公司變成大公司,有沒有轉換方式?
芒格:我沒辦法告訴你一個公式,因為我自己本身都不是用所謂的公式來進行計算的。我是用所有混合的元素然後再找到價值以及價格中間的缺口,如果我覺得不合理,我就到別的地方做這個生意了。有的時候好像是有一個量的基礎。舉一個例子,如果說這個公司能夠賣到12倍、13倍,我覺得這是很不合理的。因為它現在這麼好,為什麼它做得越來越好,你會賣這麼低呢?我現在告訴你,沒有一個所謂計算的公式,當然我喜歡買比較便宜的房地產,或者覺得今天的人事系統特別好,即使它的賣價在它的帳面上的三倍,但是以後它絕對會值更多錢。我現在告訴你,這中間沒有一個計算的公式。如果你要學所謂的計算公式,就去研究所吧,他們會教你無數的計算公式。
沃倫·巴菲特:這是在我們伯克希爾會議上聽到的查理講的最長的一段談話。
34、 ANDREW ROSS SORKIN:我知道沃倫已經把IBM(143.91)買了又賣掉,你現在又說以前沒有買貝索斯的股票,你現在講講蘋果公司對於現在再回購的問題,它現在已經花了大概上千億,然後又把它買回來,一千億是非常大的數字,您對您的這個舉動做一下評估。
沃倫·巴菲特:我已經習慣了。蘋果公司本身有一些非常好的消費者的產品,我想你們懂的比我還更多。不管要不要買它的股份或者是買不買,他們絕對是值的。但它現在賣的錢是不是比它真正的價格還低?能夠購買它的股本,我覺得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一件事,因為在進行購買的時候或者是併購的時候,跟蘋果公司來進行理解,剛剛你講的是一千億,以後兩千億,他們也做了很多併購的動作。我今天非常高興,它現在有回購的狀況。現在我們擁有大概2250億的股份,也是非常大的金額。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換算一下,我們是擁有它公司的5%。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也許我們會越來越增加,6%、7%,因為我們一直在購買它的股本,因為它的產品非常非常棒,我非常喜歡這個想法,能夠由5%一直漲到6%、7%,這是我一直期待的一個狀況,但是你必須有非常非常特殊的一些產品,才能夠吸引到我們現在的這些購買的狀況。所以,它的產品在整個生態裡面,已經是滲入了方方面面。
150億或者是好幾百億的投資,對於它的公司可能不足為道,但是我左顧右盼,我沒有看到任何其它股票對我來講是合理的。我當時看到的一個狀況,他們的業務,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們也許在購買的時候,或者說在做回購的時候,或者再度購買的時候,價格不是我喜歡的,並不是那麼低。但是今天在跟您的丈夫在講話,或者就我們的觀點來講,我們希望蘋果的價錢掉下來。我這麼說吧,如果Ajit跟查理,跟我今天是合作夥伴,這個業務現在大概佔3億,每個人佔一億,但是如果我們有錢,賣給我,我肯定馬上就買了,這是非常簡單的故事,因為有人有一百萬的東西,但是它不值那麼多錢,我也不會賣。但是在討論之後,有的時候這個竹子就跑得很遠了。你如果做一下簡單的數學,再購買就是合理的。
芒格:一般來講在美國很多公司,它能夠出去買其它公司的股票,但是買了之後那個股票該不值錢了,所以這是一個常規的行為,在購買的時候公司的價值反而會降低。如果回購自己的股票,可能是最好的一件事情,這可能才是最有利的,回購自己的股票是一個很好的方式。所以,我們需要把這個方面說清楚。他們如果能夠以一個很好的價格回購自己的股票,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這個世界沒那麼簡單,有些人可能真正足夠的聰明,他們知道這麼做對他們是有利的,當然也不是說我們好像批准所有的回購。我的意思是說有些人希望能夠讓他們的股價一直持續在這邊,但這種形式是不太道德的,我們不能鼓勵這樣的行為。
35、提問:如果我們看一下你這邊在過去三到五年股本投資的組合,有一些是從VISA和萬事達卡(188.17)來的,都比美國的運通來得更多。但為什麼你還是仍然在做美國運通的持有?美國運通仍然大概佔你8%—10%的持倉率。從比較強的品牌影響,在VISA和萬事達卡這一邊你會不會增持,尤其是美國的市場在進行一些掙扎,你也提到,你希望從不同的一些銀行裡邊,還有四大的航空公司裡邊繼續持倉,2016年的觀點會不會有所改變?
沃倫·巴菲特:我們不會說旗下投資經理具體的投資策略是什麼,他們都可能買VISA和萬事達的股份,沒有任何「禁買」情況出現,我們不會因為已經投資了運通而不去買萬事達卡和VISA,我覺得美國運通已經做得非常棒了,我們擁有其中大概17%的持股,而我們對這個公司之前的持倉率只有12%左右,對我們來說美國運通公司(98.35)真的做得非常棒。而且是非常有競爭力的公司,有很多人嘗試把他們的客戶搶走,這些客戶在整個國際上也成長得非常大,整個小企業的滲透率也比以前更高了。所以,我們非常自豪我們擁有美國運通的股票。但是我也不想因此禁止高管個人去投資其它股票,像VISA和萬事達卡。當然很多股票我們都是從回顧的感覺,反過來思考該不該考慮它們的內在價值。
36、提問者:美國運通還是慢慢地可以看到遠處的陰影,就是中國的微信給這個領域帶來的一些影響,微信還有各個方面的移動支付在中國做得非常好,這可能是一個小的陰影,會影響到美國運通的發展。我不知道這個烏云會有多大。
沃倫·巴菲特:支付這方面,支付是在全球很大的行業,有很多很聰明的人都在嘗試著去更新這種支付系統和支付方式。當然我承認你這一點,有很多很聰明的人打造這樣的公司,像美國運通幾年前做了這樣的決定,放棄了考試通的生意,我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決定,但是有可能這個決定最後就是對的。有一天這個決定甚至會跑出來提醒你,這個決定當時就是對的。你看一下美國運通現在的業務,我還是認為它做得非常出色,人們還是希望得到它們的業務,支付手段確實是在改變,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方式在蓬勃地發展,還有很多人會加入到這個領域當中,加入這個競爭,看看哪個卡更好用。但是另一方面美國的運通還是在做很特別的事情,他們不斷地把自己的淨值增加,在他們所在的各個國家,從第一季度的財報來看,其實都做得很好,在英國、日本、墨西哥,他們的收益其實都超過了15%,甚至更多,而且還是以當地的本國貨幣來衡量,這種增長不大也不小,所以這個增長的勢頭,進入這些小企業的滲透率,還是有很大潛力提高的。跟其它的行業做比較,我對它們的持倉率仍然樂觀。因為會計準則變化,第一季度它們可能需要做一些改變,他們回購的項目可能會被停滯6個月,但是之後他們還會回來,而且有一天美國運通的增長率甚至還會更高,而且這個公司還會更好,我們會做得很出色。但是像查理說的,我們都不知道這個支付系統未來會變成什麼樣,也不知道自動支付方面會什麼樣,任何一個行業都是這樣,都在不斷變遷。我們以前也經歷過,我們以前甚至買過像紡織品注定要失敗的行業,甚至在加州去做一些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我覺得這方面是有很多困難,但是我們現在在這方面也是吸取了很多經驗。
37、提問者:我叫黛芙妮,今年8歲,住在紐約,我已經成為伯克希爾的股東兩年了,這是我第二次來參會,伯克希爾·哈撒韋最好的一個投資,你覺得這種聲譽在資本上最有效率的,是可口可樂、美國運通還是蓋可?最近伯克希爾公司做了一筆很大的投資,在一些新的業務領域,是需要很大的一筆資本的投入,確保在這樣一個投資當中僅僅是受到很好的監管,投資回報率也很低,比如BNSF這種領域。我的問題是巴菲特先生,你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伯克希爾很多投資已經偏離了你們之前早期的輕資產投資的理念?尤其是具體地談一談你要去投資BNSF,而不是買輕資產的公司?比如說更多持股美國運通。
沃倫·巴菲特:黛芙妮,你的問題把我難倒了,我慶幸她還沒滿9歲,我不知道她9歲還會提出多麼深刻的問題。我坐在這兒就在想,我到底下一次要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我還以為我買這個股票買對了,現在你一說我簡直覺得自己犯錯了似的。
我的答案是這樣的,我們一直都偏好這種可以給我們帶來很多資本回報的公司,比如說像喜詩糖果,還有其它一些企業都是這樣。美國運通的收益也是非常好,而且一直保持了很長的態勢。我們為什麼買BNSF這個公司呢?是因為我們能進行更好的資本部署,而且當時的價格也是非常合理的。所以,我們才當時進入這種重資產的領域。當然它如果還是輕資產就好了,如果沒有這些橋,沒有這些火車,沒有鐵路,那我們就沒有鐵路行業了。所以,它必須是重資產的。但是在這些方面,在重資產投資的行業中,我們拿到的回報還是非常可觀的,我們買它們的價格是很合理的。我們也賣了很多讓我們在資本方面有很大負擔的項目,而且我覺得我們需要去發展的這種企業是需要輕資產,然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能夠給我們帶來回報的。所以,我們第二好的選擇仍然是好選擇,這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查理做一個補充。
芒格:我很喜歡剛才那位年輕女士的說法,我覺得我們應該堅持這種理念,說得沒錯。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模式,如果每個人都能一直買輕資產的股票,當然很好。那重資產就沒人買了。我們公共事業方面的回報,鐵路方面的回報,其實蠻令我們滿意的。我們還有兩家這樣的公司,所以我覺得它們對我們來說雖然不是最好,但足夠好。
沃倫·巴菲特:如果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投入到可口可樂,當然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像蘋果這樣的業務,其實不需要太多的資本投入。但是很少有這樣的企業,他們可以提供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去做這樣的購買,因為現在這種高回報的公司已經很難找了,尤其是輕資產的公司,甚至價錢合理的話,這種公司已經很難找到了。
之後在我們資產配置肯定有一個部門會給你準備,長大了以後就來吧。
38、提問者:我來自芝加哥,對伯克希爾的報紙有所擔心,2012年你在股東信中提到,你說伯克希爾會買28家報紙,而且這個機會已經過去了。你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報紙的主題上。今天在你的年報當中又提到,伯克希爾現在有的這家公司的周轉率的問題,我可以把這個單子跟你五年前發的做一個比較,就是2012年你發的這個單子,你其實很清楚這26家,現在伯克希爾仍然有的報紙,已經周轉率越來越低了,降低了30%甚至50%,五年前你提到說這些報紙方面的風險很大,但是你當時說查理跟我仍然覺得紙質的報紙仍然是大家獲取信息最便利的方式。但是有一個合理的網絡戰略也是有用的。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伯克希爾對報紙業的經驗來談,你有什麼樣的說法和看法?
沃倫·巴菲特:我忘了之前關於網絡戰略的具體用語是什麼樣子了,但是我可以說有可能用的是「合理」這個詞。問題在哪兒呢?五年前美國還有1700家報紙,現在只有1300家了。像《華爾街日報》、《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已經開始出了數字化報紙,而且也是極大推進他們在數字化方面的歷程。所以現在紙質的報紙在運送和訂購上少了很多,您看一下我們現在運作的一些社區,不管找哪個社區都是一樣的結果,或者是其它一些報紙的運作。這個社區裡面如果變得比較繁榮,我們也會比較繁榮。在經濟的觀點上是這樣一個理論,我們今天的訂報率,比如星期天也都不訂了,發行量也減少了。我那個時候也覺得非常驚訝,因為它的衰退率並不是那麼保守,而是非常快,跟五年前比較,可能更快。當然我們買的這些報社,其實價錢都還蠻合理,結果也不見得這麼嚴重。可是我希望每天的日報事實上能夠在經濟上產生重要的一些角色,因為報紙對於我們的社會、社區非常重要,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持股人對於今天實際上發生的一些事件也都是非常關心的,從1700到1300的發行率來講,是不是還有一些其它取代的信息?我並不是講其它取代的這些媒體上的報導並不是那麼好。比如說我們現在講到「日報」或者是「時報」,它的經濟模式,在電子版報紙的追逐之下,現在肯定一直在縮減,但是電子版的報紙已經非常成功。所以,它可以支持它現在的商業模式,反而是紙質的報紙沒有辦法能夠繼續成功,在數字上來講,就是因為有電子版新聞蓬勃的發展造成的。但是一段時間是否能夠繼續存活?報紙現在已經降到1300份,我們現在還在找尋,希望繼續扶持它,但是我們的經驗上,一些報紙出來,我們看到某些城市的報紙上面做的廣告,也許降了17%、18%。這中間每一種業務也都是這樣的觀點。
伯克希爾的觀點,這種事情是不可忽視的,但是對社會的責任來講,是非常重大的,我們希望找到其它的出路,在報紙業能夠成功。
芒格:這種蕭條的現象我們其實已經預測到,當然跟我們財務上的狀況是相輔相成的。我們知道報紙在我們的國家非常重要,當地的報紙好像都是一些知名人士,或者是當地政治人物控制著。如果沒有報紙,我們又覺得缺少了什麼。
沃倫·巴菲特:當然我不希望報紙會消失,我想它不會消失的,當然也許有些小城,也許有一些就業率的問題,但是我想一般情況來講,你想知道今天棒球的分數,明天要打哪些球賽,都是很方便就可以找到。另外,我在這裡讀一些財務上的,比如股票的價格,對他們來講第一天發生的事情第二天馬上就上報了。比如以前你看太平洋發生戰爭的時候,在《紐約時報》上出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但是想知道,而且你可以一目瞭然。有些人還在報紙上找工作,你可以上上下下進行瀏覽。每天印出來的報紙基本上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生活最主要的食量了,因為現在商業狀況進行了重大改變,有了別的解決方案。所以,我知道這不是經濟上的因果,但這是社會上必然發生的現象,我們還沒有辦法解決現有報紙的問題。
39、TTI現在已經有了大概4000億的結果,而且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併購。你可不可以討論一下,在電子零件上面來講,TTI佔的位置是什麼樣的?這是一個好的行業,TTI的行業以及它的商業模式做得這麼好,是因為它的模式是對的嗎?另外,保險也是最快的。
沃倫·巴菲特:我知道TTI是普洛.安傑羅(音)經營的,他做得非常非常棒,是讓我很滿意的一位成功人士,他現在大概已經讓這個業務翻了四倍以上了,而且每一年都增長得非常快。他們現在專門在經銷一些電子零件,平均來講已經是上十億以上的業務,真正的成本只有5分錢,就像小孩吃的軟糖的業務一樣,成本非常低,賣得非常好。我們有全世界的運作機制,在達拉斯沃斯堡(音)區域,由一個人來經營,它在做多方位的運作,50年以前就開始做了。我們買了這個公司之後,在過去的兩個月,我們在韓國也買了另外一個業務,對我們在全世界進行我們商業足跡的分佈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講到零件的經銷,已經是非常非常大的業務,常常有來不及應付訂單的問題。我們也知道這樣一個情況,過去一年中這個行業的規模也越來越大,這個事情總是有一些事情發生,因為每一個人不會說我買了東西藏在我的地下室,很多人是當時買下然後向不同的地方發送,我們跟很多客戶有良好的關係,因為我們的庫存總是非常豐富,而且比我們其它一些競爭者還擁有更多庫存,任何時間我們都可以進行批貨、發貨,而且我們可以做一對一的工作。保羅.尼恩做的真的非常好,相比十幾年前,他做的簡直是太棒了,好像是上帝的旨意,能找到他來做這個工作,這個行業也是非常具有競爭性的。這個電子公司在股票市場上也有競爭者,但是托德·庫姆斯做的工作比其它競爭者做得更好。這也是我們伯克希爾裡面家族企業裡面非常滿意的一個業務。這個公司的一些客戶有自己銷售的週期,在一段時間之後我知道這個公司會越來越大的。
芒格: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行業,因為別的競爭者不願意做的事我們都接下來了。有些公司發展得很好,但是他沒工作,我們是把死馬當活馬醫,做得非常好,已經沒有人可以跟我們比了。以前有一個人,他每一天到奧馬哈俱樂部,每天一大早就過來喝酒,因為公司沒有工作做,沒有生意,那個時候有人講你要賣電子零件,上萬箱,真的太複雜,沒有人願意做這個事。但是這個事業非常好,而且我們現在繁榮的景象越來越讓人感覺滿意,所以電子或者是與電子相關的,死馬當活馬醫,就把它醫好了。
沃倫·巴菲特:一個電子公司的零件大概上百萬數量以及品種,你要去管理它的話是非常複雜的。
芒格:庫存量就不得了,而且非常複雜。但是它的業務就是這麼好,當然肯定它就會繼續成長。
沃倫·巴菲特:這個馬已經跑出去了,但是馬原來的基地還是在的。
芒格:這些人坐在那兒皺紋越來越多,已經對他做了非常多的研究,如果說你看到酒吧裡有這種人,我們就去買他的業務就對了。
沃倫·巴菲特:如果有些人沒有辦法好好管理這個公司,不見得這個公司就是不好的,我們已經做過很多次測驗了。
40、提問者:謝謝沃倫和查理又招待了這麼一場非常受人歡迎的盛會。我的問題是,您現在要賣加油站的問題,價錢增加到22塊了,這中間有一些法規上的要求,可能會造成10%的公司上面的損失。可否給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現在要超過這個門檻。飛利浦66是一個中油的精煉廠,您打算以後怎麼樣?
沃倫·巴菲特:我們在 99塊賣掉,現在大概上漲到110了,但是那個公司我們只有15%的股票,那個時候就是想到了一些監管的問題,以及交易的一些問題,對我們來講覺得非常難解決,後來我們就想咱10%,就像航空公司的佔有率一樣。比如美國運通是不一樣的故事,葛瑞·加倫(音)對飛利浦66還是經營得不錯的,我們倆跟公司的關係也建立得非常良好,他是非常非常有經驗的經理,但我那時還是跟他講,我不願意再擁有10%以上的持有率,於是我們就賣了一些,比如富國銀行,我們那個時候也賣掉了2%,這樣我們才能佔10%以下,同時美聯航和美國航空公司,我們也同樣做了這樣一些舉動。所以,現在大概有9%或者是9%左右的持股率,對我們的資本分配以及我們擁有的股本來講,都是非常好的。幾年之前我們該做了這個交易,而且現在我們保留的這個公司在運作上面來講還是非常滿意的。
我們當然在飛利浦還保有非常大的股本,當然現在價格又漲了,我們那時賣的時候還是賺了錢。
芒格:我喜歡他們的子公司,我們也還在進行交易,所以我們那時就賣了。
沃倫·巴菲特:我們還是擁有它的子公司的股票。我們在飛利浦66做得還是很好。
41、 BECKY QUICK:這是烏克蘭的一個人問的。加密貨幣的資本化在過去都問到了伯克希爾和蘋果的問題,怎麼會影響到傳統的銀行業。之前你說過不想在比特幣上談太多細節,加密貨幣你也不感興趣,你為什麼覺得它是一個泡沫呢?
沃倫·巴菲特:這些沒有生產力的資產都是這樣,如果你買黃金,你再考慮一下它的複合增長率,可能一段時間以來都是非常低的。這種情況在一段時間不會做出任何價值的交付,你只能因為它稀缺,只能挖這麼多所以那麼珍貴,但是它到底能產生什麼?什麼都沒有。你想像一下沒有支票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但是這個支票本身卻沒有任何產出,它只是金錢流通的一種方式,不是代替現金作為使用。任何一個你買非生產力資產的時候,都是依賴別人用更高的價錢接盤,因為他們覺得他們還會賣給下一個人,得到更多的錢。很多時候大家都在嘗試這種情況,而且最後的結局都不是很美好。你如果遇到一個比較艱難的經濟時期,你想一想這個問題,比如路易桑那,我們當時做的收購,1500萬買了多少多少地,當時買路易桑那這塊地的時候,一平方英里大概20美金,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銷售,雖然是一個非生產力的資產,但是它在一段時間之後出現了生產力,你也可以比如說買郵票,買其它的東西,都可能為了集郵,比如後來有更多的價值。但是如果你要依賴其他人,幻想他們用更高的價錢不斷地抬高你的價格,最後你其實跟生產性的資產相比,這種錢還是沒有什麼相比性的,或者說像你買莊稼、農場,總會知道你的付出在之後是會有收穫的。所以,你的總結是可以通過資產在一段時間的產出做的,這才是一種投資。如果你買了一個東西,第二天早晨價錢自然而然會升高,有很多人開始投入進來,也有很多人走開,這種情況並不是我們所看好的,最後的結果都是非常糟。加密貨幣最後的結果是會很糟的,因為他們沒有產生任何跟這個資產相關的價值,而且你還會面臨一些其它可能很快創造出來的新問題,包括匯率等等,都是它很棘手需要解決的問題。
所以,很多人現在看到這樣一個機會,然後就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來致富,特別是看到自己的鄰居已經通過這種機會致富了,就會去投機,我覺得結果不會太美好。
芒格:我甚至比你還討厭加密貨幣。對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頭腦混亂的反應,很多加密貨幣的交易人簡直太噁心了,好像一些人在交易完全沒有意義的東西,你就會說我也不能落於其後,我也要加入其中,這是什麼邏輯?
沃倫·巴菲特:我們在進行全世界直播,我希望這個翻譯不要翻得太直接了,這樣翻得不太好聽。
42、提問者:我有一個關於企業稅率的問題,我們之前有過一個辯論,在投資界做了這樣一個說法,之後的效益到底會減多少,很多時候可能會留到消費者那邊,但有些時候效益也是可以為股東所享有的。我的問題是長期以來這些效益會給股東嗎?還是在汽車保險之外的一些領域都會是這樣?
沃倫·巴菲特:當有些時候一些經濟學家跟你說一些比較複雜的觀點,有人就會覺得引人入勝,就遵守這些觀點就行了。我的觀點是在我們現在的公共事業的管理部門,這些利益最終回回到消費者的手中。我們現在沒有權力把這些多餘的回報做其它的事,因為我們的稅率還在不斷改變。有些人認為稅率還會回升,而我們也會通過那個方面給自己得到一些補充。在那個方面對我們來說事關50到100億,但是個真正的效益我們是覺得它應該是回到消費者那裡。剩下的部分是會被競爭消耗嗎?我的回答是,有時候這種競爭的消耗很快會把它消耗掉,有時會快,有時會慢,而有時根本就不會消耗。這種企業稅法法規的改變,對我們整體來說有利。對於股東來說一般是這樣,尤其是對我們伯克希爾的股東來說。這也是為什麼國會通過這個法案的原因。當然減稅是我們一直想看到的,股東也會從中拿到很大的一部分。
有些人會同意我的這個觀點,有些人當然也會持有異議。這是人性所在。如果你拿到一個減稅,你覺得減稅好像對人人都有利,但我們還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會不會有利。現在在經濟學上討論這個問題非常非常困難,不知道怎麼去衡量這些指標。你不能只在經濟學上做一件事就可以怎麼樣,不能說你學了物理就知道中國的蝴蝶是怎麼運作的。
所以,經濟上的這些問題,在你任何的報告中都會提到下一步會是什麼樣,你都只是在做一個預測。只是做預測,你就希望有人給我提供一個答案就好了。有些時候這個答案會幫到你,有的時候卻幫不到你。我們已經看到很多這種現象,但是減稅總體來講,我相信對伯克希爾的股東應該會有利,有些會被競爭消耗,有些也不會,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實在的收益。
43、提問者:巴菲特先生您好,芒格先生您好,我是凱文,我來自中國深圳,現在在波士頓大學學金融。我有一個比較泛的問題,現在世界越來越全球化,您覺得我們年輕人能做什麼?用我們的背景和知識來幫助中國和美國創造更多的價值,給兩個國家的經濟帶來更多益處,增進兩國的關係。你看人的話,如果有一個人是多元化文化背景,你看重他嗎?
沃倫·巴菲特:你最後那個問題,我覺得多元化是非常重要的。我從來不是語言上的一個專家,但是我看到今天很多大學生,特別是國外的大學,都願意學英語,我們國家的大學生也開始學外語,這是長期以來會具備的一個優勢。
提問者:我問題的第一部分是你覺得我們年輕這一代能做什麼,更好地利用我們的背景、知識、經驗,尤其是具備中美兩國的經驗做出一些貢獻。
沃倫·巴菲特:你已經是雙語人才了,這一點很重要,你就可以在兩國的環境下非常好地生存。另外,你也瞭解了我們兩國的文化,你在另外一個社會生活,瞭解了異域的文化,這也是你的一個優勢所在。
市場環境在中國和美國都有一些,隨著時間的改變。很多時候會有一雙所謂的看不見的手,就是市場,來真正改變我們未來這一代的命運,不管是美國還是中國都一樣,全世界各地都是這樣,都有很多改變,這個改變是朝著好的方向走,我不相信有核戰爭,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都慢慢從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中獲利,來慢慢地改變這個世界。
我出生在二戰的那段時間,二戰之後馬歇爾計劃是非常好的事情,而不是一戰以後大家仍然處於混亂的狀態,二戰後秩序得到了很好的恢復。
所以,我對未來是非常看漲的,不管是中國還是美國,都是看漲的。對於全世界其它地方,生活的水平也都會在十到二十年後有很大的改善,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查理來談一談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芒格:你的中英文都很流利的話,還是要看你做什麼工作對你受益。你如果有一個非常奇怪的多元化的背景,你在某一些界面上如果能夠做得非常成功,你能在兩邊進行投資的話,比如說作為一個貿易專家,你需要一個很好的界面來為你的雙語背景提供很好的平台,你提的這個界面應該很大,我們應該為這種情況做好準備。你多元化的時候也可以多學一個學科,人們很多時候賺錢都是在某一個領域非常專。對很多人來說,賺錢好像也不是越來越容易,而是越來越難了。
44、提問者:我是伯克希爾的股東,也是僱員,我之前為《華盛頓郵報》寫了一篇調查文章,很多時候伯克希爾要做401K的時候,都需要收很高的錢,跟你剛才提到的這是相悖的。我跟公司進行了聯繫,但是沒有人做出任何評論,你覺得你在401K裡面能不能跟你的投資理念更加符合?如果要這麼做的話,你在這方面的觀點要進行什麼樣的改變?
沃倫·巴菲特:我之前提過很多次,從我們的年報也好,其它渠道也好,我們的經理人其實都知道我們怎麼樣想做養老計劃方面的事情。
指數基金各個方面他們都有不同的規劃,如果回到養老的業務方面,他們怎麼對養老金進行定義的?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做這樣的定義了。我們的問題是是不是已經過渡到一個新階段呢?最後我們的這些經理人做這種決定,我的猜測是有很高百分比的人都在這樣的一些公司工作,他們都會做這樣所謂指數基金。我們現在要求這些公司能有一個限制,或者是在401K裡能買伯克希爾的股票,我們不希望這些人沒有工作了,或者是因為你把你所有的退休金都放在伯克希爾公司,當然不是百分之百的,這是你的一個儲蓄計劃,我不希望大家這麼做,所以要分散投資。但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希望所有的公司都能夠資助401K,有的時候我們也曾經被詢問過,今天的業主以及對於他的員工,如果他們覺得他們的人力資源部有這樣的想法,他們有不同的一些選項提供給他的員工,應該讓他的經理以及主要的這些掌管人瞭解。
所以,我們並不是說把所有的人都從奧馬哈派出去。這個事情如果真的發生,公司裡面沒有更多的選擇,也許都是經理掌管的。所以,總部一定要給員工一個選擇性,投資到他的401K裡面,這樣他在選擇他的指數或者是他不選擇,他有更好的一些判斷。任何一些人員在管理他的業務,都應該鼓勵他們做更好的選擇。
大家不要間接地影響到自己的投資意願,但是我們要以人道的觀點進行評估。我們也講得非常清楚了,但是有時我們給你們做的指導或者說明你們也不聽。
45、GREGG WARREN:在一些子公司裡面有一些不同的情況,特別是在做長期投資,特別是關注在客服上面。你怎麼樣能夠定義公司的文化?大部分的一些情況,基本上這些子公司由他的經理主宰它的文化,他們原來把這個公司賣給伯克希爾的時候,他們原來的這些文化跟伯克希爾是否是有聯繫?現在我們面臨的挑戰,這些公司我們也希望能夠有伯克希爾在成長上面的一些文化。你可不可以做一些點評?你跟查理要維持你們公司的文化,有什麼樣的挑戰?
沃倫·巴菲特:文化是一個非常大的課題,如果要真正實行我們的文化,特別是我們越老,我們越覺得這種事情非常複雜,有些其它的公司也可能文化是非常好的,上市的一些公司,他們希望沒有所謂其它外部的持股人,當然我們不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這些機構來指示。當然我們跟投資人開會的時候,我們希望能直接與這些人進行談話,我們也希望所有的持股人,也就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一開始我們是這麼講的。我曾經擔任過19個不同董事會裡面的成員,很多持股人以及董事,好像自己就是老闆似的,他們也很懂得經營,但是我們伯克希爾的董事會,大家都是非常有知識,大家都有更好的層次。另外我們下面還有每一個子公司的經理。我們之所以選擇這些經理,他瞭解我們公司的文化,也許我們還有第二、第三、第四代,就像阿拉斯加家具公司還是一直沿襲它傳統的文化,不是每個人跟我們的思路是一樣的,我們當然也尊重獨特的意見以及想法,但是我想在透過不同的視角觀察所有的事情,能夠找到一致是不容易的,我們希望能夠有一個共同的而且是堅實的文化,這就是伯克希爾希望的結果。因為很多人都喜歡找到非常好的公司,但是在這些公司的運作之下,文化也是它的一部分。你現在做的一些事情就是跟你的文化有關,你不會聽到所有的人講,今天我們做得非常好,這中間有其它的改變。
有些東西用錢可以買入,但是文化是不一樣的。我以後能夠有更好、更結實的,我們中間當然在經營的時候,有些人在跟我們做事的時候,並不完完全全百分之百贊成我們的想法,但是我們會在繼續推進或者是經營的時候,我們的關係會越來越密切,我們也希望大家的這些行為都能夠按照誠信的態度執行。他們現在不見得只有跟我、跟查理進行工作,他也會為我們的接班人或者是以後的人工作。每一次我來參加這個會議的時候,或者是參加經理的午餐會,我都感到每一次午餐會文化的議題以及價值,將會不斷地進行,而且是長期推進的,因為我們的經理也是這樣的感覺,而且我們公司的文化對於我們現有的經理,也都會繼續保持著。
我們現在已經開始了一個事業,這個事業是能夠繼續持續下去的。為什麼它能夠持續呢?因為這不是很容易複製的一種文化。現在如果做得很好,我們就繼續持續地開展下去,我在想你是不是能直接複製伯克希爾的文化呢?
芒格:以前沒有發生過的或者得不到好的回報的,我們以後也不會再繼續發展,這個問題是會世世代代繼續沿襲的。
沃倫·巴菲特:非常簡單,因為這是一個值得延續的文化,而且是可以推動良好運作的文化。
46、提問者:我是一個非常非常驕傲的持股人,從德國科隆來的。我的問題是問伯克希爾的保險業務,在過去的二十年中,我注意到你的損益表,我想請您解釋一下,有一些現金加上我們的固定資產,大概都是佔我們保險業務中的百分之百,我的問題就是這樣講是不是對的。我們在講到1128億的現金上面,中間是不是有1160億必須要支持保險的業務,因為它的比例佔得那麼高。
沃倫·巴菲特:我感謝你的問題,答案不是的,你是值得讓我們給您再解釋,但是您看的方式跟我們看的方式是不一樣的。我們也真的希望大概200億,而不是到1160億。事實上來講,在開始研究它的儲存率,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事情。我們的儲存金額是我們在設計的時候而做的一些特別的關注得到的,在併購的時候,當我們的現金如果存留得非常多的時候發生的一個現象,買主的業務,因為我們現在手頭上很多,在進行購買的時候就比較強勢,可以購買到更好的東西,當然並不是一直會在這裡有這麼大的現金,我們現在不是把這些現金給鎖住,而是現金跟現金流還是要再進行流動的。20億在第一個季度之中是我們有的,但我們絕對不會儲存金在短期就縮減。我們之所以保留這樣一個數字的儲存金,是有特別目的的,不會馬上就會縮減。
我們現在儲存金的數量非常高,而且我們覺得非常滿意。我們選擇不同的地方,不是你在哪裡蓋一個網球場就可以,位置要非常注意。
芒格:目前發展的狀況,有一些現金其實已經流出去了,我們其實當然希望能夠保留大量的現金,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配置的一些現金,所以還是不會賣國庫債券的。
沃倫·巴菲特:簡單來講,第一季度我們現在已經大概賺了50億,但是中間有折舊,還有其它,中間大概還有20億是儲存金,加起來有70億的總額,這是第一季度出現的數字,也就是我們的現金量。我們還沒有做任何舉動,當然現金總是會慢慢比較低的,因為我們還要投資其它一些事情。當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改變儲存金的情況,每一個周我們大概都有4億的金額,我們在第一個季度基本上操作得非常好,第一個季度我們也在改變,而且是有進步的情況。
47、提問者:1999年在《財富》雜誌上,您曾經講,我們現在一些公司裡面的稅務大概是6%,並不是在跟其它公司競爭,而是現在所有企業的政策,在累計的情況之下,在經濟的大餅上面,很多公司佔的比例會比較小。因為政治上的因素會影響到這樣的比率。2018年,每一個業務裡佔的GDP是8%左右。我們想說因為現在有了新的政策,公司裡面GDP的佔有率是不是回到20世紀以前4%—6%的縮減狀況。
沃倫·巴菲特:這是一個比較有趣的發展,以前的這段時間,還要推進到這個發展之前的狀況,你現在已經有了4個最大的公司,它在市場的價值上也是非常高的,我們現在有了30萬億的價值。所以,這些公司並不需要有一些有形的資產。你回去之後,回到很多年,你看到一些大公司,比如你以前常常做《財富》500公司的評估、點評,像AT&T、通用公司、埃克森、美孚這些大公司,必須有極大的資產才能產生淨收入。美國的企業界已經變得更有實力,在過去20、30年,你看到標普500的回報率,有形的資產已經越來越堅實了。
有時你看到這種有形的資產,它們的淨值已經非常大,你看到這個公司的盈利能力也越來越強,而你投資的金額也會越來越大,你才能買得到。你看有形資產標普500的收益,現在和過去20年前做比較有很大的不一樣,現在這樣一種投資,你甚至要把這種經濟稱為類資產的經濟,這些公司10%的組成,市值的10%,世界的這種變化在不斷進行,他們會賺越來越多的錢,尤其是當稅率下降的時候,而人們還沒有處理這些信息,到底發生什麼,市場上到底有什麼樣的變化。卡內基以前做了採油機,通過這個不斷賺錢,這是資本密度非常大的產業。AT&T也是資產密度很大的。現在的錢已經進入了所謂類資產經濟當中,不光是類資產的業務,還有很多負資產的業務。
舉個例子,IBM甚至沒有所謂的「有形淨資產」,這沒什麼問題,這是很好的一件事,但這不是我們30年前生活的那個世界了,他們當時就是因為沒有預測到這種趨勢,1999年時我寫了一些東西,我覺得這些公司的盈利能力真的不同,舉5個資產密度最大的產業,有形資產的盈利能力變化並不太多,但你看到這類公司其實已經不需要太多所謂「淨有形資產」來做了,或是只需要很小的一部分。
查理·芒格:我覺得金融工程也很重要,尤其是在資產密度很大的產業,我和沃倫當時做一些預測,做財報的時候,其實你並沒有投錯,只是說我們做經濟預測非常難,我並不覺得你投錯了,那時候你很難做一個很對的決策。
巴菲特:我覺得股市其實還是能很準確地反映這種情況的對吧?
芒格:是的,沒錯。
提問:之前你拿了102億的保費,你覺得浮存金成本比102億有利還是會有不好的影響?
沃倫·巴菲特:我們當時的想法是希望這個更低,但這個情況很有意思,AIG是全世界最大的PC保險公司,它提到說我們想給你承擔虧損方面的再保險業務,這是2015年12月31號的時候,我們為你投的250億進行賠付,為未來的這250億再付80%,如果判斷正確,對於當時要賠付多少的這個預測正確,現在我們的地位應該比之前好,而不是去哪裡借了錢來投資。在公司歷史上,我們可能都希望做10到12筆這樣的交易,我們有這樣的記錄歷史,現在對AIG也是這樣的明證,有時候預測的並不太準,可能預測得太高了,AIG說可能會做150億的虧損承擔,他們只做其中一小部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賠付越來越少,我們仍然比較看好這筆業務,也許我們犯了錯,但在我們對虧損做預測的時候我們其實不太知道20年到30年會發生什麼。從現在來看,我們的這一部分組合做得還是可以的,對AIG的交易也是這樣,最後我們還是會全身而退。看起來沒有問題。
48、提問:兩位下午好,我叫艾倫,來自弗吉尼亞,我跟我女兒米歇爾一起來到現場,兩位好。我們的問題是這樣的,去做「未來成功到底會有多大」的預測,對某種產品預測,或是對其它某種產業進行對比,比如你投資了美國運通、投資了可口可樂,而不是投資所謂RC的可樂或其它小公司,為什麼你們會做這樣的判斷?
沃倫·巴菲特:美國運通是很有意思的,因為戴納.考普斯(音)很早就來找我們,投資美國運通有很多原因,他們有自己的信用卡業務,而且他們也比較擔心到底其它方面對他們的威脅會有多大,
這個公司現在仍然廣泛存在,而美國的運通跟Dinner Club一直在做競爭,不是比Dinner Club收更少的手續費,價格還會更高。美國運通的卡隨著時間的推移價值會更高,有了美國運通的代表,也是很有利的。
在做銷售運營方面,你如果拿出一張美國運通卡,你肯定是會比其它像Dinner Club更受到你客戶的信任。他們很聰明,可以先做這個事,但是他們還不夠聰明。
RC和可口可樂做對比,當時市場上有非常多可樂出現,1886年是Eagle Drug and chemical研製出來,這個藥房很成功,但是很快你發現很多人在模仿你。可口可樂是這個方面的始祖,其它都是仿冒品。RC可能提供比可口可樂少一倍的價錢,但是喝上去,可口可樂好太多了。1900年大概10美分就可以買一罐,現在如果大批買,根本不用花太多錢。42年的時候一份報紙3美分,但是作為可樂,真正原始可樂的味道比其它的要好太多了。所以,對我來說這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價錢,
再看看喜詩糖果,如果你住在加州,你是十幾歲的小男孩,你去到你女朋友家裡,你給了她一盒糖果,她親了你一口,你其實那個時候如果送便宜的糖果是達不到那個效果的。所以,我們投資的這些產品,你想把產品送出去人們都想親你一口,而不是打你一個耳光,這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所以,我們都是以這樣的形式進行投資,而下自己的賭注。蘋果的產品也是iPhone帶來這樣一種風潮,這是很重要的,也許我判斷錯了,但是我覺得直到目前為止,我們在美國運通和可口可樂的投資上,判斷還是對的。雖然他們在60、70年代的時候當時有很大的醜聞,當時肯尼迪遇刺的時候,公司出了醜聞,我們甚至會擔心公司是不是會生存下去,但是人們還是沒有放棄美國的運通的卡,人們仍然在廣泛使用,所以在消費品上,這些問題都是可以去進行觀察,為未來做出一些預測的,當然有時還是會進行犯錯。
如果我們在一開始可口可樂建立的時候我們做投資可能會覺得愚蠢,但是我們還是投資了,現在還在喝可口可樂。我們沒有辦法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做出很早的判斷,我們還是需要得到很久的分析,看到這個消費行為的時候,看看這種消費品是不是在各種環境下都能很好生存的時候再去做投資的決定。
1960年代費希爾寫了一本書《普通股》,這是一個關於投資方面很好的書,當時他講了一種投資方式,跟格雷厄姆教我數字的投資方式非常不一樣,這個書非常有益,你可以學到很多,僅僅是通過走出去做試驗就可以學到一些知識。你可以對一些產品產生很好的印象,這種印象可以支持你對它進行一個細緻性的分析,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也是投資的一個很好的方式,就是你的這種本能。有些人也在這方面真正把這種理念進行實踐。查理在之前做好事多的時候也是踐行了這種理論,他不斷找到好事多那邊的價值,而且很多時候甚至他的這種理念都是對的,像好事多是對他的粉絲們是有很強的粘性的,很多時候他們對他們的客戶充滿熱愛,而現在已經很稀缺了。
49、提問者:沃倫,你好像從3G董事會下面走出來,他們要做很多收購,包括像聯合利華(54.04),這種比較敵意的投資是不是你是持有不同的觀點?
沃倫·巴菲特:我們自己不會直接去買,如果有一些基本想法上的錯誤,你看一下財富500強的公司,不是所有的500強的公司都是由最好的人進行管理的,也不是有最好的投資人。我並不覺得這種情況是非常惡意或者怎麼樣。你在投標的時候也是充滿惡意去做這個事,我們不想這樣做。我們希望一直受到大家的喜歡,做我們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們需要依靠這些經理人幫我們很好地運營,不想去太多干涉或者是改變他們的這種行為。
我們不會做負面的管理,而且我們幾乎都沒有這樣做過。當然投票權也是非常重要的,每一個管理層面的人,他們如果不是終身的業務,所以我們的風格不會把我們自己的意見向他們開始推出,我們當然會支持它現在的一些意見,可是如果我們的持股人在投票的時候曾經就在50年之內經營這個業務,有人就是投反對票,這個管理階層已經開始做了股本,比如在可口可樂,還有美國運通這些決定的時候,都發生過。但是我想並不是他們的初衷是邪惡的,在某一些意見,也許每一個人對於某一個公司的想法或者是他的獎勵制度,他們都有不同的一些想法。
芒格:我曾經在MVB,而且常常就有比較複雜的情況發生,有的時候讓我覺得簡直不可理喻。
沃倫·巴菲特:不是故意要找麻煩,但是有些公司就是會面臨挑戰,因為他在提出他們要求的時候,就可能必須要非常有挑戰的方式去解決,也許不夠好,但是這個問題3G的公司,其實他們的經理都非常好,而且跟我們是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我已經做了決策,在介入他們公司的時候,就說中間不要有作為公眾的董事了,當然花了好長時間我們才施行。事實上來講7年半之內,可能還花了更多時間要進行表決,如果你在有的公司裡面做它的董事,在87年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情,當然不是每一次表決我要花7天半的時間,很多人當然說尊敬董事會的所有人,也相信他們做的事,也許這中間在投票的時候還會有一些問題,我們應該把自己看成是我們是合作夥伴,也很高興能夠站在這個位置,我們的董事會上已經有兩位是永久的董事。
查理,你是好事多董事會的成員之一,你在幾個公司擔任它公共董事會的成員。
芒格:好事多是唯一的公司,我是它的董事之一。另外還有堪薩斯市的電力公司,我不羨慕人家一天到晚開董事會,這不是我羨慕的事。
沃倫·巴菲特: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你要參加董事會,特別是到國際城市參加董事會,今天你非得去,飛了成千上萬里程,講了很多董事會需要講的事情。講得太多,我反而已經在神遊了。這是我的想法,對於參加董事會召開會議的想法。
50、提問者:你現在想找一些非保險的公司進行購買,你是美國商業界的偶像,你現在在美國找到公司,如果世界其它地方有一些成長或者是有非常超大的交易機會,比如在歐洲或者是亞洲發生,你會做嗎?
沃倫·巴菲特:我有的時候挺失望的,我有時會看到在美國有一些情況,有一些幾年看到的項目,有些人寫信給我,告訴我有什麼樣的情況,對我們公司來講非常重要,伯克希爾在美國進行投資,可是並不是你打了電話我們就可以找到一些私有的公司可以進行投資,伯克希爾是什麼樣的公司?在歐洲或者是亞洲,我們對他們的想法其實跟美國是不一樣的,並不是我們不想買任何資產,但是在我們的雷達屏幕上,我們並不是說立刻就渴望在伯克希爾在國外去買這些東西,在美國之外的地方。我們在開始發生交易的時候,以前我們曾經想過,但是長期考慮之下這個事情並沒有常常發生,我希望明天可能得到或者是哪些其它的國家或者是奧地利給我打電話,說你要不要買我的公司這種機會我們也是希望的。還有很多國外的公司我們也希望能夠投資,我覺得他們公司也運作得非常好。
芒格:企業戰略性的併購,有時我在開其它會的時候都會講「戰略」這個詞。講到價格,有時是非常瘋狂的,當然非常難做決定。有些人說我想把你買過來,這是非常難的。並不是環境是這麼好的,不是說伯克希爾隨時出去買一大堆公司,我們必須要等待。
沃倫·巴菲特:你有沒有想到任何行業上面的戰略部署成功而買到一些公司?
芒格:我記得我們從來沒有真正的戰略計劃,除非你把它藏起來,我不知道。
51、提問者:我來自聖路易斯,96年就擁有您的股票,你跟查理都學了商學院的課程,也貢獻非常大,有一些超級的投資人,你們那個時候也常常講,有一些投資人有不同的背景,他並不是在教育上學到,也得到了非常大的投資回報率。今天要成功,是不是只要說申請CFA、CFP,這些人能夠有更好的標準,進入學術上的背景,就可以成功?明天他們是不是能夠解決被挑戰的問題?
沃倫·巴菲特:我們倆都上過商學院,我自己上了三所商學院,每一個商學院我都覺得所有裡邊的教授,每一個學校的教授都教我蠻多的。但是現在我已經不再上商學院,我們現在也不是只在商學院教書,
30年以前或者是40年以前的市場中,他們能講的觀點其實跟實際上是差距挺大的。我其實真的希望僱傭的這個人是全國最好的5所商學院出來的。我覺得我做了明智的選擇。「第八章」,也就是現在最聰明的投資人,有時候他們真的是有這種與生俱來的天分。我們現在做的,不是你怎麼聰明,有什麼樣的IQ智商才可以做的,但是中間有些原則必須要保守住,而且要堅持,這樣才能真正跟我們的業務還有消費者進行協調。你其實上不上商學院並不見得那麼重要。我實際上認為,我那個時候說老實話不想上學,我不知道如果高中畢業之後就不去上學,就自己自讀的方式,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但是我在上學的時候也遇到好幾個偉大的老師,也改變了我觀察世界的觀點。你可以在學術界或者是在一般的生活之中,都能夠找到你真正所謂的對你有益的導師,包括查理也是我一個非常好的老師。任何一個地方,只要你能夠找到對你有益的老師,給予他本身有的洞察的獨到的見解,也許是你以前沒有碰到過的。
當然學術界還有很多智者,但是在日常生活中還是有的。
芒格:你找到格雷厄姆導師,他是對你極具吸引力的人,在他身上你也聽到怎樣可以賺到更多錢。本傑明·格雷厄姆教授以前看到的事情,是去買便宜的公司。那個時候的情況跟現在是不一樣了。當然我們現在買的這些公司,業績不錯,但是價錢還是挺合理的。我們現在要買,並不是已經經營得很差,賣得很低價錢的公司。本傑明·格雷厄姆的想法,他指導的一些人有些地方還是不成功的,這個公司如果值三分之一就開始變賣,至少可以收出一些錢來。如果你找不到像伯克希爾比較小的可以值得我們併購的公司,我們必須要走另外一條路。如果你今天壽命非常長,必須繼續不斷學習,你以前也就知道,如果你不持續進行學習,而且隨時在調整你的路線,得到更好的一些推進,這種夢想絕對是一樣的,你不可能再繼續幻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沃倫·巴菲特:有沒有人有任何幻想的方式,可不可以寄給我呢?
你如果錢很多,格雷厄姆的方式是行不通的,我那個時候自己的錢也不多。那時派瑞是我們的院長,是一個很會分析的分析家。他把周圍上上下下的公司都進行分析了,那個時候我們整個公司只值600多萬。我們手上有1200萬的現金可以配置,那筆錢總的來說很小,並不是讓我們可以很快擴張。但是格雷厄姆不關心這一點,不是要為自己賺很多錢,他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讓自己不斷擴大自己的業務。
第八章的部分,把股票當做業務來運作,其實有很大價值。這裡邊其實提到很多關於安全的部分,這個地方的價值是很大的。
芒格:我認識一些企業的金融老師,他們教的東西其實是不對的。我之前在生命的早期,我的眼睛出了一些問題,我就去找一個很好的眼科醫生,很多時候我覺得有一些像做白內障的手術,有時他們的業務實在太多的,不用做這麼多醫療程序,很多手術的條款其實太多了,他們會告訴我教人做白內障手術程序是很好的,你可以多做程序賣很多錢。我是覺得所謂金融的過程其實是不對的,我們不能這樣去做,你給大家這樣一個配方,是在製造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
沃倫·巴菲特:一個很小的問題其實很容易解決,你要把它不斷地擴大。當你聽到這樣一個理論,這個理論是非常優雅的理論,你要小心了。
52、提問者:你之前提到讓你對美國感到樂觀的一點,就是婦女進入了工作,而且很多婦女受到了僱傭。但是標普500公司中女性只佔董事會的21%,只有5%的CEO是女性。伯克希爾已經成為很多大公司的股東,你如何在董事會層面和這些高級層面改善婦女的地位呢?
沃倫·巴菲特:我今天有一個姐姐也在場,我有兩個姐妹甚至比我都聰明,性格也比我好。她們其實當時根本就沒有我所擁有的機會。回到1942年,她們那個時候機會非常少,那個時候婦女可以做老師、秘書或者是小護士等等。很多時候一些工作甚至不向婦女開放。我們有很多人才庫,這個人才庫給女性的機會非常少,而我覺得她們其實值得更多,這樣機會的配置並不是市場決定。
我們的經理當時在運行他們的公司,但是做管理的調整,我覺得我們可能只有6到7個這樣的CEO,在過去的5到6年還是女性。我們其實這個情況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很大的改變,我提名的這些CEO裡,應該有接近一半是女性才對的,當然還有一些渠道的問題。我覺得這需要時間慢慢把這個問題給癒合,但是我不能把它作為一個藉口。
我們之前做出來的一些決策,包括我們的CEO也向女性開放,甚至直接找女性,這都是一個很好的事情。
之前有一位經理到了103歲的高壽才退役,這也是我們之後投資經理可借鑑的楷模。但是他們也讓我非常看好未來的情況,也讓我看好人性在未來的發展,尤其是看我們國家最近幾年的情況。在19修正案之前,一直對女性的就業都有很多限制,這種限制其實一方面也持續到了今天,但是這種改善是非常顯著的,我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會有更多是以才能論資質,而不是以性別來看。應該以才華論英雄,我們需要有這樣一種機制。這樣我們的社會就真正進步了。
芒格:我們確實生活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國家也不一樣,世界都已經改變了,我甚至都不記得我當時上學的時候,我上高中的時候好像有一到兩個男老師,大部分老師都是女的,貌似那才是她們應該工作的行業。現在世界真正改變了,在伯克希爾公司我沒有看到對任何女性歧視的情況出現過,有些時候可能會有,只是我們沒有看到之前人性的醜惡我們不是沒有,但我自己是沒有看到。我覺得情況一直都是在改變。而且這種改善還會繼續。
53、提問者:在今年的年報裡邊,對於股息的分配,受到很多包括關於保險條款的限制,你們提到2018保險股息已經達到160億,我們是不是每年都要看一下股息每年的門檻作為對我們德保縣進行一個限制?還是你說希望回購更多的股票,讓更多的股息分配給下面。另外,有些沒有辦法用保險支持的資本的分配,要怎麼做?你們看到BNSF的報告,你發表一下你的評論。
沃倫·巴菲特:我們當然會遵守各州和各聯邦政府的規定,不會輕易違反,但是保險公司我們確實是對所謂的股息的派發是有限制的,我們從來不把這個作為我們考慮的一個因素。我們會去購買,如果我們這種購買是非常具有吸引力,我們會以一個非常大的方式做這樣一個收購,有很多方式可以去做這個事情。我們可以去做一些安排,做很大的這種併購,這就是我想做的這麼一件事情,不是說我不喜歡我們現在股票的這種方式。
查理和我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一個胃口,我們手上有很多現金,我們還會有更多現金,我們接下來的交易可能會很大,我們會看到底機會在哪裡,我們也會盡力把它給完成,我們會有很多合作夥伴來幫助給我們這種所謂的偏好型的合作夥伴的提案,這是一個方式。有很多我們可以去施展拳腳的地方,不要排出任何可能性,不要說因為考慮有政策的限制、保險業的限制就去排除。我們其實可以拿到所謂這種特殊許可證的。
芒格:不能假設好像我們就受到了所謂自然法則的限制,我們其實可以繞開很多法則去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54、提問者:我是一個來自上海的投資經理,我今年是連續第八年來這邊。如果投資是一個奧運會的話,你們肯定是奧運會冠軍。現在有很多挑戰,你們覺得新的競爭性的挑戰,對於你們的生產力,在未來有什麼影響?查理,你對資本配置的第一規則是什麼樣的?
芒格:所謂的機器智能、人工智能方面,我之前沒有太多接觸,我沒有辦法太多學習這種所謂的機器智能方面的東西。如果你要問我怎麼打敗圍棋這個上面的機器,我用自己人的智力都沒有辦法做到,沒有辦法學習計算機方面的知識。但一般來說人工智能很多時候已經開始起到一些作用,比如已經打敗了人類圍棋選手,但這方面的炒作還是過多了一點,他們所取得的這些成就還沒有辦法和炒作相提並論,世界沒有辦法一下子變得這麼快,好像人工智能就快取代人類,一些方面可能適用,但不會大規模取代我們。
另外一個問題是關於資產配置。這是一個太普通的問題,我們一般還是想說把買這些值得買的公司。人性有時會本能拒絕這一點。比如說你上學,你一開學就興趣勃勃,但是你發現你沒法安排你的時間,你需要找到這樣一個配方,人們希望世界變成什麼樣,但是世界並不像物理一樣來運行。你就不要讓自己惹麻煩就好了。所以,你必須要深刻理解這種普遍的規律,然後不斷改善自己對這種投資的判斷,以便達到這樣一種程度。
沃倫·巴菲特:我並不覺得很多人都能從所謂的人工智能中學到太多什麼,我其實也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權威去發表我的看法,我並不覺得機器會給我們帶來太多的什麼收益,尤其是在資本配置方面,我可能在這方面真的太無知了。
提問者:你之前在多倫多的情況能不能說一說。
沃倫·巴菲特:我可能在多倫多用人去做就好了,不用機器幫我。
55、尊敬的巴菲特和芒格先生,謝謝你們舉辦這個股東大會,確實讓我受益匪淺,非常感謝。我是中國一個領先的電子交易所,我和我的同事飛了半個地球,來到這邊,也非常榮幸跟在場的各位一起來到現場。
我的問題是,你早前提到投資人不需要在挑選正確的股票上掙扎很多,我們甚至就是選擇正確的市場、正確的國家就好了,中國是現在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也許還有全世界最大的增長潛力,就是被動地去等待一個投資組合,讓它不斷地進行增值就可以了。美國的很多投資者都是在這方面去評估中國,你覺得有什麼因素可以讓投資人放棄投資中國呢?
沃倫·巴菲特:今天美國的很多投資人錯過了中國的機會,當然他們對現在的觀感還不適應,換句話說投資中國看起來太複雜、太難了。另外,中國的市場跟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但是你沒有做,這些投資人應該把他們的目光引向中國。
事實上我們在中國還是有投資,而且做得還不錯。但是你要把很多資金投在某一個地方,比如像十億以上。我們的公司要投資十億以上才能對業績有影響。
在某些市場中,你如果不熟悉那個市場,你要再進行投資,其實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如果有80億、90億或者是10億以上資金,在美國之外要投資,其實是比較難的。比如在英國或者歐洲,如果我們賺了3%,我們就必須跟國家的監管單位進行報告,那時是不是有人追隨我們?或者是產生一些公眾的關注,也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大的問題。
還有一些情況,我們公司的規模,如果說投資小的體系比較好,比如中石化(97.39),以前我們曾經講過,結果我們後來買了大概14%,結果政府並不知道,後來我們還是賣了。但是查理一直鼓動我,說一定要在中國開始,當然我們在中國已經試圖做了好幾次運作。
芒格:第一次你只投資了兩億,結果拿回來十億,你做得太糟了嗎?兩億比十億。
56、提問者:我來自聖路易斯,專門醫療不孕症,我參加這個大會連續三年,我給我的子子孫孫非常多錢,因為我買了你們的股票。作為不孕症大夫來講,您的公司跟我的公司有點像,因為我也來自一個比較小的城市。
我現在問您的問題,您對於一些科技方面的股票,比如亞馬遜、蘋果,你說你不懂所以沒有投資,一定要投資你比較瞭解的。比如亞馬遜跟Google,他們是非常有耐力,而且是有競爭力的公司,它們好像沒有其它的競爭對手,在中國的阿里巴巴(188.89)以及騰訊都是一樣的情況。以後你是不是會追隨更多的科技公司?也找一些並沒有競爭對手的公司投資?
沃倫·巴菲特:我們那時不是想我們要不要投資科技公司,我們要找的公司是已經很有競爭力,而且這個公司能夠持久。我們的想法有時也不太一樣,特別是在它的耐力以及它的持久性來講。
我一開始就在觀察亞馬遜的情況,貝索斯做的這些工作簡直是奇蹟。因為是奇蹟,我就不在上面下注了。當然當初如果我真的下注了,也還是不錯的。或者我如果有一些內部的消息,或者是瞭解它的情況,可能又不一樣。就像比爾蓋茨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後來他也建議我要不要投一下Google,但是我把Google的機會也錯過了。很多人都講Google你也可以錯過嗎?但我那時就想說,如果要付很多錢,而它並不值多少錢,我可能就不會投資。這個決定是錯誤的,因為我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做一個結論,現有價值以及未來價值的指標到底怎麼進行運算,我不太瞭解。我那個時候沒有去選擇蘋果,是因為它是一個科技股。有確定性後,我才會投資,我已經知道蘋果在智能上面以及資產上面,都是值得投資價值,我才進去。還有其它一些相關的事物。
投資不是我把iPhone打開來才能瞭解是不是要投資,而是消費者的消費行為造成我對這個公司的興趣。
我給你的答案是,這中間有很多事情我不瞭解,或者是我瞭解得還不夠透,並沒有你在這裡看準球就能夠打得到的機會,你要找到一個好的投資,你覺得可以打到他的球才會揮棒,這是我的一個想法。
查理跟我,一般來講我們都同意在這個圈子裡邊的某些事情,哪樣的狀況或者是情況,如果說我們必須有經驗或者是有理由而瞭解它的一些事態,有的時候我們也會進行爭執,但是我對你的答案是,當然我們可能還錯過了很多機會。
芒格:如果說我們有一個人在另外一個區塊很笨,那另外一個人其實也是蠻笨的。但我們不是這樣子,因為我們並不是理想的人選,因為我們兩個對高科技股都不太瞭解。在我們這麼老的年紀,有幾個人可以馬上就瞭解Google的運作狀況呢?我到過Google的總部參觀,對我來講好像進了幼兒園一樣,非常富有的一個幼兒園。而且我真的對他們的表現,以及他們能夠完成的事業,非常非常矚目。
沃倫·巴菲特:非常富有的一個幼兒園是不是?而且我真的對他們的表現以及他們能夠完成的事業非常非常矚目,我知道我們付了很多錢。那時候他們上市的時候我是不是有興趣,他們做的事情對我來講是非常神秘的,當時我真的不瞭解,現在的事情當然不神秘,而且沒有任何競爭對手,不管這場球賽中是不是有人出局了,這個公司裡只有兩個人,大家都在挖掘彼此之間的智慧,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公司,但如果要用自殺型的方式來經營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的業務方式來講,我們那時是不太懂的。所以,一個公司由4、5個人經營他們公司85%的收入簡直不可思議,所以讓我做這個決定是不太容易的。當然我的決策是做錯的。亞馬遜也同樣,我那時有真正考慮過,但是亞馬遜對我來講真的是神蹟。你現在看到亞馬遜上面的網站,等於是完完全全改變了我們零售界的運作方式,而且它的這些速度以及它的效率,亞馬遜是無與倫比的。
我非常尊敬貝索斯,而且非常非常尊敬。
芒格:我的點評是這樣的,我們要謝謝這些持股人,持股人會謝謝我們。有些事情上我們是比較聰明的,但有時我們還是比較笨的,但我們看的是全世界,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比較年輕的腦力及智慧,能夠代替我們的目光來進行觀察。所以,我覺得你現在作為我們的持股人是比以前要幸運了,因為現在好幾個世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投資人其實是比以前要幸運多了。
57、提問者:沃倫、芒格,你們兩位下午好,我叫于靜,來自中國。我的工作是恆天財富,是家族企業,你們的公司其實是我們夢想的顧客。你們今天也有一個持股人,是比爾蓋茨。我現在的問題是,你們有沒有自己家裡的辦公室?家族企業有沒有幫你做一些什麼事?或者你會不會以後在家裡?
沃倫·巴菲特:我們的家族辦公室就在這兒,就是在今天的現場。我們是全世界最不喜歡有家裡辦公室的人,當然有很多瘋子一天到晚想工作,但這並不是芒格或者是巴菲特家族想有的。
58、提問者:你講到獎勵、報酬的高管制度,可不可以舉個例子,他們的報酬制度在伯克希爾,是不是因為他們表現得特別好,而不是在處罰他們,因為他們的規模或者是他們今天推動得順利和困難與否而進行獎勵?
沃倫·巴菲特:這是非常好的問題,但也是非常難回答的問題。我們有些經理,對他來講獎勵他是非常容易的事。我們有這一類型的業務,獎勵就是由他的業績進行影響。如果他做得不好,就沒有這種獎勵。但是試圖能夠找到一個正確的答案。今天需要用大量的資產,而且不同層面進行運作,基本上要有收益,或者你的收益率,你怎麼樣能夠擴展您公司的規模,就是根據我們今天在獎勵他或者是進行業務。比如說這個公司越來越大,他是CEO,可能在這個公司裡賺的錢特別多,或者他把他公司的力度以及強度都增加了。
你今天這個問題我真難回答,如果你參與了一些獎勵公共的公司進行顧問諮詢,成本跟CEO是一樣多的,跟人類的特性有時是相佐的,如果你有這樣的安排。
所以,我怎麼回答你呢?很明顯我們有一項非常高的獎勵,也希望這些經理能夠有百分之百的制度保留他們。給我們工作的人,他們希望自己來做決策,他也希望被獎勵、表揚。他們覺得我做得好,你就要獎勵我,當然是這樣子。我們也瞭解,所以這個獎勵制度也是因為他們工作做得好值得得到的東西。我希望能夠給你一個精確的計算公式,但是我們真的沒有。
芒格:我們不能去公佈這種薪酬的安排,這種薪酬的安排,我們會按照一些所謂的公式去做,而且都是私下去做,這就是我們的系統。
沃倫·巴菲特:我們不會去公佈我們的總監、董事付了多少錢給他們。現在已經3點30了,3:50會開股東的正式會議。
今天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謝謝大家來到奧馬哈,希望明年還能見到各位,非常感謝!